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當時看場子收入來源都有啥,第一呢,那就是管理費,那場子老板每個月固定給你拿的錢。
再一個呢,就是附加價值,什麼叫附加價值呢?
就比如說西部九城門口,每天晚上在這停著等活兒的出租車,你以為誰都可以在這兒等活兒啊?吹牛逼呢,那是你必須得交錢,一個月固定交300或者400。
因為那個時候早晚白,白天打車挺多的,到了後半夜正經人大半夜出來打車的少,活兒最多的就是這些夜店門口,出租車一等一大溜。
咱說,這地方絕對他媽是牛逼,為啥呢?有在這裡麵玩完出來的,還有坐台的小姐,還有裡麵內保、保安、工作人員、服務員出來都得打車。
固定在這等活兒的車,西部九城當年有多少呢?六七十台,一台車一個月交管理費多少?300塊。
而且他們就讓你在這排格,什麼叫排格呢?前麵的走了,你盯上一個跟一個,後麵的跟上。
但是這玩意兒呢,就得分點高點低,啥意思?比如說前麵的活兒一上來,“走走走,去汽車場,這時是大夥活,乾到汽車場的遠呢。
有的走三馬路,那西部九城到三馬路一垮子遠,5塊錢都不帶跳字的,那你就活該倒黴了,回來排後麵。
但是咱說有的掙這個錢那也太正常了,這就是點高點低的事兒唄,喝多的四五個的,咣咣打車挨個送,這一圈下來七八十的也都有。所以說在門口等活兒,那真是活兒不少。
今天這邊張紅岩,眼瞅著要下班了,紅岩從這西部九城就出來了,走到馬路邊上,一台出租車“嘎巴”就一停,紅岩還回頭一瞅,“紅岩呐,紅岩呐。
”哎呀我操,王哥。
他說的是誰呢?開出租車的這個叫王哥的是張紅岩桃園路的鄰居。
紅岩這個人,平時跟左右的鄰居關係處得相當好,從來不跟自己家鄰居呲牙。
有句話咋說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才叫職業流氓子,職業泡子。
你說成天他媽耗子扛槍窩裡橫的,那他狗籃子都不是,你還混個雞毛啊。
這邊的王哥把車窗往上一搖,“哎呀,紅岩呐,上這兒來玩兒來啦?。”
紅岩一笑,“王哥,玩啥玩意兒啊?這個場子我接過來了,以後要想玩到這兒來找我。”“呀,紅岩呐,真的假的?
我操,這他媽有啥真的假的。以後來玩你吱聲就行,不用買門票,提我就好使,你直接就往裡進就行。”
“哎呀,行行行,紅岩,那太行了!那我正好有個事兒,我想求你呢。
咋的了,哥?”
“那啥,那個小濤呢,應該馬上出來了吧?這麼的,我把咱家這幾個鄰居都叫上,咱出去晚上喝點唄?給王哥這個麵子行不行?咱不往遠走,咱就回咱桃園路門口那個小琴那家那個燒烤,咱擼點串兒,完了咱們喝點小啤酒行不行。”
這張紅岩這一瞅,他臉小,說那行。
這時候張濤也出來了,“走吧走吧。”
這跟著張濤上了鄰居王哥的車,奔著桃園路,這就回來了,就往桃園路跟前那麼一停。過去車頂上都有啥玩意兒,有那個電台,把電台一打開,“老四啊老四,你們幾個在哪兒呢?
王哥,今天晚上活兒不好,沒有人兒啊,大馬路頂上一望無人,咱們在這兒溜達溜達,真他媽寂寞難耐呀。”
“行呐,彆溜達了,怪雞巴費油的,趕緊的回來吧。
啊,乾啥呀?”
“回來喝酒。”
“我操!這酒錢還沒拉出來呢。”
“這麼的,我再跑兩活兒完我就回去。”
“彆拉了,紅岩在這兒呢。
紅岩在哪兒呢?”
“行行行啊,那馬上就回去。”咱說這幫人說的,平時跟紅岩關係都挺好的,見麵都打招呼,但是真正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小岩能跟他們在一起喝嗎?很少。
這一聽說紅岩在這喝酒,哐哐全乾回來了。一共再加上老王一共五台車,“叭巴”的往這一站,這大夥兒下來了,一個一個往這兒一坐,“哎呀,岩哥濤哥,岩哥濤哥。”
你必須得打招呼,這小岩一瞅,“來來來來,坐這來來來。”
這酒喝了得有個三四瓶了吧,那夏天喝點小涼啤酒,吃點小串兒,嘎嘎牛逼呀。
這老王就張嘴了。
那個紅岩呐,你看咱們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王哥跟你也不虛偽,有個事兒能不能替王哥給辦一下子,也算是咋的呢,幫這個桃園路咱這幫老鄰居吧。
這紅岩這一瞅,“咋的了?王哥整的這麼嚴肅,你說吧,啥事兒?”
“你也知道,剛才在電台裡一喊你也就聽見了,這晚上這活確實不好,咱們也沒有個固定的地方等活兒,這他媽一宿一宿淨空跑,怪他媽費油的。你看你現在你不說你在那個西部九城了,門口等活這塊,你把咱幾個給插進去得了唄,行不行?你看看一個月多少錢,咱們正常交,該多錢多錢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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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司機就他家鄰居一聽,“哎呀,那行啊,岩哥,你讓咱去唄,行不行?完了你看看咋整。”
這張紅岩一聽,“啊,這麼的,濤啊,那個管停車的是誰來的?大胡子吧。”
“對對對,岩哥是叫大胡子。我去跟他說好幾回了,我一說他就罵我,說滿了。”
張紅岩一聽,“我操,我尋思多大個雞巴事兒呢,明天我去我跟他們打個招呼,咱們一共幾台車?”
“5台。”
“咱一共就5台。行,我告訴他們一聲,你直接過去乾就完事兒了,這他媽的不自己家的嗎?交雞毛錢呢?我告訴你們不用交錢啊。”“彆的彆的,紅岩呐,咱們彆,彆壞了你們的規矩,咱們該交錢咱交錢的,彆罵咱們就行了。”
“吹牛逼他敢罵你!行了,我說不要錢就不要。”
“哎呦我操,哎呦我操,來來來,岩哥,來來來。”
這幾個人那他媽都樂壞了。
這酒一直喝到後半夜,紅岩和張濤也回家了。
第二天到了這個西部九城,張紅岩把這個事兒跟誰說了呢?就跟齊鐵民說了,“鐵民呐,啊,我有幾個鄰居,自己家是養出租車的,然後你跟你門口的那個打個招呼,讓他們過來等等活啥的,彆難為他們。”
這邊齊鐵民一聽,“行,岩哥那車號多少?
啊!一會兒回頭我把這車號給你報上來,我昨天晚上忘問了。”
這一說完,張紅岩就打了電話問的老王,“你們這邊都啥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