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前的少年夜叉沒有任何反應,司恒又呼喚了兩聲。
“你這是在呼喚我嗎?”少年夜叉詢問。
“是啊,遊君先生告訴我,這是你的名字。怎麼,你的名字不叫魈嗎?”
“不。”魈搖搖頭,他對姓名不甚在意,他更關心給他取了這個名字的人。
魈想起自己最後遇到的那位強大存在,自己身上的業障爆發,殺念幾乎難以抑製,而對方卻輕易就將自己降服。
那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可自己的身體卻牢牢記住了那一次戰鬥。
他即便壓榨出細胞裡的所有力量,也無法改變被擊敗的結局。
回想起當時的感覺,魈有些慶幸又有些疑惑。
慶幸在於,有人阻止了自己的暴走。
疑惑在於,對方為什麼要留自己一命。
“你口中的先生,是一位黑發黑瞳的男子?”
“是的,遊君先生是黑發。”司恒點點頭,又道,“你有什麼急事要辦嗎?沒有的話,我回屋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然後帶你去見遊君先生。”
“我很好,不需要檢查。”
“這可不行,在館內開出正式的康複證明以前,哪怕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我也必須為你的身體健康負責。”司恒說道。
魈與司恒對視了片刻,沒有再反駁對方“好吧,檢查需要多久。”
“看你配不配合,我希望你能更重視一些自己的身體。”
雖然病人蘇醒對他而言算是個好消息,但魈對自己身體那無所謂的態度讓司恒有些頭大,這類病患在司恒看來是最難對付的。
不過既然答應了遊君先生,司恒還是會負起責任來的,況且拋棄病患對他而言實在是有違本心。
兩人重新回到那棟小木屋裡,司恒讓魈坐下,然後伸出三根手指為他切脈。
“心,肝,腎都沒什麼問題,脈象有些無力,速度也稍慢了點……嗯,回頭我給你準備一副驅寒的湯藥,再弄些吃的。”
說完,司恒站了起來打算出門。
“我和你一起。”魈開口。
“你現在最好……算了,隨你吧,躺了那麼久,活動一下也好,我之後再教你一套恢複操吧。”司恒想了想,任由魈跟上自己。
他們倆一起來到屋子後邊。
那屋子裡之所以會有一股藥味,就是因為後邊的這間藥鋪。
司恒抓了藥,開始熬煮湯頭。
做完這些,他又拿來一個鐵製小盒,在裡麵倒了些米,加水,下入甜甜花,輔以不知名植物的汁水,最後蓋上盒子煲粥。
魈看著對方熟稔的操作,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一邊,如果隻看外表,那真是乖的不行。
直到司恒忙完,魈這才開口詢問“你們,為什麼不殺了我?”
“我是醫生,醫生的職責可不是殺人。”司恒坐在魈的邊上,示意對方也一起坐下。
“你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
“大約是在去年的這個時候,遊君先生將你帶到了我這裡,讓我照看你。”
“他說你曾遭到惡神的奴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囑咐我,等你蘇醒後就帶你去見他。”
“你有什麼疑惑,見到遊君先生就都能找到答案了。”
“哦對,遊君先生還讓我在你醒後,告訴你一件事……拜拉鬆已經被擊敗了。”
“拜拉鬆。”魈聽到這個名字,眼瞳微微收縮,他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問“璃月的戰爭,結束了嗎?”
“結束了,現在是魔神赫烏莉亞與魔神摩拉克斯的共治時代,遊君先生本是魔神赫烏莉亞的支持者,兩方結盟以後,遊君先生和歸離集的摩拉克斯一起蕩平了璃月諸魔。由於赫烏莉亞大人無意掌控璃月,也不想再起爭端,於是摩拉克斯成為了璃月的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