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長安!
“將軍,你回來了。”
林嬰寧從遼金那邊看完焦耳回來,林良的信就到她手裡了,不止是林良的。
“將軍,還有一封從西南來的信!”
林嬰寧聽到這話,快步過來拉住曹溪玥,“進去看看。”
兩個人到了帳篷裡,曹溪玥坐在旁邊,給林嬰寧倒水。
林嬰寧一看信封,發現並不是大姐的字。
“不是大姐給我的?”
曹溪玥搖搖頭,“送信的人也不知。”
封麵上寫的就是致林寧,還不是林嬰寧。
林嬰寧拆開後一看,登時一愣,“這是勒索信函?”
曹溪玥也愣了,兩個人這麼細細一看。
這是有人說有林嬰寧想要的消息,而那個人,他也知道在哪裡!
隻不過,要給錢。
“好大的口氣,要我五百黃金。”
林嬰寧被氣笑了,“把這信重新裝好,直接給都城送過去得了,拿著五皇子的消息來威脅我?”
曹溪玥頓了頓,“將軍,可是為何,這匪徒是來給你寫信啊?”
林嬰寧皺眉,冷靜下來看著這信的內容,越看越有些眉頭緊皺。
“肯定有原因,但我看不出來,喊我師叔還有李初年過來吧。”
曹溪玥點點頭,趕緊去叫人了。
而林嬰寧就拿起這信,上上下下,左右的去看,對著陽光,她原本沒在意,此刻卻忽然一愣。
這字,怎麼有的淺,有的深啊?
還有的似乎有重疊?
這是什麼情況?
她快速把手中的信紙放下來,隨後又抽出一張紙,將所有不對的字都抄錄了下來。
“已尋五,入匪,缺百金,收”
林嬰寧皺著眉頭,眯著眼睛想仔細看清楚。
“收殘部。”
孫一妙來了,“這是你八目前輩來的信。”
“看起來,這五皇子是去西南收複匪患啊?”
林嬰寧不由嘴角抽搐,“他?”
孫一妙笑了笑,“彆不信,其實你八目前輩這次過去,就是要查查他在哪裡呢。”
“如今看,怕是五皇子的確需要錢。”
“哦,這裡,你看。”
孫一妙指著一個重疊的字,“這下麵的字,應該是妙,這,這裡還有一個,華。”
孫一妙不由笑道,“妙華,這是八目的錢莊名號,他是要拿自己的錢。”
林嬰寧頓了頓,“所以,五皇子過去還需要八目前輩準備百金來完成收複?”
孫一妙搖搖頭,“不清楚喲,他到底是要多少,信中。”
“五百金。”
孫一妙點點頭,“行,那找個人送我去肅州府吧,那邊正好有個可以取錢的錢莊。”
此刻李初年來了,“將軍,孫前輩,可是有重樓的消息了?”
林嬰寧點點頭,“嗯。”
孫一妙挑眉,“好,那就你陪我去吧。”
這件事情以如此隱蔽的辦法來給她傳遞消息,哦不,是給師叔傳遞消息,本身就是不能讓彆人知道。
林嬰寧看了看李初年,“也好,他也是要找五皇子的。”
李初年便看向孫一妙,孫一妙對他招招手,“來,咱們先去,邊去邊說。”
林嬰寧將信收起來,她這一封看完,還有其他的信要看。
本來去焦耳那邊,知曉了不少焦耳打聽到的消息,覺得已經很有裨益,沒想到今天西南也來了好消息。
果然還得是要八目前輩出手。
而八目前輩出手,林嬰寧當時想過是誰請的八目前輩,現在看,怕應該不是那位陛下。
若是那位陛下,八目前輩也不用自掏腰包了。
雖然有八目前輩在那邊,但林嬰寧卻覺得怕是不容樂觀。
這和前世完全不一樣的走向,林嬰寧也不能猜到究竟會如何,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西南的情況,但更加危急的是遼金。
那就讓五皇子自求多福吧。
哦,還有八目前輩呢,那起碼死不了。
“將軍,李營長和孫前輩已經走了。”
曹溪玥回來了,她還抱著些信,“這些是直隸府送來的東西,信在最上麵。”
林嬰寧翻開林良的信,此刻看到曹溪玥抱的這些,不由挑眉,“這麼多?”
曹溪玥點點頭,也有些狐疑,“搬著還是挺重的,裡麵好像都是書啊。”
林嬰寧先看父親的信。
“父親回主營了,王城曜身邊有餘落大哥,父親看出來這王城曜不是真的來查案的,卷宗都沒給全。”
林嬰寧想了想,“就看看這王城曜究竟要做什麼了。”
曹溪玥聽著歎了口氣,“將軍,你說這王侍郎,好好的去查案不好嗎,非要在北疆搞什麼事情。”
林嬰寧放下林良的信,“黨爭,權力,向來是多少人飛蛾撲火,不知疲倦的。”
“好了,肅州府自有人看著他,咱們來看看直隸府這次是查到什麼好東西了。”
曹溪玥把莫韓元的信遞過來,林嬰寧拆開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些這些是遼金的細作網絡,不過是滅漢之前的名單。”
“還有溪玥,你把其中一個白色的木盒子打開。”
曹溪玥找了找,找出來了白色的盒子,打開之後,裡麵都是一些小的卷紙。
“這些是什麼?”
曹溪玥好奇的拆開一個,這些紙條是來往的信函!
就是看著顏色偏黃,應該有些年頭了。
“是前些年遼金那邊咱們的人來往信函,涉及到不少遼金秘辛,是我們日後突破遼金的重要信息!”
能讓林嬰寧這麼興奮的,也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一味的打仗從來不是林嬰寧的全部計策,打是必須打,但打還是要用些計謀打。
她們映紅軍,首先人數上不占據優勢,大的場麵戰爭,他們也就是一個兩千五百人的軍隊而已。
所以林嬰寧從一開始就說了,她們會去到遼金裡麵,甚至是遼金的腹地!
一隊奇兵!
“好,真是太好了。”
林嬰寧看完了莫韓元的信。
這一個月來,莫韓元和風南鯉的合作更加緊密,風南鯉也漸漸從被迫到了有些主動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