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置若罔聞，脫下西裝外套蓋葉乘歌臉上，將她打橫抱起，頭也沒回地從左邊的地道退下。
地道厚重的門關緊，關於沈知音的驚呼順著門縫溜進來，像鎮壓不住的瘋狂信徒。
葉乘歌從西裝裡鑽出頭。
黎知音用力地抱著她，神色不愉，下顎線緊繃，臉頰上呈現淡淡的五指印，但她毫無察覺，抱著她進入電梯，護送她回到休息室。
她像珍寶一樣被她輕盈地放在沙發上。
葉乘歌忽然覺得難過，抵觸地向後縮了縮。
這個舉止溫柔的人，不是真心對她的。
忽然，她的手被黎知音拿起來。
葉乘歌不明所以，目光掠過五指，凝上黎知音認真的眼睛。
黎知音把葉乘歌斷裂的指甲仔細查看，有一些已經輕微滲出血來。
她眉心擰起，有點懊惱。
光顧著綁架葉乘歌的人了，卻沒想到還有那種變態在伺機而動。
這肯定是要扣錢了。
她看向張姐“後麵還有行程嗎？”
張姐神色擔憂“沒有了，之前定行程的時候我擔心她直播會出事，所以這一陣子她都是空閒的。”
黎知音點頭，單手把葉乘歌抱起來“那我送她去醫院。”
葉乘歌坐在她手臂上，張嘴想拒絕，卻不知道怎麼，沒說出話來。
張姐重重頷首“那好，你陪她去，我留下來處理一些善後的事情。”
黎知音按下耳機，一邊吩咐手下一邊往外走“把屍體都處理乾淨，然後將屍體運到冷凍室，待會兒讓客戶驗貨，雇主受傷了，我帶她去醫院。”
葉乘歌靠在她肩膀上，臉又被一個西裝蓋住，隱約玫瑰味撲進鼻息，很柔軟也很溫暖。
她被放到車內。
葉乘歌從西裝裡冒出頭，才發現是浮空車。
她把西裝丟給黎知音，自己蜷縮在椅子上，麵朝窗戶，一聲不吭。
黎知音拿起平板處理工作，餘光中，感覺葉乘歌偷偷往她這邊瞥了一眼。
她不理她。
葉乘歌就又瞥一眼。
再瞥一眼。
她還是不理她，腿上忽然搭了一雙腿，細白筆直的小腿驕橫地擱在她腿上，像兩把玉製筷子。
葉乘歌的聲音報複性地從旁邊傳來“我腿酸。”
她沒說話，把平板放下，熟練地幫她緩解小腿肌肉。
葉乘歌吃痛蹙眉，咬著唇看她。
黎知音微垂著頭，細白透著青的指尖很有講究地在她小腿上揉揉捏捏。
她倆都是白皮，可黎知音是冷色調，她的白隱隱透著粉，青白和粉白糾纏在一起，捏得特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