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中計了!!
再說此時,搶走弗蘭獵物的人早已逃離了他能感知到的範圍。
“這東西還蠻管用的,還真跟他說的一樣。”
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哪位被衛鐘勾搭過的女考官蕾拉,沒錯,她正擺弄著手中類似遊戲機的東西,頗有興趣的研究著。
“哼,乾擾人感官的儀器嗎,能將這種東西做出來投入實用的家夥才是惡魔。”
江川貴一抽了一口煙,明明麵對強者不能直接交手,而不得不用這種下流手段,讓他頗為不爽。
“咯咯,的確是惡魔般的小鬼呢,你這根本是誇讚。”
蕾拉笑了幾聲,拍拍手,將自己的手下聚攏過來,交代幾聲之後對江川貴一點頭。
“那麼實驗還算成功,根據我跟那孩子的協議,我要去處理其他事了。這位教主大人就交給你,彆忘記那位老兄還在抓他呢,祝好運哦,拜拜~”~~
江川貴一沒有反對,他正好有很多事想跟他的老朋友交流一下。跟受雇於陳子芹的蕾拉不同,江川貴一跟陳子芹隻是合作關係,沒必要聽陳子芹的話。或許是為了避免跟他發生衝突,陳子芹才會如此安排。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果蕾拉要帶走安德森,江川貴一根本不會放人。
“大哥?”
江川貴一的部下小心翼翼開口,希望能得到下一步行動的指示。
“你們可以解散了,太多人聚集在一起也容易被發現。注意小心行動,如果那個拿劍的變態出現在附近立即來報過。”
眾部下點頭表示了解,除了兩個守在門口望風,其他的都四散開來。
其他人離開,江川貴一也不急著叫醒安德森,默默抽了一會兒煙,烏煙瘴氣的情況下正常人也不會睡著很久,於是安德森伴隨著一陣咳嗽聲醒來了。
抬眼看到老熟人,想必安德森的心情很糾結。對他而言,這可謂是剛出狼口,又入虎穴吧!
“我聽說了,管理員都是普通的人類,似乎不是人類的話不行。”
坐在沙發上的江川貴一咬一下煙嘴,俯視還未從地上爬起來的老朋友。
“但是我記得,你最初跟我說的是,因為你跟它有約定,所以我們當時才能獲救。”
發著高燒,完全沒有那段時間記憶的江川貴一理所當然的相信了安德森的話。
以當時的情況,三個被抓起來的孩子根本沒可能脫離人販子跟地窖。
“你終於注意到了。”安德森露出鬆口氣的表情,“對不起,那時候我隻是感覺到它的存在,能夠聽到它的聲音。真正跟它做了交易的人是那個女孩。所以它才能使用那女孩的身體,乾掉那些家夥,讓我們順利的逃出去。”
“我想,她大約是喜歡著你的,貴一。可是我們就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連墓碑都沒有,連她所救的人都不知道她的付出,就這樣將自己全部都出賣掉,是不是有些可憐又可悲?”
被救的人不知道有誰付出怎樣的代價,這樣的交易,現在想來實在很可笑呢。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江川貴一掐去煙頭,憤恨的瞪著事到臨頭,還滿嘴謊言的家夥。
“我說的,是世理教在發展之中,有人預謀篡位的那一次。在此之前由於你的年齡太年輕,部分權利被人架空,有個老家夥差點就成為真正的掌權者。他沒有成功是因為他策劃的偷襲失敗,你最大的武力依仗——也就我,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被殺死。”
“啊,我記得那次。這跟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我沒有聽懂。”安德森表示自己真的沒聽懂。
江川貴一將一份報告摔到地上,散灑在安德森的麵前。
“我也不明白,心臟被打碎的家夥為什沒有死。從前我沒有懷疑過這件事,因為我一直以為你才是那個跟惡魔交易的人。”
我以為你為了讓我們活下去,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了魔鬼。但是從沒想到,你一直都在說謊。
“跟它做出約定的人其實是我,對嗎?”
安德森驚愕,他似乎想說什麼話,製止什麼事,但是卻隻能瞪著雙眼望向自己的老朋友。
正如浮士德明知不可以,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感慨說,時間,請停止吧!
有些事早已知道,卻無法阻止。
江川貴一從安德森的表情之中得到了答案。
“原來如此,果然是我嗎。”
許下願望,做出交易的人是我;
付出代價,成為祭品的卻是你。
你一直以來為了權利跟野心不惜一切代價,卻唯有這件事,堅守著謊言,不肯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