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山沉默不語,他自然知道自己落了下風,但那股子氣不上不下的噎的他難受啊。
他被虞念連削帶打的奚落一通,到現在反而成了他的錯了。
“江山啊,你要是實在有氣,不妨把話直接說出來。
不必非得靠錄音,你的人品我相信大夥兒還是信得過的。”
陳老沉聲開口,讓他把話說清楚了,裝什麼死。
顯然他對劉江山這種不識抬舉的做法也是有些生氣了。
這是他們兩家的大喜日子,他這擺個哭喪臉給誰看呢。
“我同意。”
虞念第一個讚同,顯得她似乎很是坦蕩。
隻是那看向劉江山的視線卻帶著一絲挑釁,你敢說嗎?
劉江山確實不敢,也不能。
說什麼,說虞念說他搞小手段上不得台麵?不如他爹?
這話從虞念嘴裡說出來是對他的不敬,但要是從他自己嘴裡說出來那就是恥辱。
甚至傳到他父親耳朵裡,會變成自己視不如他為恥,那他這個家主位還坐的住嗎?
“嗬嗬,就是一點誤會,是我小題大做了。”
劉江山擠出一個笑,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己把這事兒認下。
隨後也沒有臉麵再待下去,匆匆提出告辭便離開了寒家。
虞念大獲全勝,也心情頗好的離開了。
與她一同走的還有梁豈,李老則是留下跟幾個老朋友敘舊。
“他那個錄音筆是怎麼回事兒?”
兩人出門後,梁豈立馬迫不及待的問道。
“送你了。”
虞念摘下領口的領針扔過去,梁豈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什麼啊?”
“讓他錄音筆失靈的東西。”
虞念給了梁豈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不然還能是什麼。
這枚造型精致的領針,內核是一個微型乾擾器。
在近距離範圍內,一切電子設備皆失靈,何況劉江山那個小小的錄音筆了。
“真給我了?”
梁豈結果擺弄一番,發現了領針上麵的小機關。
“不要拿來。”
虞念作勢伸手要拿回來。
“要,怎麼不要。”
梁豈直接閃開揣兜裡,虞念那裡都是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不過你怎麼知道他要來這套?”
梁豈表示好奇,她早就知道劉江山要錄音?這麼精準的帶了乾擾器。
“我不知道,有備無患罷了。”
虞念淡定搖頭,主要還是對對手的了解。
劉江山覺得昨晚的清掃行動打擊到她了,今天能不到她麵前來找存在感嗎?
而且她身上當然不止帶了這個乾擾器,還有彆的。
不過就不用告訴梁豈了,造價都挺貴的,給他一個當謝禮就不錯了。
“有一套。”
梁豈給虞念豎起大拇指,論算計人,她絕對是頭子。
“我要回家了,你還跟?”
兩人一路說著話都到車旁邊了,虞念停住腳步。
“大小姐請上車。”
梁豈十分識相的替虞念打開車門,還貼心的用手扶著車頂,免得她撞到頭。
後麵距離他們兩步遠跟著的劉子龍......這是我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