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輩分不談，他根本得罪不起虞念，偏生今天還得罪的徹底。
自己家什麼情況自己還是了解的，就他文家混跡在這個圈子裡的人，虞念弄他們跟玩兒似的。
而他這麼做可完全是被劉江山拉上的，結果這小子還跟他置上氣了。
剛才其實他是想提醒劉江山趕緊開口表態的，虞念搞這一出他直覺不太對勁。
結果劉江山隻顧著幸災樂禍了，根本沒給他眼神。
文老忍不住踢了劉江山一腳，實在是他臉上那表情太明顯了。
就算你真的高興，那你回去偷著樂啊，這種場合這般做派難免被人瞧不上。
文老頓時一陣腦殼疼，他確實得回去歇歇，好好捋捋這事兒。
“是不是什麼吃的不對付？”
“沒事兒吧？”
幾人一陣關心，這老夥計臉色確實不太好啊。
“沒事，老毛病了。
回去歇歇就好了。”
文老擺擺手，歎了口氣露出一個苦笑。
幾個人也頓時有些理解他，畢竟他們不管是什麼立場，但都沒有跟老文似的這般直接站隊。
其實他站不站隊也不重要了，如果二號順利接班，那文家必定是會出局的。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嘛，競爭對手的鐵杆，誰敢放心用？
所以這老夥計也是沒辦法，但劉江山今天這表現，看起來似乎有些立不住啊。
“諸位留步吧，我送文老出去。”
虞念起身站到文老旁邊，趁機也提出告辭。
今天超額完成任務，她又可以隱身一段時間了。
“江山，你不送送老文嗎？”
終於也是有人按捺不住了，劉江山今天這表現實在是太過差勁了。
一個虞念就能搞的他這般焦頭爛額，他有什麼資格再去爭取那個位置？
“啊，不好意思剛剛有些走神。
我送文老回去。”
劉江山對上對方那帶著幾分失望的眼神，猛地驚醒。
他今天真是被虞念氣糊塗了，做事也大失水準。
要是往常他肯定第一時間就能注意到這些異常，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劉江山懊惱的緊，怎麼就在這些重量級大佬麵前丟了份呢。
再看向已經準備扶著文老往外走的虞念，更是一股無名火起。
她倒是會裝好人，文老這樣還不都是拜她所賜，現在假惺惺的關心上了。
劉江山趁著起身的時間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今天這臉已經丟的夠徹底了，不能再被虞念影響了。
“小虞啊，我跟文老剛好順路，就不麻煩你了。”
劉江山臉上帶著麵具般的笑，表情無懈可擊，隻是那眼底卻毫無笑意。
“您請。”
虞念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給劉江山讓位置。
眼裡劃過一絲笑意，嘖，還是這般偽善的劉江山看著順眼嘛。
他要跟剛才那樣一直跟個二愣子似的，那會讓她很沒有成就感啊。
虞念這後退一步的動作，本該是能讓劉江山感到占上風的。
但虞念這過於坦然的態度，卻又讓他噎的難受。
隻能扶著文老往外走，儘量避免跟虞念交流，免得再度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