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年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拽到身前,聲線狠戾“你知道我一直守在外麵吧?!”
黎知音垂眸,看他倆的手。
體型問題,他的手比她大兩圈,膚色和她一樣是冷白。
墨斯年的手背透著青,五指用力到骨節都泛起青白,看起來像要將她纖細的手腕捏碎,又像是在跟她抵死纏繞到一起。
可惜她的手腕是防彈的,捏不碎,為了防止失去過多感官導致喪失人性,有模擬重力回饋和輕微的痛感回饋,那也感受不到他的侵略性。
墨斯年痛苦壓抑的聲線從身前飄過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黎知音?你是不是不拿我當人看?”
黎知音仰頭看向墨斯年。
墨斯年臉色蒼白如紙,冷硬的氣質帶著很罕見的哀求,淚水蕩在他的眼眶裡,一大顆唰地掉下來,砸在他臉上,竟然停住了。
這顆眼淚包住了他臉頰上的痣,像鑲嵌正好的鑽石。
黎知音看了眼手表。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她踮起腳,輕輕吻去他臉上的淚。
墨斯年怔住,受寵若驚地靠在牆上,身體是抗拒的,手卻摟住了她的腰。
她踮起腳,勾住他脖頸,嗅聞他的臉頰“你沒有抽煙。”
他僵硬地站在她身前,幽怨地抿了下唇“你不喜歡煙味,我想抽,但忍了。”
黎知音輕輕地笑起來,沒再說話,踮腳吻他的唇,一點點後撤,將他帶回房間。
墨斯年忍不住翻身把她壓牆上,陡然又清醒過來,看向床上的蕭承。
蕭承像潑在被子上的一瓶白牛奶,和被子纏在一起,隻露出了肩膀,單單就露出來的一塊就有很多紫紅色的痕跡。
很濺在牛奶裡的楊梅汁。
不難想象那楊梅汁是怎麼飛上去的。
墨斯年心裡忽然躥出一股火,用力將黎知音推到牆角,傾身壓了上去!
他不是不知道蕭承是故意顯擺,但他更不能理解黎知音足足讓他在外麵等了兩個半小時!
他最氣的是黎知音!
更氣的是站在門口的自己!
他在腦袋裡反複盤算著要不要走,但他更想看到黎知音看到他守在門口的表情!
他報複性地想從她眼睛裡看到慌張和內疚。
所以在短暫的兩個半小時內,他成了被困在監獄裡的人。
他用力咬她的唇,黎知音一抖,反手將他推進洗手間!
她用足了力氣,他甚至都沒防備,狼狽跌在地上,詫異看著她。
黎知音穿著短款西裝,內搭抹胸和短褲,一雙黑色騎士靴裹不住她的小腿。
她烏發用一根銀簪盤著,臉上戴著銀框眼鏡,鑽石項鏈在燈光下閃耀得晃眼。
“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她鎖上門,麵無表情“我沒時間再化妝了,讓我來。”
他心臟唰地掀起電流,不明所以地後挪兩步,最終無路可退,驚慌失措地仰起頭,又被一隻手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