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司徒柏林深吸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盯著劉潮片刻,繼續說道“小夥子,有些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當年跟姬家是我訂的親,那時候晗晗還小,其實那小子有能力給晗晗帶來幸福,即便你現在跟晗晗兩情相悅,但你反問自己能給她好的生活麼?”
“……”劉潮的臉兒瞬間變黑了,說了半天,這個老頭特麼的就沒真心把自己當做女婿啊,那特麼浪費這麼多感情,還讓自己叫他嶽父,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啊!
“那天你能為晗晗不顧生死的闖入虎穴,也足以證明你對她的心了。”司徒柏林語重心長的說道,“但是,感情有時候不是擁有,也可以是付出,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不明白。”劉潮咬牙切齒的回應道。
“小夥子彆激動。”司徒柏林從兜口中拿出一包粉碎的汗煙和卷紙,緩緩的卷了一根遞給劉潮,然後又卷了一根,拿起火柴幫劉潮點燃。
“咳咳……”劉潮吸了一口嗆得不斷地咳嗽。
“小夥子,生活就是生活,不是童話。如果你真的愛晗晗,那就去證明自己不比姬明傳差,現在我也想明白了,能給晗晗幸福,才是王道。”司徒柏林用力的吸著汗煙,一大口一大口的就像急需把自己抽成肺癌似的瘋狂模樣,“我不想她的另一半想我一般,我更不想讓她步了她媽媽的後塵。”
“我懂您的意思。”劉潮又嘗了一口勁頭十足的汗煙,乾咳兩聲,他現在有點淩亂,明知道臥室裡是楊心悅,卻在跟仇冰寒的父親叫著嶽父,這做法有點不是人了,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對仇冰寒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掃也掃開,除也除不掉,就像鐫刻上的印記一般的堅固。
劉潮不能確定,那是一種對美的占有欲,還是一份不敢直麵承認的愛。
“當年我拋棄妻子離開了他們母女倆,我現在不奢望什麼,隻求晗晗能幸福……”
“我想起來了!”突然間,劉潮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天仇冰寒喝醉後對自己的情愫的那個畫麵,“你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第一次給了你一百萬對不對!”
“恩。”司徒柏林默默地地下了頭,隻顧抽著煙。
情勢瞬間逆轉,剛剛趾高氣昂的司徒柏林現在都不敢抬頭了,而劉潮則是占據了上峰。
“彆告訴我這次逼得仇冰寒賣車租房的湊錢的也是你!”
“恩。”司徒柏林剛要點頭,突然抬起頭,“你說什麼?賣車租房?”
“你以為呢!”劉潮瞪著眼說道,“你以為你女兒是開銀行的啊,左一個一百萬,右一個一百萬的!”
“我不配做一個父親!”司徒柏林掄起手臂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站起身,朝著那個臥室走去。
“喂,乾嘛去啊?”劉潮緊忙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不奢求原諒,我隻想對晗晗說聲對不起!”司徒柏林態度異常忠懇,哪還有一個做父親的氣勢啊。
“彆,彆進去了……”劉潮緊忙擋在了門前,“我想這個時候……”
吱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外麵的門被推開了。
司徒柏林和劉潮都尋看過去,然後兩人的神色都展露出了見鬼的模樣……
“晗晗?!”司徒柏林在愣了03秒之後,不可思議的指著劉潮身後的臥室門,問道,“你怎麼從外麵進來,那這……”
“誰讓你來這的!”仇冰寒直接無視司徒柏林的話,大步的跨了過來,等著那雙星辰般的眸子,想訓斥孫子一樣訓著她的親爹。
仇冰寒在自己新租的家中正熬夜寫著策劃案,一直沒有法看手機,偶然間接了一個電話才發現大約十點左右,司徒柏林給她發了條信息,大概意思是說,家的鑰匙還留著,能不能回去看一看。
這條短信是司徒柏林在小酒館買醉的時候在朦朧狀態下發的,他自己都不記得了,然後清醒了許些後才來到了這裡。
“我跟你說過,錢給你,是我報你的生育之恩,現在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仇冰寒繼續說道。
“可是,可是你為什麼從那裡出來,怎麼不是這裡?”司徒柏林一直糾結於這個問題,他指了指正門,又指了指劉潮背後那扇臥室的門。
“亂七八糟的,劉潮,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仇冰寒一頭的汙水,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模樣。
“那個賊抓到了麼?警察來了?”
正在這時候,早已經穿好衣服的楊心悅打開了臥室的門。
“怎麼這麼吵?發生了什麼事情?”
繼而在另一個臥室裡,那衣衫不整,睡意朦朧的付珀珀也走了出來……
劉潮看到這幅場景,瞬間有種想死的衝動,這尼瑪怎麼都出來了啊!
亂了,都特麼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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