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就是自覺要避嫌的霍老。
霍老雖然沒有跟著一起誇虞念，但那嘴角卻是止不住的上揚。
坐他旁邊的齊老忍不住鄙視了這老夥計一把，沒點深沉。
人家虞念對這些話尚且沒什麼反應，老霍這倒是得意上了，跟虞念是他家孩子一樣。
好吧，以後確實有可能是。
虞念暗暗的瞥了劉江山一眼，有什麼招趕緊用吧。
你再不說，我要走了哦。
哪有他們這麼誇人的，一輪接一輪的不停啊，這誇得她快頂不住了。
不過劉江山顯然是跟虞念同頻不了，再次領會錯她的意思。
眼底不由得劃過一絲陰霾，以為虞念是在挑釁他。
“虞少將確實年少英雄，是不可或缺的肱骨之才。”
劉江山麵上恢複自然的笑容，跟上老幾位的腳步，對虞念舉了舉杯。
還是年輕啊，這就沉不住氣了。
“劉首長這話言重了，虞念擔當不起。”
虞念端起杯子回敬，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不可或缺，肱骨之才，想給她拉仇恨？
那她就把這層紙戳破，看你還坐不坐的住。
“......”
劉江山不由得停頓了一瞬，忍不住磨牙，她故意的是吧。
剛才那麼多誇她的，她都照單全收。
怎麼到他這兒就開始挑刺？
虞念還真是故意的，想讓劉江山快點行動，要搞什麼就趕緊的。
要不然按他們這些人的行事風格，指定還要鋪墊大半天。
她哪來的閒工夫陪他虛與委蛇？
就算是有閒工夫，她回去睡覺不好嗎？
切，真是的！
不過兩人這一停頓，有不少人就看出了端倪。
本來劉江山這話是沒什麼毛病，完全是順著老幾位接下去的。
全是對年輕人的讚賞與期待。
但虞念這一推諉，這些人還真就琢磨出點味道來了。
首先虞念的用詞就很有問題，她說的是言重了，而非過獎了。
在座的這些人對虞念多少都是有些了解的。
能來這裡聚餐的基本都是家族還活躍在京都的，所以哪怕他們不少人跟虞念是第一次見麵。
但對這個京都新一輩的風雲人物或多或少的都是耳聞過的。
做事周密，城府極深。
所以她雖然年紀小，但還不至於連這種話都會說錯。
在這個前提上再去琢磨劉江山的話，那確實就很值得商榷了。
他們之前誇她，那都是從她本身出發。
哪怕是誇她能力出眾也是衝著她這個人去的，絲毫不扯其他的。
他們基本都退下來了，有些事兒輪不到他們置喙。
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場麵人，這點說話的分寸都還是有的。
但劉江山剛才這一下子直接扯到了國家層麵上。
如果虞念順著這話接下去，那也沒什麼毛病。
然而虞念本人卻對此表現出了不滿，甚至用的是這種有些打臉的方式回應。
想到這一層的人那表情都變得有些意味深長，劉江山啊……
他們能想到的似乎就一個詞，捧殺。
或者更近一點的目的來說，劉江山此舉似乎是想引起他們對虞念的忌憚之意。
隻不過虞念並不買他的賬，直接把他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