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潮深吸了一口氣,抹掉了滿頭滿臉的汗水,放下了手中的鉗子,對著肖淩說“肖大哥,你去幫我拿把槍。”
“要槍?這不好吧?”肖淩看著劉潮似乎有些失控了,他想控製住事態的進展,所以沒有立刻去拿槍。
劉潮吐了口氣,正視著肖淩,眉眼中帶有一些無奈,道“肖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有點失控了?你放心,我能控製得住,你去拿槍吧。”
肖淩知道劉潮已經急眼了,也就沒再多勸對方,心想,如果自己這個兄弟控製不住的時候,他再進行阻止也來得及。
劉潮去外麵找了盆冷水,肖淩這時也拿著槍回來了。
劉潮將整盆冷水全都澆到了青山的頭上。
青山被冷水刺激了一下,瞬間清醒了過來,在他睜眼的瞬間,眼前看到的卻是頂在他腦門的黑洞洞的槍口。
劉潮冷笑著說道“看來你是決心不會說出無根道人的下落了。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現在我就滿足你的心願,你去地下繼續效忠你的師父去吧!”
青山被冷水一澆,頭腦有些發懵,手指食指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回到了現實。如果沒有發生鉗子夾指甲蓋的事情,青山是絕不會害怕劉潮拿著槍指著自己的,因為他知道劉潮不敢開槍。可是,經曆了剛才那恐怖的令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想起來的一刻,青山明白了,對麵這個拿著槍叫作劉潮家夥是個說到做到的狠角色。
現在要是還不說的話,等不到無根道人收拾自己,眼下就已經沒命了。
看著冰冷的黑洞洞的頂在自己腦門上的槍口,還有槍口後麵那陰暗冰冷的臉孔,青山終於是徹底地臣服了。
“我說……”青山有氣無力地說道。
肖淩急忙過來將劉潮手中的手槍按了下去。然後對著青山說道“早這樣就好了,何必受那個罪。我先帶你去治療手上的傷。”
肖淩說完,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的好朋友白木子的電話。
“喂,對,是我,你現在趕緊來我的彆墅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有個人受傷了,電話裡也說不清,你趕快過來就行了,好的,就這樣。一會兒見。”肖淩對這電話那頭的白木子快速地說了很多話。
劉潮看著肖淩安排著一切,他緩緩地走出了房間。
經過了剛才的動刑,劉潮感覺身體似乎被掏空了一般,他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內心中總有一股衝動,想要大哭一場。
劉潮需要休息一下,出了地下室,他有些無力地邁動著腳步,走到了大廳的沙發上,癱坐了下來。
劉潮感覺身體所有壓力都像身體的重量一樣壓在柔軟的沙發之上,被沙發這樣緊緊地包裹著,他才能感覺到些許的安慰和釋懷。
肖淩沒有離開地下室,而是在那裡看著青山。他給白木子的電話也是說的很清楚,要白木子直接到地下室來找他。
過了一會兒,白木子背著個醫療用具包走進了大廳,他到了大廳看到了劉潮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一副疲憊的樣子,便沒有叫醒劉潮,而是直接奔著地下室而去。
肖淩看到白木子來了,把事情大概的經過跟白木子交代了。
然後白木子就放下醫療用具包,開始給青山處理傷口。
片刻之後,青山的手指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消了毒,也包紮完畢。
白木子就要告辭,肖淩說“你不跟慕言聊聊了?”
白木子一臉鄙夷“誰要跟她聊啊!我們倆哪次不是一見麵就掐架啊,我還是趕緊走吧,我還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要不是你說了有人受傷了,我還在那邊繼續辦事呢。我以為又是哪個重要的朋友受傷了呢,就把那邊的事情放到一邊,趕緊跑過來了。”
肖淩知道白木子很夠朋友,為了他的事,人家白木子放棄了自己重要的事,這樣的才能稱之為朋友。
“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肖淩對著白木子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嗨,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婆婆媽媽了?跟我還客氣什麼?”白木子笑著說道,隨後他又小聲說道“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要給那個人治療,雖然以我這個醫者來說,我遇到這個情況,肯定是會先救人的。可是他對於你們來說,是敵人啊。”
“我是覺得他太慘了,雖然是敵對方的人,但是如果不給他治療,我是怎麼都不會心安的。”肖淩歎了口氣說道。
白木子知道,肖淩是個善良的人,這個事情確實很像肖淩的做事風格“還真是你的做事風格,哈哈,我真得走了,那邊還再等著我呢。”
“好的,你先去忙吧,下次再請你吃飯,專門謝謝你。”肖淩笑著送走了白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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