想到此處,他果斷地說了句“走。”
隨後便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朝著審訊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邵廣見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緊緊跟了上去,腳下生風,仿佛生怕落後半步。
審訊室內。
加文·米勒已經被帶走了,現在隻剩下傑克·布朗一人。
他此時還在死盯著審訊室的大門,那眼神望眼欲穿,仿佛要將這扇門看穿。
不僅如此,他整個人好似還正陷入癲狂之中,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裡喋喋不休地輕聲低喃著:
“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那聲音低沉而又陰森,乍地一聽就像是惡魔的低語一般,甚是詭異。
陸景程剛到審訊室門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隻是稍微撇了裡麵的人一眼,便直接跨步邁進了審訊室內。
傑克·布朗一瞧見進來的人是陸景程,立馬像打了雞血般,活躍了起來!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我有話要說,隻要你肯放過我,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傑克的聲音尖銳而急促,眼神中充滿了祈求和渴望。
陸景程聽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彆的反應。
他的麵容宛如一潭靜水,波瀾不驚。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情緒的漣漪,仿佛對這一切都早已司空見慣。
他目不斜視,徑直走向審訊桌,身姿筆挺,步伐沉穩有力。
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陸景程好整以暇地坐上審訊席位,動作流暢自然,卻又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
隨後,他慢悠悠地從桌上擺放整齊的文件中,抽出了一份用作記錄的本子。
本子入手,質感微涼,他輕輕翻開,紙張的沙沙聲在這安靜的審訊室中顯得格外清晰。
接著,他又拿起了邊上的簽字筆,金屬筆尖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這才微微抬眸,看向了坐在自己正前方的傑克·布朗。
此刻的傑克·布朗,頭發淩亂不堪,像一堆雜草般胡亂地堆在頭上。
那發絲毫無規律地糾結在一起,仿佛是他內心混亂與恐懼的外在映射。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離,隻剩下一副空殼。
嘴唇乾裂起皮,還隱隱滲出血絲,每一道裂痕都像是訴說著他內心的煎熬。
那雙原本陰冷狠戾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恐懼和慌亂,就像一隻驚弓之鳥一般。
他的衣服皺皺巴巴,上麵還沾著一些汙漬,整個人都顯得狼狽至極。
與之前那個囂張陰鬱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而陸景程就這麼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地看著傑克·布朗。
其實,他是故意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的。
這是審訊最基本的技巧。
他深知,絕不能讓犯人知道他們對這份情報線索有多麼渴望,否則就會被犯人拿捏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