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青著臉,抱臂站在顏覺夏身側“你不用說彆的,你也很不值錢。”
顏覺夏抬手捋過碎發,金色頭發從他指尖掠過,輕蔑笑起來“我哪有你弟弟那麼不值錢?到現在還在床上睡的人又不是我。”
溫徐行聞言,不鹹不淡地瞥顏覺夏一眼,眼神頗有深意,嘴角噙著的笑也是意味不明。
蕭玦本就泛青的臉更難看了。
顏覺夏口乾舌燥得很,拿起望遠鏡對準黎知音“趕緊結束這個破比賽吧,我受不了了,靠近她都要靠搶的。”
他們站在最不顯眼的地方,統一穿著白襯衫黑西裝褲,隻是衣著有些細微的變化,跟那些參賽選手們一樣時刻準備著。
參賽選手們的廝殺是明麵上的。
絆倒一個選手,跨過一個障礙,每一處的五官都緊繃得厲害。
所有參賽選手隨之歡呼,被氣氛感染。
黎知音伸長了脖子,看到一個男人跌了個狗吃屎,但不小心扯到了身前男子的褲子。
那男人嚇得哇哇大叫,一邊跑一邊叫“扒褲子也是勝利的一環嗎?!太缺德了吧!”
全場哈哈大笑,她也沒繃住,噗嗤一聲笑起來,直接崩了高冷人設。
但餘光中,攝像機往她這邊挪過來,她趕緊把笑容收好,變成微笑。
攝像機走了,她再扭頭對玄熙笑“你看到了嗎?這人說話太有意思了。”
玄熙回神,壓根就沒看什麼比賽。
他光是看黎知音就看斷片了。
他乖巧地點了點頭,也跟著笑起來。
他根本就不需要知道是什麼笑料,隻要他愛的人笑,他會情不自禁跟著笑。
黎知音以為他倆笑得是一件事情,撲到他懷裡,肩膀一個勁兒的抖。
玄熙嘴角上挑,笑得更迷醉了,摟住她的腰。
除了參賽選手之外,隻要是眼裡有黎知音的人,都看得到。
她窩在少年的懷裡,被一個又一個參賽選手的窘迫樣子逗得合不攏嘴,人設也顧不得了,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手不斷拍打玄熙的大腿。
拍著拍著,玄熙就她被打開了開關。
但她渾然不知,不斷往他懷裡縮。
玄熙刻意壓了下身體,一本正經幫黎知音揉肚子,眼神恨不得跟她纏在一起。
玄熙絕對很幸福。
蘇聞禮站在陽光下,保鏢幫他撐著黑傘遮陽,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吸血鬼,站在遠處偷窺著一切。
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所有人,他甚至能清楚看到顏覺夏的口型是在罵臟話,也能看到蕭玦用手握碎一顆石子。
那個愛笑的溫徐行不笑了。
紀夜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顧清寒和顧清焰竊竊私語,目光時不時落在黎知音身上。
遲野慢悠悠加入他們,一直盯著黎知音那邊看。
十六蹲在旁邊,叼著棒棒糖棍,一臉不爽。
火熱的競技世界裡,他竟然感覺到了很鋒利的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