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老童子在車頂上,眼珠子慌亂地轉動著,可這已經無濟於事了,他心裡明白,今天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他瞅著眼前這夥人,剛才那幾下子,就把自己幾個兄弟嚇得腿都軟了,這幫人可不像開玩笑的。
他心裡直犯嘀咕,琢磨著這幫人會不會把自己的兩條腿也打折了。
他可真是小瞧了賢哥這夥人。
從綏化出來往這邊走,有個地方,是一個山坡,是個光禿禿的大山,而且這地方特彆偏僻,四周荒無人煙。
車隊在這兒停了下來,八輛車首尾相連圍成一圈。
老五瞅了一眼,罵罵咧咧地說:“媽的,下來!”
說著,就從車頂把老童子拽了下來,“就是這孫子,把二哥媳婦給糟蹋了。”
這話一出口,吳興旺渾身一顫,李強瞅了老五一眼,“你會不會說話?你媳婦讓人那樣糟踐了,你還在這麼多人麵前說,不嫌丟人啊?二哥的臉往哪兒擱?你媳婦要是被人禍害沒了孩子,你啥心情?”李強這聲音比老五還大。
老五一聽,“不是,我不就說報仇嘛,嫂子被他欺負了啊。”
賢哥皺了皺眉,“你倆彆他媽在這兒吵了,滾到後麵去,把嘴閉上。”
老五哼了一聲,“好像沒罵你似的。”
他倆還在那兒爭執呢,這邊賢哥說話了,“二哥,送他上路吧。”
吳興旺一聽,一把攬過來,“把槍給我,這仇我來報,不能臟了你們的手。”
賢哥知道,這種奪妻殺子之仇,任誰都忍不了。
吳興旺拿起五連子,嘩啦一上膛,賢哥走過來說:“這兒還有個保險呢。”說著,啪地打開保險。
吳興旺拿著槍,哆哆嗦嗦地走向老童子,老童子嚇得連忙求饒,“大哥,大哥,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下半輩子再也不敢了。”
這時,奔馳車裡,他媳婦劉麗娟正透過車窗看著這一切。
老童子像瘋了一樣磕頭贖罪,可一切都晚了。
吳興旺走過去,眼睛發紅,怒吼道:“還我兒子命!”說著,扣動扳機,“砰”的一聲,老童子被打得飛了出去,子彈擊中了他的肚子。就像崩爆米花一樣,肚子先是往裡一凹,然後“砰”地一下,肚腹被打得稀碎,兩邊肋條掛著點肉,要不是這樣,整個人都得被打成兩截了。
不過就這一下,老童子雖然沒死,但也是疼得滿地打滾,抱著肚子,腸子流了一地。
你可知道,老實人一旦發起狠來,那是真的狠呐!
吳興旺開槍之後,濺得自己滿臉都是那些血腥的玩意兒,黏糊糊的。
他拿著槍,又一上膛,“砰”的一聲,這一槍直接打在老童子的腦袋上,就聽“哢嚓”一聲,老童子的腦袋被打得稀巴爛。
這時候,吳興旺伸手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漿,口中喃喃道:“兒子,兒子,爸給你報仇了啊!媳婦兒,老公給你報仇啦…!。”這心結啊,總算是解開了。
要是這仇不報,就吳興旺這狀態,不被逼成精神病才怪呢。
人呐,最怕心裡有個念頭天天折磨自己,像“我要殺了你,我要弄死你”這種想法,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你看,在賢哥的幫助下,這大仇算是報了。賢哥回頭看了一眼海波,“海波,你領幾個兄弟處理一下這裡的事,我們先走。”
“哥,你們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了。”
賢哥拉了一下吳興旺,“二哥,走吧。”
然後把家夥遞了過去,隨手一扔。
賢哥在旁邊喊道:“走吧,上車,回長春。”眾人紛紛上車,車隊足有將近60台車,“嗡嗡”地響著,打著雙閃,浩浩蕩蕩地朝著長春駛去。
從此,老童子在江湖上,尤其是伊春的江湖中徹底消失了。
再說那訾老三,在95年一直到99年之前,因為賢哥警告過他,他確實沒再和黃英順發生過衝突。
賢哥當時就放話了:“你再敢欺負我兄弟,下次就把你的腦袋打碎。”
後來呢,訾老三在長春和小賢還碰過麵,但這都是後話了,以後會和老哥們交代清楚。
咱們老祖宗留下一句話叫啥呢,叫合久必分,那是分久必合,尤其說這個江湖圈子。平時的時候吧,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的時候,那你說兩口子有的時候還擱結牙呢,你何況說兄弟之間了。
有的時候呢,也會有一些誤會。
有的時候說朋友怎麼能走得遠,怎麼能處的好。
那就得相互之間的理解,而且你胸襟必須得打開,格局你必須得打開。
如果說兩個人成天在一起斤斤計較的,說他媽的他占我便宜了,我占他便宜了,他辦事兒不講究了,我他媽跟他辦事兒不講究了,那咱說這哥們兒你也就沒法處了,朋友這條路你也算是走到頭了。
咱們今天的故事在這兒,拉開帷幕了。
大夥兒都知道,90年代賢哥的金主,其中之一,有一個叫啥?叫侯柱。
侯柱他家不是咱們長春本地人,他是黑龍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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