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幻術！”
“我乃是石猿之軀，混世不敗之體，怎麼會衰老呢？”
妖猴王看著自己老態龍鐘的樣子，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
這些年來，他嘗試了無數手段，試圖脫困。
連耳後的三根救命毫毛都用了，卻沒有半點作用。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天天衰老。
這種感覺是如此真實，讓他越發驚疑不定。
妖猴王看向白羽，試探著問道：
“白小哥，你修為淺薄，怎麼不會老？反倒是本大聖看起來老態龍鐘。”
白羽所化的獄卒，笑嗬嗬道：
“大聖不妨推衍一下，此天獄的來曆。”
妖猴王想了想，暗運秘法，開始推衍。
混世四猴中，赤尻馬猴本就擅長卜易推衍，納吉避凶。
妖猴王集合四猴之長，自然也能做到。
然而，越是推衍，他越發心驚。
這危月天獄，竟然推算不出半點異常，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天牢！
一旦往深處掐算，卻又迷霧重重，看不清真麵目。
他驚疑道：
“怪哉，普通的天牢，怎麼可能困住本大聖？”
白羽笑道：
“這便是問題所在，以大聖的威能，普天之下誰還能將大聖玩弄於掌間？”
妖猴王悚然而驚！
以他的資質根腳，和一身神通，壓根不懼仙帝。
就是至尊，也奈何不了他！
更何況，仙靈下界壓根就不可能出現至尊。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道祖！
北天庭儒聖道祖！
妖猴王驚道：
“你是說——”
白羽直接打斷了他：
“我什麼都沒說，大聖不要胡思亂想。”
他越是這樣說，妖猴王就越是心驚。
除了道祖，誰還能輕易對付他？誰還能讓他推算不到半點有用信息？
既然妖聖早早落子，儒聖提前布局，也是情理之中。
直到此刻，妖猴王才是真的慌了。
因為道祖，是真有可能弄死他的！
“不不不，我乃是妖聖親傳，身份量劫大運，絕不會輕易死在這裡！”
“我還要西行降魔，獲取無上量劫功德，以鬥戰聖法，空證至尊之位。”
“還要挾量劫大勢，對付詭道紀元大劫！第五道祖之位，在等著我！”
“對，師父一定會救我的。”
想到這裡，他才心安了許多。
然而，他以為自己是在胡思亂想，嘴上卻是情不自禁，將這些話說出來了。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而一旁，白羽聽得明明白白，心中微微一笑。
對付這石猴王，搜魂沒用，拷問也沒用。
隻有讓他陷入混亂恐慌，才有可能探知出真正有用的東西。
此刻，白羽心中也是恍然大悟。
原來，這妖猴王也打算走空證之路！
想來也是，它現在的實力配置，就已經堪比帝君。
完成量劫任務，多半就成至尊了。
偏偏下界容納不了至尊，又得飛升上界，那不成了白忙活？
唯有空證一途例外！
空證果位，相當於天道合夥人，不受一般天道法則約束。
空證出來的至尊，是可以在下界長存的。
如此一來，妖族便擁有下界唯一的一位至尊。
在詭物紀元大劫之中，妖族無疑會占儘先機！
“原來天地功德，也有助於空證果位！”
白羽暗暗將這重要信息記在心裡。
光是這些信息，就對得起他這些年來的布局。
起碼，知曉了妖聖道祖的部分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