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寒家的大夫人,會不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嗎?
還需要簽這種東西?
所以寧蓉認為寒戰是故意羞辱她。
“媽。”
寒錚低低喊了聲,率先上前簽下自己的名字。
不管寒戰是有意為難還是按章辦事,這時候跟他強,有什麼好處?
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根本沒有辦法。
寧蓉再不服氣也沒辦法,也隻能上前簽了那份保密協議。
“我們這下可以走了吧。”
簽完後,寧蓉沒好氣道。
“今天是堂兄的大喜日子,我也不想多耽擱時間,那就長話短說了。
諸位近期最好是不要離開京都,這件事情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當然,堂兄不在此列。”
寒戰聲音沒什麼起伏的告知寧家眾人。
寒錚自然是無需限製,他在部隊,想找他易如反掌。
“寒戰啊,這就沒有必要了吧。”
寧天祥回過神來,連忙為自己家人辯解。
“我們跟那個女人是真的不熟啊,也就幾次商業來往。
彆的我可以發誓,我們是一概不知。”
“寧先生,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寒戰絲毫不為所動。
“小戰,你還信不過大伯母嗎?
他們也沒見過小虞,都是被那個女人蒙蔽了。”
寧蓉跟寒戰說話帶著幾分逼迫,一貫的高高在上。
“信得過,大伯母要為這事兒擔保嗎?”
寒戰眸色淡淡,公事公辦的看向寧蓉。
寧蓉被這話噎住,說兩句話可以,她當然不敢做這個擔保。
哪怕她相信娘家人,也不可能拿自己來做擔保。
她代表的可不止寧家閨女,還是寒家夫人,要不然寒戰也不可能說讓她擔保這話。
她要是真敢說給寧家擔保,隻怕她前腳乾了這事兒,後腳就得被趕回寧家。
“咱們都是實在親戚,如果真有什麼需要的,那我們一定配合。
就是說這次為了阿錚的婚事,家裡在外的人都回來了。”
寧天祥歎了口氣,繼續跟寒戰打感情牌討價還價。
“這上班的上學的,咱總不能都窩在家裡吧。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寧天祥試圖把寧家摘出來,要是真三五不時的給他們來個傳喚調查。
那寧家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他們簽的保密協議隻是針對他們不往外說這事兒的,他可不覺得寒戰會替他們保密。
想到這兒寧天祥也不由得有些責怪寧蓉。
往日她把寒戰這條路堵死了,現在他連點情麵都不跟他們講。
此時的寧天祥是完全忘了他以前也沒少給寧蓉出主意打壓寒戰,生怕寒戰影響到寒錚的利益。
寒家隻有到了寒錚手上,他們寧家才能真正借上力。
哪像現在,他們隻有個寒家姻親的名頭,寒家那死老頭卻是一點忙也不肯幫。
“寧先生,現在隻是協助調查階段。
您不是嫌疑犯,我們無權限製您的人身自由。”
寒戰這話似乎有所鬆動,寧天祥覺得有門,忙順杆爬。
“這你放心,該配合的我們一定配合。
都是自家人,總不會讓你為難的。”
“我不為難,但這個案子牽涉甚廣。
你們若是脫離監控範圍,一切後果自負。”
寒戰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擺明了就是故意坑寧家。
這案子確實牽涉廣,但卻跟寧家沒什麼關係。
寒戰很清楚他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就是珍妮的一個跳板,被利用著想來接近某些人罷了。
但,現在主動權在他手裡。
這些人該不會以為他是以德報怨的大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