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哥一聽加代這話,先是強硬地回道:“小代,彆人來啊,誰也不好使,他不是在四九城挺牛逼嘛,我還打算去砸他場子呢,一報還一報。”
加代趕忙勸道:“彆彆彆,多個朋友多條路呀,這錢你就收下吧。”
賢哥想了想,說:“行,那讓他把錢給我們,讓他把錢送過來。”
杜崽一聽這話,心裡那叫一個舒坦,想著給錢能把事兒了了,起碼不用再擔驚受怕了,畢竟命攥在人家手裡呢。而且這事兒說到底,也是從自己當天作妖鬨起來的,花這些錢就當買個平安了。
可這時候,一直縮在不起眼地方的臧天朔被賢哥瞧見了,賢哥火“噌”一下就上來了,罵道:“你媽的,你給我過來!”
臧天朔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賢哥瞪著他罵道:“我他媽之前沒警告過你彆嘚瑟嘛,你可好,從京城找幾個混社會的把我場子給砸了,把我兄弟給打了,你還來勁了是吧?”
這邊孫長春的兄弟一聽,拿著鎬把子就衝上去了,罵道:“我去你媽!”
照著臧天朔的腿“啪啪”就是兩下子,直接把臧天朔又給打倒了,疼得臧天朔“哎呀,我操,哎呀哎呀,我操”地直叫喚,整個人都懵了。
接著說這送錢的事兒,北京那邊也得派人過來,找的也是在京城有頭有臉、挺有勢力的人物。
加代倒是覺得小賢的性格,隻要把錢拿過去,這事兒估計就能了了。
可其他那幫人不這麼想,心裡犯嘀咕,覺得四平那也是吉林地界呀,到那兒被人給摁住了,這多憋屈,多不講究啊,就合計著找個中間點的地方。
有人就說:“我聽說你跟劉勇關係不錯呀,你給劉勇打個電話,咱上沈陽唄,四平離沈陽也不遠,咱們就在中間那個位置,把錢放那兒交接一下。”
加代琢磨了一下,心想反正也好久沒和劉勇聚聚了,就答應了,拿起電話打給劉勇,電話一通就說:“喂,劉勇啊!
咋的,有啥事兒呀?
是這麼回事兒,我跟小賢鬨了點彆扭,這事兒現在也都商量得差不多了,還沒跟你說呢。這不,到交接這事兒了,有幾個北京的哥們嫌遠,不願意去四平那邊,你看在沈陽找個地方安排一下,完了咱一起聚聚、嘮嘮,把這事兒說清楚就行了,也沒啥大不了的。”
劉勇一聽,心裡暗暗罵道:“這幫玩意兒,啥玩意兒呀,還嫌四平遠,不就是怕到了四平,小賢收拾你們嘛,怕小賢玩埋汰的。”
可嘴上還是說:“那行,那就來沈陽吧。”
掛了電話後,劉勇心裡挺糾結的,其實他是不太願意摻和這趟渾水的,把這地方定到沈陽,他心裡就琢磨,這顯得我跟北京這幫人走得近,還是跟小賢走得遠了呀,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兒。
可加代電話都打過來了,他又不能說這事兒我不管了,跟我沒關係,隻能硬著頭皮把這事兒應承下來了。
再說臧天朔這邊,那腿被打折了,一時半會兒肯定是站不起來了,牙還讓人給打掉了兩顆,身上也被紮了好幾刀,心裡彆提多難受了,這仇算是記下了,可現在也沒辦法呀。
而賢哥這邊一聽要去沈陽,孫長春就說:“上哪兒,上沈陽啊,我跟你過去唄。”
賢哥擺擺手說:“不用不用啊,你去乾啥呀,好像咱信不過似的,行了,我領他們過去就行了。”
賢哥說完後,就帶著杜崽、臧天朔以及自己那幫兄弟,像孫平、二弟、海波、喜子等人,朝著沈陽趕去了。
臧天朔這邊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心裡直犯嘀咕,想著:“你杜崽是我兄弟,可你惹了事,我替你出頭,結果挨了兩下子不說,這500萬還得我出,誰能咽下這口氣呀?”
原來杜崽當時拿手一指臧天朔,說這事兒是替他出頭的,錢就得他出。
臧天朔雖說心裡不情願,可也沒辦法,隻能認了,畢竟在四九城那地界,自己在娛樂圈裡也橫行慣了,以前不管誰來開演唱會啥的,他都得去撈點好處,在那一片也算個人物。
這下可好,在長春被收拾了不說,到沈陽了還得掏錢平事,越想越氣,心裡就憋不下這口氣。
臧天朔瞅見賢哥他們來沈陽了,而且身邊就帶了五六個老弟,他覺得機會來了,暗自尋思:“你在長春我整不了你,到了沈陽,操,看我怎麼收拾你。”
到了沈陽後,臧天朔找了個機會打電話,打給了他認識的一個混社會的,叫李長春。
電話一通,臧天朔就說:“長春啊,我臧天朔呀,哎呀我操,是這麼回事兒,你幫我辦個事兒唄。”
李長春問:“辦啥事啊?”
臧天朔接著說:“我給你拿50萬,你幫我辦一個人,到時候具體時間地點我再給你打電話,你現在先把家夥事兒備好,把人手碼齊就行,這人正往沈陽趕呢。”
李長春一聽,立馬應道:“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好嘞好嘞好嘞。”
這李長春也是個有手段的,當下就召集了60來號人,在那個年代,這陣仗可不小了,隨後就朝著沈陽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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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們訂的酒店在沈陽和平區十一緯路的一個百年老店,叫鹿鳴村。
劉勇畢竟是老江湖了,想得比較多,為了避嫌,沒敢帶太多人去,就怕賢哥多想,尋思來尋思去,就帶著自己的大兄弟宋建飛過去了。
宋建飛還念叨呢:“就咱倆去呀?”
劉勇說:“可不就咱倆去唄,咋的啊?我跟你說,小賢這人有時候挺敏感的,加代把交錢的地點定到咱們這兒了,咱要是領一幫兄弟過去,這算咋回事兒,好像咱站隊了似的,拉倒吧,就咱倆去得了。”
等大夥都到了酒店,杜崽他們也進了酒店。加代帶著馬三、丁健也來了,賢哥呢,因為之前受傷了,這時候還坐在輪椅上,不過事兒既然已經說好了要了結,總不能讓人架著走呀,就弄了個輪椅,讓一個兄弟推著也過來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些社會人和江湖人聚在一起,倒也有了彆樣的氛圍。
這時候,杜崽倒也展現出了大哥的風範,雖說之前被賢哥他們收拾了,可這會兒舉起杯子,對賢哥說:“小賢呐,雖然你把我給打了,但是呢,你也讓我長了見識,開了眼界了。啥意思呢?以前我在四九城待著,就覺得自己那幫兄弟挺牛逼的,不管走到南城還是北城,隻要一掐架,我一招呼就是四五十號人,家夥事兒一拎,想著還不把對方給收拾了呀。沒想到這次來東北辦事兒,直接就讓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