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墨在路上一直和肖君澤保持通話。
他說那個彆墅的前管家並不知道密道開關在哪裡。
對方隻是偶爾看到了一次打開的密道,就被匆匆趕來的溫世明趕走了。
肖君澤隻好帶人在書房地毯式搜索。
直到他無意中觸碰到了書架上的機關,隻聽咯吱一聲,書櫃緩緩打開。
“找到了!”肖君澤愉悅的聲音傳來,卻聽見話筒那端,傅時墨同時開口
“我也看到了。”
肖君澤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卻沒耽擱,立刻快步下了密道。
而另一麵,傅時墨剛剛下車,還維持著攥緊手機通話的姿勢,目光卻一瞬間落到那熟悉的窈窕倩影上。
地下室的牆麵移開了一人左右的寬度,外麵是幾個石階,茂盛的青草遮住了視野。
許知俏沿著石階而上,耳邊人聲嘈雜,還有警笛聲響。
她拂開過膝的長草,視線掃過院中走動的警察,以及不遠處閃著警燈安靜等候的警車,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有人來救她了。
不等多想,她便看見了不遠處望向自己的那個男人。
許知俏一瞬間就愣住了。
在被溫盈盈綁架的時候,她並沒有太多慌亂;在密室中被那男人監視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少緊張不安。
可在和傅時墨對視的這一刻,她卻覺得心臟拚命地撞擊著胸膛,她甚至能聽見砰砰砰的聲響。
四目相對,明明才過了短短一天,卻像是過了千年萬年。
她站在那裡沒動,隻是在看到他身影的刹那,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心中竟湧起一絲酸澀。
許知俏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壓下湧到眼底的情緒。
就見傅時墨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腳步越來越快。
直到對方走到她麵前,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的時候,許知俏才意識到
她的這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塞滿了,滿得都要溢出來一樣。
“我沒事。”她輕聲開口。
傅時墨沒說話,隻是將她抱得緊緊的,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裡,悶悶地嗯了一聲。
她感覺到傅時墨身體緊繃,環住她腰的手臂力道極大,勒得她有些疼。
她猶豫了一下,也像他一樣,環住他的後背,又輕輕拍了兩下。
“真的沒事,彆擔心。”
傅時墨這才放鬆了幾分,可仍是抱著她不放,縱然心中情緒萬千,可卻像全部堵在喉嚨裡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從未這麼擔心一個人。
從得知她被綁架的那一刻,他就像丟了心一樣。
胸腔裡空空蕩蕩,所有的情緒都被抽走,剩下的隻有憤怒和焦灼。
如今失而複得,就像找回了丟失的寶貝,他隻想將她緊緊地扣在懷裡,囚禁在身邊,再也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她。
肖君澤從地下室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兩人緊緊相擁的畫麵。
其實他一早就猜到傅時墨和這女人關係親密,否則也不會瘋了一樣找人。
可無論他怎樣腦補,都沒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這一天一夜,傅時墨的臉黑沉沉的,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令人看著便不寒而栗。
可此時此刻,卻如同春雪消融,他整個人的氣場柔軟到不可思議。
從小到大,肖君澤還沒見過傅時墨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