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我的兄弟!”
如果這麼做的話,它們在這個位麵所停留的時間將急劇縮短!擬態為人類時候的波長跟狀態都不一樣,一旦恢複,這個維度將承受成倍壓力,讓本來就危險的平衡更為傾斜。
“啊?”
藍賀才發現,自己兄弟的表達能力跟智商一樣在平均線下。它到底在說什麼,所答非所問,完全聽不懂!
“還真是愚蠢的孩子。”
身處另一場所的‘陳軍’歎息,他將自己身上的利刃拔下來,隻見傷口處流淌的血很快停止。
“想破壞容器,最起碼要做到砍掉頭的程度。以前你也見過類似的情景,應該知道隻要我希望,哪怕是死掉的容器也可以使用很久。”
安德森絕望的仰頭看向眼前的男人,曾經是他的神,現在卻是他的恐懼,自己最終還是對神降下的災難與懲罰無能為力。
“請您殺了我。”
他懇求。
“那可不行,孩子。你讓我很不快,我可是有點記仇哦~”
‘陳軍’彎下腰,以手捏著教主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起來。
“等到你的好朋友醒來之後,應該會相當的餓。我會把你留給他。不用擔心,不會一口氣吃掉,你還有其他用處。”
就在此時,安德森看到了他難以置信的情景。
濃稠的鮮血飛濺在他臉上,讓他一時間沒有緩過來。
等他醒過神,才明白之前威脅他的人已經人頭落地,而他的好友——現在不知道算不算是江川貴一的男人,一斷裂的半截武士刀,斬斷了神靈的頭顱!
“不好意思,我也很記仇。”
江川貴一表情猙獰的說。
“還有,多謝提醒。”
“貴……貴一?”
安德森一陣恍惚,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做夢。
真的被破壞了,那位所附身的容器?
還有貴一,現在的江川貴一,還保留有自我的意識嗎?不,他還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江川貴一?
“吵死了。”
江川貴一甩下刀,大概想把它丟掉,卻發現握得太緊,自己竟然無法控製自己的手指將其鬆開。
“都說過,男子漢大丈夫不準哭哭啼啼。”
記憶跟意識之前都模糊不清,就像水稀釋的鹽,很快融入龐大又混雜的信息之中。
之後,他聽到了哭聲。
很奇怪吧,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聲音跟情報裡,唯有這個肉腳笨蛋的哭聲聽得一清二楚,簡直頭疼死了。
肯定是那貨控製自己的時候,把雙方的精神鏈接起來後,完全沒想過鏈接是雙向的。
於是心中浮起‘簡直是沒救的笨蛋’這樣的想法,讓江川貴一抓住了自我意識。之後他乾脆利落的把意識空間也給斬了。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在他看來那些沒有用處的情報,跟他無關。
“彆小看人,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