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耍的那些小心機,在師父口中,好像都變成了縱容之下的撒嬌賣乖……
我才不是什麼好孩子,從來都不是!
自己的本性自然是自己最了解,他就是那種人性本惡的人,真要狠起來連他自己都害怕。
他麵上溫柔開朗,隻是因為心中的魔鬼,被人以愛為名束縛起來了而已。
家人、家族、族長偶像,都是拉住他的繩索。
劉殤心中叛逆的想著,死咬著自己嘴唇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鬆口!想什麼呢,搞自殘?你有沒有認真聽我的話!”
張墨瀾一臉不耐煩地皺著眉,伸手捏住劉殤的臉,迫使他抬起頭來,鬆開被咬的鮮血淋漓的嘴唇。
回答他的是劉殤無奈又可憐兮兮的眼神,張墨瀾輕嘖了一聲,在心中嫌棄的想著這小徒弟都長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是個嬌氣包。
就跟張家那些一米五不到的小崽子們一樣,遇到什麼事就隻會乾瞪著眼睛,可憐巴巴的,喵喵喵地瞎叫喚。
偏要等著大人手把手的教,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這樣的小徒兒,讓他怎麼放心的下呦~
張墨瀾麵無表情,心中帶著淡淡的憂愁,選擇性的忘記了劉殤現在已經是個靠譜的成年人了。
“師父,我舍不得你嘛……”
劉殤十分自然的撒了個嬌,吸了吸鼻子,又再次低下頭去。
“行了,彆要死要活的。”
張墨瀾不耐煩的訓了他一聲,看他這副小可憐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們現在死後可以去往驚悚世界,活出第二世的事告訴了他。
雖然以劉殤現在在張家的地位,沒有資格接觸到這種保密程度的信息,但他人都快走了,臨走前不放心徒弟透出點消息,想來族長他們也不會計較的。
“暫時分到兩個世界而已,又不是以後都見不著了,我也隻是比你們先走一步,去那邊探探路,順便繼承一下家族產業。”
劉殤被他說的又是一愣,前麵的他懂,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可後麵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家族產業?他們竟然家這麼牛逼,在下麵也有人的嗎?
劉殤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這時候,院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張墨羽緩步走了進來。
“家佑,時間快到了,你先出去吧。”
張墨羽站在兩人麵前,語氣沉穩的開口。
“好,好的,墨羽族老……”
劉殤有些呆愣愣的站起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你來了啊。”
張墨瀾懶懶的看了他一眼,癱在椅子上,不想起來。
“嗯,棺木已經放到內閣了,你自己去,還是我抱你去?”
施了一個清潔術法,把張墨瀾的衣服弄乾淨後,張墨羽就靜靜的站在他旁邊。
“當年你沉眠的時候,可是我親手把你放入棺木中的,現在風水輪流轉,該輪到你了。”
“嗯。”
張墨羽輕輕點頭,然後用眼神詢問他還有什麼要說的。
“照顧好我徒弟,還有,彆太寵溺族長了,小心被你慣壞,還有……照顧好你自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