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就發誓,等以後能保護自己,絕對要擁有最優雅的人設,永遠遊刃有餘,落落大方,就算生氣也要在維持人設的情況下解決掉對手,讓人敬她,一切都要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算是泰山崩於前,也要麵不改色。
她如今控製得越來越好了,什麼時候都從容不迫,該活潑活潑,該溫柔溫柔,該真實的時候真實。
她以能維護自己的人設為榮。
但這事兒觸碰到了她的逆鱗,本來她跟他們不見麵,可以冷落他們幾天,等她把這件事情消化了,她又能恢複如常,到時候再暗地裡折磨他們就是了。
結果他們在她最生氣的時候來了。
還嫌她裝得不像,
她深吸一口氣,抵觸道“放開,顏覺夏,彆逼我跟你生氣。”
顏覺夏眼一眯,反而平靜下來,冷冷睨著她“黎知音,你是我的女朋友,你生不生氣我會不知道嗎?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原諒我,不僅不原諒我,你還討厭我,排斥我。我抱你,你躲我,我親你,你還躲我。”
他陰森地盯著她,用眼神好像都能將她生吞了“我能接受你打我罵我,但我不能接受你冷淡的對我。”
她冷笑起來,反而不服氣“顏覺夏,你多想了,我剛才都原諒你了,現在你多此一舉,我才是真的生氣了!”
顏覺夏眼眸一黯,卷翹長睫斂下一閃而過的幽光“那你剛才跟我接吻的時候不是在生悶氣,是在享受?對嗎?”
黎知音腦袋裡閃過一個問號“對,我享受了,怎麼了?”
顏覺夏沒說話,掐起她下巴,用力吻住她。
她忍無可忍,要將他推開,卻感覺到顏覺夏的手滑進她裙子。
她瞪大眼,趕緊製止他的動作,但那炙熱的手快了一步,像一條蛇遊進去,擠開衣物一角,指腹輕輕勾了勾。
她一腳將顏覺夏踹開!
顏覺夏撞上床,做了造型的金發散落,擋住他的眼睛。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被劉海遮擋的眼睛晦暗不明,反而專注摩挲了下指腹。
“是我吻技退步了嗎?”他順勢靠在床上,懶散睨向她“你要是真享受了,怎麼會這個反應?”
黎知音看他這個動作,大腦宕機了。
這家夥在乾什麼?
這家夥竟然通過她的自然反應判斷她是不是在說謊?!
她站起來“你瘋了吧!我憑什麼一定要有反應啊?”
“因為你平常都有反應!”
顏覺夏倏地站起來,慢慢走近她“你對我有火氣卻不說,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心疼我,你就是想耍我。”
他聲音很輕,夾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恐慌“平常你耍我,我可以裝傻當看不出來,但你這麼排斥我的觸碰,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