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
蕭承想。
他現在的狀態,連他自己都感覺陌生。
明顯感覺是屈辱的,卻也不覺得羞辱,甚至越被欺負越感覺幸福。
他的手腕不知道什麼時候掙開了束縛他的帶子,掐住少女纖腰,哄勸她道“彆累著,唔……我一直都在等著你。”
少女拍開他的手。
他手背上一片火辣,脖子就被人掐住了。
他迎上少女的眼睛。
哪怕這種時候,她也沒有失控,睥睨目光鎖定他,隻有臉頰上騰升起來的紅暈才證明她似乎也在享受這一刻。
蕭承鼻子一酸,委屈像一根擰起來的弦,伴隨著輕微的痛和奇異的爽感,從尾椎處盤旋上來,躥遍四肢百骸。
少女掐住他下巴,順手把他眼淚擦乾淨“怎麼了?這不是你喜歡的嗎?你怎麼哭了?”
他迷茫地眨眨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掉了眼淚,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少女看似溫柔的詢問,其實就是在等他破防。
他的回答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怎樣反應。
因為就這麼一會兒,他就發現了她更惡劣的本性。
黎知音這人很混蛋,太喜歡欺負人了!
她知道他想要反壓,她不給機會,一直都是遊刃有餘。
她還蒙住他的眼睛,在他雙目被遮擋,什麼都看不見,還在因為渴望而不斷乞求的情況下,突然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到底有沒有叫出來,他記不清了。
他就感覺所有委屈和幸福都交織在一起,發瘋地撐起上半身,扣住少女要離開的身體,把她禁錮在角落,用力吻上她的唇。
這一次她沒有推開他。
他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又恨又愛的感覺從尾椎騰升起來,靠近她耳邊“我有什麼錯,知音。”
他好委屈,但不忘記自己在乾什麼,控訴道“我隻是想讓你和我在一起!”
黎知音蹙起眉,看他逐漸變得瘋癲的神色“所以剛才那一刻你是不是真的想跳樓?”
蕭承動作一頓,誠實地點了點頭“是。”
他雙眸逐漸漫起深不見底的黑霧,把她的手拽到空中,與她五指相扣“你不要我,那我就去死。”
黎知音咬了下唇,困惑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威脅很可笑嗎?你死了之後我的生活會有影響嗎?”
“會有影響的。”蕭承漸入佳境,逐漸迷醉“如果沒有影響,你就不會這樣對我了,你生氣了,我賭對了。”
黎知音“……”
他更暢快地勾起嘴角“你知道嗎,你撲過來拽我的那一刻好帥啊,帥得我頭皮——呃、發麻啊~”
黎知音也開始頭皮發麻,白皙纖細的手將床單握緊,揪出打旋的旋渦。
寬厚的手掌要比這手大兩圈,在她手背之上用力碾過。
她放空地眯起眼,一道關於幾年前的記憶闖入她的思考——
那是她在地下城剛打完比賽沒多久。
黑拳對麵的小賣部老板娘送給她一瓶玻璃瓶汽水。
她又累又渴,大口大口將汽水喝完,還瓶子的時候進入老板娘的內室,發現老板娘在跟她的好幾個姐妹看電視。
“在看什麼?”
老板娘吃著廉價豆子,還不忘塞給她一把“在看蕭家三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