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被嚇得不輕,其中一個流氓喊道:“我他媽就問你賣不賣?
老弟啊,要不你就換一家呢,咱這個價肯定賣不了啊,這麼賣貨的話,咱不得賠死了!!
賣不了,賣不了是吧?
啊,真賣不了行!
你他媽賣不了,我他媽還不買了呢,操你他媽等著等著。”那人惡狠狠地回懟。
“不是老弟啊,你看你這話是啥意思?
啥意思,自己分析,你他媽等著就完事了。”說完,這幾個人從屋裡一轉身就出去了。
到了外麵,馬路上磚頭子挺多的,他們順手撿起磚頭子,朝著店鋪落地的大玻璃就砸,一邊砸還一邊罵著“我去你媽”,“啪啪”幾聲,那玻璃就被砸得稀碎,嘩啦一下子全碎了一地。
砸完後,這幾個人順著胡同,刺啦一下就鑽進去沒影了。
張燕領著服務員趕緊出來了,著急地喊著:“哎呀,你們彆跑,站那站那。”
可喊也沒用呀,人早就跑沒影了。
張燕氣得直捂腦袋,嘟囔著:“他媽今天這是咋的了?這衝著點啥了?咋淨碰著這種人呢?”
旁邊服務員小麗湊上前說:“小姐,大姐啊,你說這兩夥人能不能是一夥人呢?就剛才那個說收咱保護費的,是不是他們找來的,跑這故意找咱茬來的?”
張燕一聽,覺得挺有道理,恍然大悟道:“哎呀,媽呀,肯定是啊,肯定是。”
尋思了一會兒,張燕就打電話給自己老公了,電話撥通後,她趕忙說:“喂喂,你擱哪兒呢?”
劉景生在那頭回道:“你這不廢話嗎?我在局裡呢唄,咋的了?”
張燕焦急地說:“小生啊,那咱家那個商店玻璃讓人給砸了。”
劉景生一聽,有點驚訝:“商店玻璃讓人給砸了,你得罪誰了?咋回事兒啊?”
張燕趕忙解釋:“不是我呀,你還不了解我嗎?咱倆過這麼多年了,我能得罪誰呀?就今天來了一夥買衣服的,衣服啥的也沒管他多要,褲子要了幾條,然後還拿了一個貂兒,結果人走的時候一分錢沒給我,說是這塊兒的社會兒叫什麼三小的,還得收咱們管理費。我說我這不知道啊,也沒聽說有這事兒啊。你看這過一會兒,又來一夥故意找茬的,把咱家玻璃給砸了,臨走的時候還讓我考慮考慮呢。你說他們多過分,進屋吧,咱那褲子大幾百的,就給50,這不是故意找茬嗎?我能賣的話肯定就賣了呀。這一出來就把咱家玻璃給砸了,我合計著,這肯定他媽是一夥兒的,完了說明天還要來呢,老公啊,你看這事怎麼整,要這麼鬨下去的話,那咱這買賣沒法乾了都。”
劉景生一聽就火了,問:“他叫什麼玩意兒?叫那個三小!!
行,我他媽知道了,我給我哥們兒打個電話,我問問,他就在清明街派出所!不行我讓他去一趟,看看這個事兒怎麼處理處理,他媽的收拾收拾這幫小逼崽子,這咋的還反天了,還沒王法了。”
張燕趕緊說:“行行行,建生啊,那你可得快點啊,這整的,我也沒見過這事兒,我都有點害怕了。”
劉景生不耐煩地說:“操,怕啥呀,當初不讓你乾,你他媽偏得乾,乾了你就彆怕這個,能明白不?”
張燕生氣地回懟:“你都不知道這幫人兒長得可嚇人了。”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撂了。
劉景生琢磨了一會兒,翻開電話本,給清明街派出所的一個哥們兒打去了電話。電話接通後,他說道:“喂,大明啊。”
對方回應:“哎呀,生哥啊?
擱哪兒呢?
我在所裡呢,今天正好我值班,咋的了?”
劉景生趕忙說:“正好正好,明啊,你嫂子不是在你那塊兒開了一個店兒嗎?”
大明有點詫異:“開了個店兒?啥時候開的,我咋不知道呢?”
劉景生解釋道:“不是我就怕你們多心嘛,就沒跟你們說,開了有幾個月了。”
大明又問:“那你咋不吱聲呢?”
劉景生回:“吱啥聲啊,一個小店!!
生子,那你今天打電話,這是有啥事啊??
劉景生氣憤地說:“這不嘛,今天來了一夥流氓,跑這兒來鬨事來了,把咱家店的玻璃都給砸了,媽的,把你嫂子嚇壞了,我尋思,這他媽咋的要反天呢?你看看,你過去一趟幫你嫂子維持維持,看看這個事兒該怎麼處理處理,是把他們都抓起來呀,還是怎麼整啊?說實話,你們這一套業務我也不太懂,隻要他們彆再來鬨事就行,反正你看看咋處理吧,咋整都行。還有啊,他們穿了咱家的衣服褲子,這錢也沒給呢,好幾千塊呀,這錢他們得給咱送回來呀。”
大明一聽,說道:“那啥,生哥,你說這人叫啥?
叫三小?哦,我知道,是我們這一片兒的社會流氓,咱們處理他,都不是處理一回兩回的了,我跟你說,這種人屬於他媽滾刀肉,你處理完了也沒啥用,進進出出對他們來講那都是家常便飯了。勝哥,咱這關係呢,我就跟你說點實話,咱也不掖著藏著了,我就有啥說啥了,這事兒說實話你找我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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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生一聽就急了:“啥意思啊,大明,你不正管他們嗎?怎麼的,這流氓子還不怕你們呐?還治不了他媽幾個小地痞了啊,媽的,什麼社會,整不了他們了。”
大明趕忙解釋:“生哥,不是說咱整不了他,他們要是犯事兒呢,咱肯定得管著他們,而且往死裡管著他。咱說大哥呀,你這不是在這兒開店嗎?就算我今天把他整了,按尋釁滋事拘留那幾天,那也沒用,十天半個月的,他又出來了,那出來以後嫂子這邊不得遭罪嗎?咱說句到家的話,我不可能說24小時扔兩個兄弟在你店門口守著吧?就這幫逼犢子,我告訴你,能把咱家店禍禍沒了。”
劉景生聽了這話,發愁地問:“媽的,那你說這個事兒該咋整啊,那衣服啥的他得給拿回來呀。”
大明想了想說:“生哥,現在這幫社會人,我跟你說,他們也沒啥來錢的道兒,不就欺負你們這幫做買賣的嘛。
那咋整啊?
我給你出個道兒,社會上的事兒你還得找社會人來解決,你看看行不行?”
劉景生無奈地說:“你找找誰啊?我這也不認識啥社會流氓啥的,你也知道我這一天成天在局裡麵上班,你說我他媽認識誰呀?而且我這是文化局,又不是公安局,這也不對口啊。再說了,就你那一片,那誰好使啊?”
大明一聽,回答道:“誰好使?那你要說好使的可多了,那最好使的就是南關混得最大的唄,也是長春混得最大的那小賢唄,那他媽誰也沒有他說話好使。你認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