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光一聽就火了,嗬斥道:“你他媽瘋子啊,咱衝誰來的你不知道,衝代哥來的,咋的?你衝代哥要錢呐?”
哈素也不示弱,反駁道:“不是正光,你他媽總跟我嘰歪啥呀,我說代哥要錢了嗎?我這不就說那小子嘛,咱不是跟他來的,代哥不也替他辦事兒嘛。”
兩人就這麼爭執著,這時候加代說:“這麼的,這個事兒彆跟他算了,那這個賬,你跟我加代算。”
哈素一聽,覺得這話也沒毛病,說道:“行,兄弟們大老遠過來,舟車勞頓的,現在呢,咱先不說咋辦,完事兒以後,代哥就一句話,不帶虧待兄弟的就行。”說完,哈素就把小煙一叼,一轉身,領著自己那幫兄弟就回去了。
李正光有點尷尬,趕忙跟加代解釋:“代哥,你知道,這不是我的意思啊。”
加代擺了擺手,說道:“我明白,哎呀,兄弟現在也不好帶呀。”
就這麼一句話,那可真是一語雙關,直接說到李正光心裡去了,讓李正光挺紮心的。
畢竟像賢哥那個團隊,賢哥說話那是說一不二的,賢哥說完了,沒有一個兄弟敢唱反調,可再看看李正光這邊,自己說完話,哈素還在那嘰嘰歪歪的,確實挺讓人頭疼的。
加代這話其實就是在暗指李正光如今統治力下降了呀,李正光聽了,隻是點點頭,苦笑著,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那都是曾經的生死兄弟,有些話確實不好講。
就在他們說著話的時候,第二批人,也就是崔誌廣那夥人也到了。
隻見那鋥亮的車牌,一輛輛車“咣咣”地開了過來,好家夥,足有十四五台車,70號人“呱呱”地從車上下來。
崔誌廣這人長得人高馬大的,而且還真有兩下子,正所謂“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崔誌廣往前走著,嘴裡嘟囔著:“哎呀,代弟呀,我操,這他媽啥地方啊,荒郊野嶺的呀。”
哈素在旁邊搭話:“廣哥過來了呀,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咋的,金鎖還在樓上呢,咋回事兒啊?
讓人給砸場子了唄,咋的了!!
我操,這東北流氓挺牛逼呀啊。”
加代趕忙說:“行了,廣哥,彆說這些了,要不你上樓瞅瞅金鎖去。”
崔誌廣一聽,說道:“我到這兒了,能不瞅瞅嘛。”
說著就上樓去看金鎖了,這上樓的事兒咱就先不細說了。
樓底下這幫人,就把這事兒的前因後果詳細說了一通,李正光聽完,也算是徹底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這時候算一算,加上之前來的那幫兄弟,總共在一起得有200多號人了,可以說是兵強馬壯了。
就憑這會兒這架勢,要是去對付沙老六和張永福,那絕對能把他們打得服服帖帖的。
為啥呢?一來,李正光和崔誌廣這兩夥人那可都是硬茬子裡最硬實的,二來,來的這些人那可都是個頂個的殺手級彆呀!再加上崔誌廣,那可是北京出了名的能打、最狠的流氓,手底下兄弟還多,剩下的這幫人也都是虎虎生威的主兒。
等這兩夥人一聚齊了,加代心裡可就徹底踏實了,因為他心裡對這夥人的戰鬥力那是門兒清,啥樣的對手該咋應對,他心裡都有數,就這隊形去打對方,那就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加代這人有一點和小賢挺像的,就是打仗的時候願意用陽謀,啥叫陽謀?就是真刀真槍地跟對方乾。
這不,他把電話又拿起來了,再次打給了張永福。
電話一通,加代就沒好氣地說:“喂,張福,我他媽北京的加代。
我操,你他媽有完沒完了,我問你有完沒完,而且你給我打電話,能不能換一種口吻,一打電話你他媽先報號,一打電話你先報號,咋的,你是明星啊,你是大腕兒啊,還是你是網紅啊,我他媽給你點點關注唄。”
“你不用在這兒沒屁擱楞嗓子!!
我告訴你,你也彆覺著自己多牛逼,彆說我張永福怕了你。
就你,包括昨天那沙老六,你們這夥人真他媽不夠乾,彆說我張永福怕了你們北京這幫爺們兒。
一會兒下午兩點半,咱他媽過去找你去,聽沒聽見。”
“你他媽還約個兩點半,你咋不他媽約個258呢,湊個吉利數多好,就你們這幫逼玩意兒,幾斤幾兩我心裡清楚著,你就彆在那兒裝逼了,吹牛逼你來呀,你他媽牛逼,你跑啥呀,到這兒來一個回合就把你打落馬下了,還在那兒裝牛逼,我不佩服你彆的,第一,我佩服你這嗓門,輸贏不說,你是真敢喊真敢叫,這是其一,其二,咱說讓人把你打得那熊樣,挨打還挺能扛啊!行,按你說的辦,兩點半,還是咱村的廣場,我他媽在這兒等你。”
加代被氣得手都直哆嗦,大聲說道:“行,我他媽不跟你在這兒玩語言遊戲了,你記住了,今天啊,你他媽給……”
張永福卻在那頭打斷他:“哎呀呀呀,哥們兒,哥們兒,你聽我說一句話行不行,你上次打電話也是這麼說的,完了呢,你他媽丟盔卸甲,車都給你們打報廢了,你跑了,現在你又跟我撂狠話,這麼的,等你把我打跪下再說為時不晚吧,風大彆閃了舌頭,你這牛逼都讓你吹得漫天飛了,操。”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張永福這幾句話那是相當硬氣,把加代懟得夠嗆,氣得加代喉嚨裡“咯嘍咯嘍”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緩了緩,加代回懟道:“行行行,你牛逼,你語言炮子我不跟你強,一會兒你看我乾不乾你!!
你快過來吧,我屁眼都刺撓了,我等著你乾我啦,我等著你呢,操。”說完,張永福就把電話撂了。
這一通電話下來,加代連罵人的勁兒都沒了,心裡那火“噌噌”地往上冒。
旁邊李正光瞅見加代這模樣,問道:“怎麼的了代哥,他能咋的呀,他也不能上天,走吧,差不多咱過去。”
加代這會兒是真忍不住了,心裡想著現在恨不得扒了張永福的皮,啃他的骨頭才解恨。
他瞅了瞅大夥,一揮手說:“來吧,上車。”隻見這200多號人呼呼啦啦地往車上湧,那場麵,那可相當宏偉了,光關車門子的聲音就是“劈啪劈啪劈啪”響個不停。
然後,一輛輛車打著雙閃,風風火火地朝著目的地奔去了,去哪兒呢?自然是去找張永福了。
再說這張永福,之前也說過,張永福這人,說話辦事那腦子轉得挺溜,要不咋能當上養雞大王,在這一片兒當土皇上呢。
沙老六跟他打完架,不讓他走。就在那殺雞宰羊,帶著兄弟們連吃帶喝。
老六喝得那叫一個猛,一天一宿下來,整個人都迷糊了,腦袋昏昏沉沉的。
他一看這情況,心裡想著:“哎呀我操,服了,再這麼喝下去可不行,這不是扯犢子嘛。打仗沒被打死,在這嘎達喝死啦。”
張永福沒當回事兒,覺得加代沒啥了不起。但沙老六這人,有時候腦袋瓜轉得快。這會兒他突然反應過來,心想:“咱這邊有200多號人,剛把加代那夥人打跑,人家馬上又打電話約架。要是沒十足把握,誰能乾這事兒,除非是傻逼。眼瞅著加代那夥人不傻,這事兒肯定不對勁。”
沙老六就跟張永福說:“永福,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兒。咱剛打完他們,撂倒他們好幾個兄弟,要是沒點底氣,他們肯定不敢再來。”張永福聽了,也琢磨起來:“哎呀,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道理。我剛才跟他約兩點半,是不是太衝動了。”一看表,12:40,沙老六覺得還來得及。
沙老六趕忙拿起電話,打給吉林市的大流氓曲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