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橙音說的比林戰多些,大概也是斟酌過,所以也沒有太多。
“都是好孩子。”
白氏偷摸摸擦了眼淚,不想讓孩子們發現。
“父親的父親的。”
林慶明趕緊拿出來了林良的信。
比起來前麵三位,林良的信就更直抒胸臆了。
“臭小子你彆看,這是給你母親的”
林慶明才讀一句,直接嘴角抽搐。
林英諾哈哈一笑,“快給母親啊。”
林慶明不由狠狠歎氣,“多少年了,父親都是這樣。”
“眼裡可隻有母親呢。”
這孩子眼裡有些揶揄,白氏無奈,“你讀吧。”
林慶明趕緊遞過去,“可不敢。”
白氏便接過來看了下,隨後笑道,“他說你肯定說他呢,真是說準了。”
白氏笑著,其他人也笑著。
“西南來信了!西南來信!”
是大姐。
林英諾直接站起來,趕緊衝出去接過來,“是大姐的信?”
門房趕緊點點頭,“對對!是西南軍方送的信,家書呢。”
林英諾嘴角勾起,笑的開心,“好了。”
她帶著信回去,如果說林慶明對大哥是崇拜,林英諾對大姐林清璃就是非常非常的敬重和喜歡。
“娘,是大姐的信呢!”
“她這次送的倒是準時。”
林慶明就湊過來,“那你正好讀一下。”
白氏拿起來旁邊的水杯,捏著喝了口,眼總看向這邊,但又縮回去。
“來,我讀。”
林英諾咳嗽了聲,清了清嗓子,打開之後,便是大姐透露著鋒芒的字跡。
英姿勃發,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她這個人,一如她瀟灑。
“年關將至,西南事情愈發的多,匪患猖獗,然西南內並不統一穩定,女兒走不開,隻能再次向母親請罪。”
“女兒知道母親必然失望,但女兒毅然無法放棄西南。”
“母親注意身體,林慶明,英諾,好好照顧母親和自己,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些,加上戰爭壓力,我知曉你們必然有壓力。”
“父親和大哥,嬰寧,大概也回不去,今年辛苦你們兩個。”
“若有一日契丹不再有威脅,我接手西南之後,會找時間回去。”
“如果回不去,不知道母親是否前來,女兒定然歡喜。”
白氏輕哼了聲,“一個個的,都是國家大義呢。”
林英諾摩挲了下信紙,白氏頓了頓,“還有嗎?”
林英諾看著信上的內容,便繼續讀道。
“或許母親該說我了吧,女兒明白女兒不孝,不能在母親膝下,或許人都有命,這就是女兒的命,女兒也相信,遲早有女兒回去的一天的。”
“不孝女,林清璃。”
林英諾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信,白氏偏過頭,歎了口氣,“什麼命不命的,這孩子最近寫信風格怎麼變了。”
林慶明趕緊說道,“就是就是,這一點都不像是大姐。”
“快快,信讀完了,要上菜吃飯啦!”
屋內再次熱鬨起來,聽了家書的張家兩個爺們還有莫韓元,也趕緊過來,一起幫忙。
白氏把信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在彆人忙著擺盤的時候,她帶著信先去了屋子,好好放在了一個盒子裡。
林英諾看著白氏離開的方向,歎了口氣,“大姐這麼一說,我還挺傷心的。”
“大姐肯定是很想回來的,都好幾年了,西南那邊的事情總離不開人。”
林慶明抿了抿嘴,“西南如今的情況更緊張了,反正先彆和母親說,咱們先過年。”
林英諾一頓,隨後點點頭,“好。”
她想問西南到底什麼情況,但是白氏回來了,她就把嘴閉上了。
而遠在西南的林清璃此刻帶著自己的兵摸到了匪患曾經掃蕩的寨子裡。
“這些人簡直就是暴民,很多很多人都找不到全屍。”
林清璃手底下的女副將臉色很是難看,而林清璃看著手中被毀了一些依稀可以辨彆字跡的本子。
“也好,那我們下手的時候可以不用在意什麼輕重的。”
她眼中冰寒化不開,“被掃蕩的這些寨子,多數是做過不少惡行,隻不過,前麵的那個青龍寨”
女副將趕緊說道,“青龍寨有一部分人逃出去了,昨日回來的一撥人裡,就有一些。”
林清璃放下手中的本子,“嗯?原來如此。”
“這青龍寨的大當家倒是個聰明人。”
“隻可惜,還是沒能擋住這些暴匪。”
林清璃看著自己的副將,淡淡道,“記住現在的怒火,日後見了他們,多殺些。”
“我有些事情要辦,你們繼續搜查。”
女副將應了,林清璃走了出去。
她一直走到了這寨子的偏僻屋子處,果然看到了一個穿著破袈裟的白發和尚。
正是八目。
“八目前輩。”
八目看到林清璃,笑了笑,“林將軍彆來無恙啊。”
林清璃恭敬的行禮後,“五皇子是和前輩在一起嗎?”
八目點點頭,“這孩子受了些傷,不過好多了,再過兩三日就可以和你彙合。”
林清璃頓了頓,“我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敢”
八目晃了晃自己的酒瓶,“可有酒?這些天把貧僧給饞哭了。”
林清璃一愣,隨後點頭,“有。”
給八目抱過來一壇子掃蕩留存下來的酒,八目先給自己的葫蘆裝滿,隨後坐在旁邊,“來,說說你們現在的情況。”
林清璃便坐下去。
“八目前輩,那稱王的匪患似乎向契丹去了,我們搜了一天一夜,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
“範式衣與我負責的區域不同,他更靠近些契丹境內。”
八目點點頭,“也算是好事。”
林清璃挑眉,“前輩何出此言?”
八目便說道,“他們勾結,目的為何?”
“為西南軍和成王。”
“嗯,可不是嘛。”八目喝了兩口,滿足的笑了笑,“他們不彙合,你怎麼拿證據?”
“且看著他要做什麼吧,到底誰給誰當槍用,還不一定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