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覺夏頗為驕傲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像個故意隱藏自己的明星立在人群最後。
說他低調,也不低調,隻是打扮得跟最初的蕭玦相似,但他掐著腰的架勢很是猖狂。
黎知音“……”
雖然在衣著上是沒有什麼問題,但他有沒有考慮過他的發色?
顏覺夏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無語,很自然地拿出一個自帶假發的鴨舌帽戴頭上。
若隱若現的金發隱藏其中,他頗為得意地對黎知音抬了抬下巴。
黎知音沒繃住,噗嗤一樂。
餘光中有人在盯著她。
她回眸看去。
腦大壯直勾勾看著她,臉是青黑色的,像乾掉的河蟹。漆黑的雙瞳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大洞,一股腦地要將她吸進去。
黎知音不屑一顧,從包圍圈中走出,甚至有人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攙扶她。
她感激地擺擺手“我去洗個手。”
瑞瑞點頭對攝像機說“我們的緊急維修師正在緊急維修中,請大家稍候片刻,再一次感謝沈知音小姐的挺身而出!沈小姐真是太帥氣了!”
餘光中有很多人都朝黎知音投來熱切目光,她就像是沒聽見,進入到最近的洗手間仔細洗自己蹭上鐵鏽的手。
等從洗手間出來,又撞上了腦大壯如黑洞一樣的眼睛。
他佝著後背,脖子前伸,像個站起來的王八,手裡拎著一把小刀,身高似乎還比她矮一點,麵無表情地望著她。
如果是一般人已經開始害怕了。
但她不是一般人。
顏覺夏一行人從各個角落過來,畢竟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比賽會場,這屬於黎知音難得的獨處時間。
結果他們一靠近,恰好就看到腦大壯堵黎知音。
他們趕緊加快步子朝她跑來。
黎知音給他們一個製止的眼神。
他們腳步凝滯,敵視望向腦大壯的背影,陷入警戒狀態,都聽話的沒有妄動。
黎知音掃向腦大壯手裡的水果刀“現在認錯削皮似乎是有點太晚了,我不打算——”
“你怎麼會反應那麼快?”
腦大壯陰森地截斷她的話“你是不是有所準備?”
“你在說什麼?”黎知音裝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