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鎮一役,清軍仿若被重錘猛擊,铩羽而歸。
吳三桂聞聽廣西戰局崩壞,恰似驚弓之鳥,心中惶惶然,深知往昔妄圖以廣西為根基,與綠水書院及各方勢力分庭抗禮之美夢,已如泡沫般破碎消散。
當下,他無暇多顧,為求保全殘軍實力,決然率主力部隊倉皇奔往雲南,那廣西的大片錦繡山河,便被他如棄敝屣般拋諸腦後。
一時間,廣西境內人心惶惶,仿若驚濤駭浪中的扁舟,清軍殘部如喪家之犬,四處流竄;百姓們則於戰火陰影籠罩下,戰戰兢兢,仿若待宰羔羊,不知明日命運將何去何從。
後又驚聞大明總督李奇將會收複失地,接管各地官府,又欣喜若狂,可以回到大明的懷抱,卻又對舊官府的統治心存恐懼,畢竟這些封建官府,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隻不過相對於清軍來說,這大明官府還是沒那麼殘暴。
且說雲南之地,往昔本由沐天波坐鎮。沐家世代忠心耿耿,對大明矢誌不渝,於雲南威望赫赫,根基深植。
然吳三桂大軍如洶湧惡浪席卷而來,沐天波雖拚死抵抗,卻奈何清軍來勢洶洶,其兵力強盛,裝備精良,皆遠勝己方。
在一場場慘烈絕倫、血雨腥風的激戰中,沐天波所率軍隊漸感不支,鮮血似滔滔江水,染紅了雲南的山川大地;喊殺聲仿若雷霆震怒,回蕩於山穀之間;硝煙彌漫,仿若末日陰霾,沉沉籠罩。
終至絕境,沐天波無奈之下,為求一線生機,隻得率殘兵敗將,向著緬甸方向黯然遠遁。
沐天波滿心悲戚與無奈,仿若被囚於暗夜的孤魂。
他深知此去緬甸,乃是寄人籬下,往昔於雲南的風光榮耀、自在逍遙,皆成過眼雲煙,再難複返。
想那緬甸,往昔雖曾對大明稱臣納貢,然歲月悠悠,時移世易,如今緬甸王久已中斷進貢之舉,大明對其宣慰使的冊封亦停滯許久。
此緬甸王早已心懷叵測,對大明的敬畏之心,在歲月侵蝕與自身實力漸長中,悄然消磨殆儘。沐天波一行此時已陷入絕境,彆無他途,唯有踏入這前途未卜的險地。
當沐天波等人踏入緬甸境內,緬甸王表麵上倒是擺出一副極高規格的接待盛景。
但見道路兩旁,緬甸士兵整齊排列,身著色彩斑斕卻又不失威嚴的服飾,手持長矛,矛尖於陽光下閃爍著森寒的寒光,似在無聲示威。
緬甸王派出的迎接隊伍浩浩蕩蕩,為首官員身著華麗錦袍,頭戴精致頭飾,滿臉堆笑,迎上前去,口中說道:“沐將軍遠道而來,小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然那話語雖看似恭敬有禮,實則虛情假意,仿若暗藏玄機的迷障。
沐天波強顏歡笑,抱拳回禮:“多謝緬王收留,我等實乃無奈之舉。”言罷,眾人便被簇擁著向緬甸王宮緩緩行進。
一路上,緬甸百姓們紛紛駐足觀望,眼神中滿是好奇與疏離,仿若在審視一群落魄的異鄉客。
進入王宮,隻見宮殿建築宏偉壯觀,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然這一切在沐天波眼中,卻絲毫無法喚起愉悅之感。
他心中洞若觀火,深知這看似繁華的背後,實則隱藏著無數如深淵般的危險與未知。
在王宮中,沐天波被安置於一處華麗住所,然他很快便察覺,周圍仿若有無數雙隱匿的眼睛在暗中窺探。
他的行動處處受限,仿若被無形繩索捆綁。每一次外出,皆有緬甸士兵“護衛”在側,名為護衛,實則監視,如影隨形。沐天波欲與舊部商議要事,卻總覺有雙無形之眼緊盯,話語隻能如鯁在喉,三緘其口。
他常常孤身一人,佇立窗前,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天空,心中滿是對大明的深切思念與對未來的無儘憂慮。
“想我沐家世代忠君愛國,鞠躬儘瘁,如今卻被困於此,仿若折翼之鳥,不能再為大明效力,實乃平生大憾,此恨綿綿,恐難消解。”沐天波喃喃自語,眼中淚光閃爍,恰似星子墜落。
他憶起往昔於雲南的崢嶸歲月,彼時率領將士們保境安民,百姓們對其敬愛有加,如眾星拱月。
然如今,一切皆成泡影,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