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淡薄如輕紗的霧氣,仿若一層神秘而又不祥的紗幔,緩緩籠罩著東京城外的山城。
這片靜謐之下,實則暗流湧動,即將被鮮血浸染的土地,似乎都在隱隱顫抖。
豐田秀首派出的先鋒部隊,早已如臨大敵般在城下町山城嚴陣以待,擺出的大陣看似堅不可摧、密不透風。
那防守營地巧妙地依著山勢而建,充分利用了每一處險峻地形,仿佛是與這大山融為一體的猙獰巨獸。
巨石、拒馬錯落有致地橫亙在要道之上,宛如一道道不可逾越的天塹,士兵們藏身其後,個個眼神緊張,眼眸中卻又透著一絲決絕,那是麵臨絕境時孤注一擲的瘋狂。
在各個山峰的險要之處,日軍精心構築了大量火力點,黑洞洞的槍口和炮口仿若死神陰森森的眼眸,死死地瞄準著山下,隻等明軍踏入這精心編織的死亡之網,便要將其吞噬。
明軍這邊,李奇身姿挺拔如蒼鬆,穩穩地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冷峻得似寒星,死死凝視著前方的敵陣。
身旁的軍旗在微風中獵獵作響,似在激昂地宣告著此戰的決心,又仿若吹響的衝鋒號角,激蕩著每一位將士的心弦。
他心中暗自思忖:“今日之戰,關乎萬千將士生死,更牽係家國榮辱,絕不可有半分差池。”
想到這兒,他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的韁繩,手心已微微沁出汗來,那韁繩上都似沾染了幾分凝重的氣息。
“傳令下去,火器營在前,長槍兵隨後,步步為營,不可冒進!”李奇聲如洪鐘,那響亮的命令聲仿若滾滾雷霆,在山穀間激蕩回響,瞬間點燃了將士們心中的熊熊鬥誌,仿若一把烈火投入了乾燥的柴堆,刹那間,整個明軍陣營都沸騰了起來。
火器營的士兵們迅速而有序地整隊,動作整齊劃一,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前排的火槍手單膝跪地,膝蓋穩穩地紮入泥土之中,好似與大地融為一體,汲取著力量;後排的士兵則站立舉槍,身姿筆挺,如同一棵棵蒼勁的白楊。
他們熟練地裝填著火藥,手指靈動而敏捷,眼神專注得如同正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寶,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飽含著對勝利的執著。
一名年輕的火槍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渾然不覺,心中隻是默念:“一定要穩住,多殺幾個倭寇,為死去的鄉親報仇!”
隨著一聲令下,“砰砰砰”的火槍齊射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鉛彈仿若疾風驟雨般朝著日軍先鋒陣地呼嘯而去,一時間,硝煙彌漫,火光四濺,刺鼻的火藥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仿若一層嗆人的迷霧。
日軍先鋒部隊也不甘示弱,躲在掩體後的火槍手立即還擊,雙方的火力交織在一起,震得山穀顫抖,仿若遠古巨獸的怒吼。
然而,明軍的火器經過綠水書院改良,無論是射程還是精度,都略勝一籌。
在激烈的火槍對射之中,日軍的前排火力點漸漸被壓製,不少士兵慘叫著倒下,鮮血浸染了腳下的土地,殷紅的血跡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仿若一朵朵盛開在戰場上的慘烈之花。
見火槍壓製初見成效,李奇果斷揮旗:“長槍兵,上!”
頓時,密密麻麻的長槍兵如鋼鐵叢林般向前推進,他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錘夯地,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口中喊著低沉有力的號子,聲音在山穀間嗡嗡作響,仿若陣陣雷鳴。
手中長槍寒光閃爍,槍尖仿若夜空中的寒星,直直地指向前方,透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當靠近日軍陣地時,長槍兵們迅速變換陣型,前排下蹲,後排站立,刹那間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槍陣,向著日軍掩體後的士兵狠狠刺去,那槍尖仿若毒蛇吐信,直取敵人要害。
此時,便能清晰瞧見明軍將士們身上那精良的盔甲,這盔甲可是大明軍工巧匠們耗儘心血的傑作。
頭盔呈半球形,由多層堅韌的鐵片鉚合而成,表麵打磨得光滑鋥亮,不僅能有效抵擋流矢飛石,對日軍火槍鉛彈也具備一定的防護力。
護頸部分以柔軟卻強韌的皮革連接,細密的鱗片甲片層層疊疊,如同魚鱗一般,可靈活轉動,確保士兵轉頭、低頭時,脖頸要害都能得到周全保護,仿若給將士們的脖頸套上了一層堅固的護盾。
上身的胸甲呈整塊弧形鐵板,貼合人體曲線,在關鍵部位如心臟、肺部,額外鑲嵌了圓形的厚鐵片,增強防禦,仿若給這些致命部位穿上了一層額外的鎧甲。
其邊緣打磨圓潤,避免刮蹭影響行動,背後的甲片則以繩索交叉固定,既能保證透氣性,又不妨礙士兵發力拚殺,讓將士們在戰鬥中能毫無顧忌地施展身手。
手臂處的臂甲同樣精致,從肩頭至手腕,鐵片與皮革相間,關節處采用軟甲設計,使得士兵揮刀舉槍時,手臂活動自如,毫無阻滯,仿若手臂裝上了靈活的鎧甲機械。
下身的裙甲如同裙擺般,一片片長方形的鐵片垂掛而下,相互疊加,既能防護大腿,又不影響腿部的大步邁進,仿若給雙腿披上了一層堅實的防護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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脛甲緊緊包裹小腿,堅硬的材質足以抵禦日軍低處的砍殺與地麵的暗箭,仿若給小腿裝上了一層鋼鐵護盾。
這般周全的盔甲防護,在戰場上發揮了巨大作用。
一名長槍兵奮勇向前刺敵時,日軍瞅準時機,從側麵揮刀砍來,眼看刀刃就要砍中他的脖頸,隻聽“鐺”的一聲脆響,刀刃被護頸的鱗片甲彈開,火星四濺,那瞬間迸濺的火星仿若夜空中綻放的煙火,士兵僅是微微一晃,便迅速穩住身形,反手一槍將那日軍刺倒,動作一氣嗬成,儘顯果敢。
還有火器營的士兵,在裝填火藥時,不慎暴露在日軍的火槍射程內,數顆鉛彈呼嘯而來。
幸運的是,胸甲將大部分衝擊力卸去,雖有幾顆鉛彈嵌入甲片,卻未傷及皮肉,士兵擦了擦冷汗,那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土,他繼續專注裝填,投入戰鬥,仿若剛剛的驚險隻是一場虛驚。
日軍慌亂地揮舞著武器抵擋,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但明軍長槍兵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一進一退之間,如同精密咬合的齒輪,不斷收割著敵人的性命,戰場上仿若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在激烈的拚殺中,巨石、拒馬組成的第一道防線開始鬆動,明軍逐漸撕開了一個口子,好似在堅固的堤壩上鑿開了一道縫隙,那縫隙中透露出勝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