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就帶著李初年準備進去了,李初年說道,“怎麼不見嬰寧啊?”
這話問的時候,李初年的視線一直在白氏的身上,他看到白氏笑著說道,“這孩子那天受了驚嚇,回去之後發了燒,她小侄子才出生,怕她過了病氣,就讓她在家養病啦。”
似乎沒有什麼破綻。
李初年點點頭,“確實很驚險的,伯母,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白氏回過頭,“初年,你知道的,嬰寧她現在”
李初年頓了頓,隨後低頭道,“我哪怕遠遠的看她一眼也好,不會讓她發現的。”
白氏抿了抿嘴,“初年,她囑咐過我,她在家,不能請你進去的。”
這也倒是嬰寧會說的話,李初年輕輕放開拳頭,抬頭笑道,“那便算了,改日我買些補品,伯母可以幫我送給嬰寧嗎?”
白氏點點頭,“那當然。”
李初年的眼神有些深邃,“多謝伯母。”
李初年去見了見小瀾,看到白白胖胖又水靈的小侄子,他到底是笑的開心了些。
家中不常有新生兒,李初年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小孩子。
看到小瀾,他就想起第一次見林嬰寧的時候,那個咬著手指頭叫他哥哥的小女孩。
和小瀾一般可愛。
“小瀾和嬰寧還有些像呢,一樣的大眼睛。”
李初年說著,白氏笑著點頭,“可不是,我也覺得像。”
李初年沒多待,留下一個小玉玨就走了。
本來就是買給小侄子的禮物之一,現在先送了。
白氏送李初年到門口,看著李初年騎上馬離開,微微歎了口氣。
“這孩子”
門房狐疑的看向白氏,“林夫人,這是怎麼了?”
白氏搖搖頭,“沒事,隻是有些唏噓造化弄人。”
李初年並沒有回燕國公府,他到了北城門。
“世子,早上確實有林府的馬車出去,但裡麵有沒有林三小姐,我們也不知道啊。”
看城門的軍官不由的咽了下口水,艾瑪燕國公世子這眼神,有點可怕
“好,多謝。”
李初年已經明白了,他轉身走開,軍官還送了口氣,沒想到下一刻這人就回來,直接給了他些銀子,“多謝。”
軍官堅硬的接受了,直到李初年翻身上馬離開,他回過神。
“怎麼,怎麼連打賞都這麼嚇人啊”
所以,林三小姐是離開都城,沒和世子說啊?
燕國公世子這是生氣了。
李重樓此刻在燕國公府,“初年怎麼還不回來。”
燕國公正和老友下棋,看著李重樓焦急的仿佛上熱鍋上的螞蟻,眼中疑惑,“五皇子這是做什麼呢?”
老友握著茶壺喝了口,“誰知道呢,這一子,該下這!”
燕國公回過頭,“切,這地方有什麼用,看我的!”
“啪!啪!啪!”
兩個老頭下棋跟打仗一樣,也幸虧棋子質量好,夠砸。
“哎,他跺腳跺的我思路都不好了。”
燕國公還是無法忽視這麼一大個李重樓,老友樂嗬嗬道,“我喜歡我喜歡。”
燕國公無語,“不打了,我要看看這小子到底要乾嘛。”
老友趕緊拉住他,“不行啊,好容易我要贏一場你竟然要跑?”
燕國公直接啪啪下子,“呐,我輸了。”
老友呆了呆,“你,你這不是折辱我!?”
他雖然下棋技術不太好,但也是有尊嚴的啊!
燕國公默默給他塞了盒茶葉,“新得的,碧螺春,你要不要?”
老友瞬間喜笑顏開,“好好,那我和你一塊看看,我贏了哈。”
燕國公點點頭,“對對對。”
倆老人跑到李重樓的身後,燕國公直接咳嗽一聲,“咳咳!”
嚇得李重樓直接跳起來,“哎呀!”
燕國公和老友也是後退一步,一臉警覺,“重樓你這是乾什麼壞事了?做賊心虛?”
李重樓看到是燕國公和藍夫子便鬆了口氣。
藍夫子是文官中的戰鬥份子,曾任南昌巡撫,做事雷厲風行,改革南方,到現在南方都是欣欣向榮健康的官場風氣,就和他有著不小的關係。
人老了,回朝做個閒散夫子,沒事教一教皇室或者宗族世家的弟子,到現在也屬於掛一個閒職,沒什麼事情。
就和燕國公一樣,所以倆老頭就混在一起了。
“燕國公,藍夫子,我在等初年啊。”
燕國公挑眉,“等我兒子?等我兒子你等出來了一種你媳婦生孩子的感覺?”
“李初年又乾什麼了?”
李重樓對燕國公這個比喻抽了抽嘴角,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初年可能要跑。”
燕國公一愣,“啊?要跑什麼?跑去哪裡?”
李重樓咬牙,“可能,我隻是猜測,他會想去北疆。”
藍夫子眨了眨眼睛,看向燕國公,果然看到這老頭氣的眉毛要飛起來。
“他敢!”
作為他家單傳寶貝,好容易生下來的寶貝疙瘩,去北疆?
想做什麼!?
李重樓縮了縮脖子,“所以我沒有等到他,就有些擔心,他是不是不回來直接去北疆了”
燕國公揮手,“他沒那個膽子,想出遠門就算了,他還想偷偷溜走?”
“不過年年去什麼北疆啊?”
藍夫子也問道,“先前有人刺殺他,都城都不太安全,但北疆同樣不安全啊。”
李重樓抿了抿嘴,“因為,林嬰寧好像去北疆了。”
燕國公瞬間呆了下,“啊?嬰寧去北疆?找她父兄去了?”
李重樓搖搖頭,“我不知道啊,而且這件事情還不確定,林嬰寧是瞞著我們的,如果初年還沒回來,他可能是去求證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燕國公皺眉,“嬰寧去北疆,卻不告訴我們,便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更不想讓初年知道。”
“這小子的性子嬰寧比我們更清楚,怕是知道年年會追著她去,哎呦,重樓你怎麼不幫忙瞞著!”
李重樓無辜道,“是秦應峰暴露的,當時他大包小包離開都城,又回來買地圖了,偏偏被我和初年看到,自然去看一看他想乾嘛,然後就知道了。”
燕國公瞪大眼睛,“秦應峰都想去北疆?不對,秦應峰竟然知道嬰寧去北疆?!”
這透露出什麼信息,難道秦家那小子竟然能比得過他家年年?
難道嬰寧不和年年在一起,是看上秦家那小子,不對,不可能!
就在幾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初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