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收到李奇從馬六甲下達的進軍命令後,王洋便迅速投身於戰前籌備。
他深知,長沙之戰絕非易事,必須精心謀劃每一個戰略步驟。在臨時搭建的營帳內,燭光搖曳,王洋召集麾下眾將,開始了緊張的策略分析。
王洋麵色凝重,眼神卻透著銳利的光芒,他低沉而有力地開口道:“諸位,長沙城地勢險要,且蘇爾哈察必然會死守。我等兵分兩路,一路走水路,可充分發揮我綠水書院戰艦的威力,利用火炮遠距離打擊清軍沿岸防禦工事,打亂其部署。”
“另一路從陸路進發,以火槍兵的強大火力為先鋒,步步為營,穩步推進。但需注意,兩路之間必須保持緊密的聯絡與配合,切不可孤軍深入。”
眾將紛紛點頭,對主帥的戰略表示認同。此時,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將站出來說道:“將軍,那清軍雖裝備不及我軍,但長沙城內糧草充足,蘇爾哈察極有可能采取堅守不出的策略,試圖拖垮我們。”
王洋微微點頭,胸有成竹地回應:“此點我已有考量。水路進攻時,我們的戰艦將對長沙城形成包圍之勢,切斷其對外的水上聯係,讓城內物資難以補給。”
“陸路則可對周邊的村鎮進行清剿,斷絕其陸路支援。如此一來,蘇爾哈察堅守的底氣便會逐漸喪失。一旦他按捺不住出城迎戰,便是我們將其殲滅的良機。”
而在長沙城中,蘇爾哈察同樣在緊鑼密鼓地商討應對之策。
昏暗的大廳內,氣氛壓抑,蘇爾哈察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望著一眾下屬,率先打破沉默:“明軍來勢洶洶,尤其是那綠水書院的火器甚是厲害。我軍不可與其正麵硬拚,唯有依靠城牆之利,堅守不出。”
一位偏將提出疑慮:“大人,若一味堅守,城中糧草雖可支撐一時,但終究有限。萬一明軍長期圍困,該如何是好?”
蘇爾哈察站起身來,踱步思索片刻後說道:“本將已派人向周邊清軍求援,隻要我們堅守數日,援軍一到,便可裡應外合,擊退明軍。再者,明軍長途跋涉,糧草補給線漫長,我們可派出小股部隊,對其補給線進行騷擾,使其疲於應對。”
然而,清軍眾將心中對綠水書院的先進火器仍心有餘悸。蘇爾哈察見狀,強作鎮定地鼓舞士氣:“諸位莫要膽怯,我軍熟悉長沙地形,可在城牆上設置多重防禦,利用弓箭、石塊抵禦明軍的進攻。待明軍久攻不下,士氣低落之時,便是我們反擊之時。”
儘管蘇爾哈察努力製定應對策略,但內心深處,他也深知與綠水書院軍隊的巨大差距。
蘇爾哈察本就是個貪婪殘暴之徒,在長沙任職期間,他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們對他怨聲載道。
他身材臃腫,滿臉橫肉,一雙三角眼總是透著狡黠與凶狠。平日裡,他對手下士兵也極為嚴苛,稍有不順心便打罵體罰,導致士兵們對他雖畏懼卻毫無忠誠可言。
當戰鬥的硝煙在長沙城外彌漫開來,綠水書院的士兵們在陸路進攻時,以精妙的戰術配合掀起了一場血與火的風暴。
陸路大軍如一條鋼鐵長龍,在飛揚的塵土中穩步推進。最前方是一支精銳的偵察小隊,他們身著輕便的鋼甲,行動敏捷,如鬼魅般穿梭在田野與樹林間。
“注意前方動靜,有任何情況立刻回報!”小隊長低聲叮囑著隊員。他們利用地形的掩護,時而潛伏在草叢中,時而攀爬上大樹,仔細觀察著清軍的布防情況,為後續部隊提供準確的情報。
緊跟其後的是火槍兵方陣,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士兵們身姿挺拔,眼神冷峻,手中的半自動步槍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當接近清軍陣地時,指揮官一聲令下:“第一排,蹲下!第二排,準備射擊!”
第一排士兵迅速單膝跪地,將半自動步槍穩穩地架在肩膀上,第二排士兵則站在後方,舉起武器,槍口直指前方。
“開火!”刹那間,半自動步槍發出清脆而密集的射擊聲,子彈如洶湧的潮水般向清軍陣地傾瀉而去。
硝煙彌漫中,清軍前排的士兵紛紛倒下,陣型被瞬間撕開一道缺口。
這種半自動步槍的射速遠超傳統火槍,使得綠水書院的火力輸出更為迅猛,讓清軍難以招架。
在火槍兵射擊的同時,兩側的長刀盾牌兵開始行動。他們呈扇形散開,盾牌相互連接,組成一道堅固的移動壁壘。
“保持陣型,穩步推進!”隊長大喊著。他們的任務是保護火槍兵免受清軍的近身衝擊,同時在合適的時機發起衝鋒。
當清軍的弓箭手試圖反擊時,盾牌兵們迅速將盾牌向上傾斜,形成一片“盾牆”,箭矢紛紛被彈開,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而在隊伍的後方,是一支由迫擊炮小組組成的支援力量。他們迅速架起迫擊炮,調整好角度和射程。
“迫擊炮,目標清軍陣地後方集結點,放!”隨著命令下達,一枚枚迫擊炮彈呼嘯著升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精準地落在清軍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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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力將清軍士兵掀翻在地,泥土、石塊和人體殘肢四處飛濺,清軍的預備隊頓時陷入混亂與恐慌。迫擊炮的遠程打擊能力,有效地打亂了清軍的部署,使其首尾難以兼顧。
當清軍試圖組織兵力對火槍兵進行衝鋒時,長槍兵方陣從火槍兵方陣的間隙中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