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兒這邊出來乾啥,他給焦元南打電話呢,那焦元南可是道外的一把大哥,那是相當有號的主兒。
丁四兒跟焦元南關係不錯,而且每個月管理費啥的都交給焦元南他們,這出事兒了,可不就得找焦元南嘛。
電話撥通了,響了兩三遍,沒人接,丁四兒心裡犯嘀咕了,尋思尋思,又撥過去了,這回接起來了。
你想啊,這都他媽幾點了,都半夜一點半了,快兩點了,好在今天焦元南正好跟老明子這夥人在外麵喝酒呢,就在他們那個托運站斜對麵有個三老太太燒烤店,一幫人都在那兒吃燒烤,正往嘴裡灌著小燒酒,擼著小串兒。
焦元南瞅著老明子,皺著眉頭說:“老明子,今天晚上你這是有心事,這酒讓你喝的,媽的,呲溜一口、滋啦一口的,你就不能痛快點兒啊?”
老明子苦著臉回道:“南哥,彆了,這玩意兒我他媽真喝不慣呀,整點啤的得了。”
焦元南一聽就不樂意了,罵道:“放屁,誰家老爺們喝啤的,你這麼的,你把這杯乾了,乾完了,然後你再喝啤的。成子,咱幾個接著喝白的?”
成子趕忙應道:“行,南哥,咱陪你喝白的。”
焦元南看向老明子,說:“老明子,乾了來,乾了。”
老明子沒辦法,把那軍用茶缸子往起一拿,好家夥,那茶缸子裝的酒,沒有一斤也得有八兩。
老明子直犯嘀咕:“這酒還能這麼喝的?”
焦元南又說:“你這麼的,這牛蛋都給你烤熟了,你喝完酒吃這個牛蛋,正好往下壓一壓。”
老明子一瞅,心裡想著:“真的,元南我他媽真整不了你,下回喝酒可彆叫我了。”
然後“哢哢”一下子,老明子就把那將近一斤的白酒給乾了,乾完趕緊去抓牛蛋吃,可那牛蛋老大個還沒改刀呢,他又趕緊抓把花生米往嘴裡放,結果“哎呦我操”,全給噴出來了。
就在這時,焦元南的電話響了,焦元南不耐煩地瞅了一眼,罵道:“媽的,誰呀,這麼晚了誰呀?”拿起電話就問。
電話那頭傳來丁四兒的聲音:“南哥,我丁四兒。”
焦元南一聽就火了,罵道:“我操,丁老四,你他媽的咋的,有病啊?今天晚上我喝酒呢,你說我今天晚上要是睡著了,你這一個電話給我打醒了,你想沒想過會是啥後果?”
丁四兒趕忙求饒:“南哥,南哥,以後半夜我肯定不給你打電話了,南哥,咱家場子出事啦。”
焦元南愣了一下,問:“出事兒了?出他媽啥事兒了,丁四兒,你不是挺牛逼的嗎?”
丁四兒帶著哭腔說:“這人他媽是咱哈爾濱的老社會兒,挺他媽牛逼的,都好幾年沒回來了,這一回來就他媽熊我,我感覺就是奔著我回來的,也不知道誰他媽傳的話,說我在外麵掙著錢了,今天來訛我80萬。”
焦元南問:“訛你80萬,他媽的誰呀?”
丁四兒回答:“叫哈素。”
焦元南一聽,說道:“行了,你等著吧,一會兒我過去。”
丁四兒趕忙哀求:“南哥,求你了,你快點行嗎?剛才他一下子給我腦瓜子都掄開瓢啦,現在這血直往臉上淌呢。”
焦元南一聽更火了:“咋的,他還動手了,真他媽給他慣的,道外是他家呀,你媽的,行了,你等等我,我他媽現在就過去。”
焦元南這脾氣那可是相當火爆,而且那個時候焦元南在哈爾濱那也是有一號的人物。
喬四沒了以後,那就是焦元南和滿立柱的天下了,要說玩刀槍炮啥的,滿立柱二哥也不是焦元南的對手,隻能說滿立柱為人比較圓滑,手底下兄弟多,買賣也比焦元南乾得大,不然的話,焦元南早他媽一統江湖了。
焦元南“啪”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喊道:“行了,彆雞巴喝了,走走走走走。”
這邊老明子,還有王福國他們趕忙湊上前問:“咋的了啊?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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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元南罵道:“媽的,有人跑道外裝逼來了,叫什麼哈素的,還是啥玩意兒的,我都沒聽過,走吧,咱過去瞅瞅去。”
焦元南沒聽過哈素挺正常,但是老明子,也就是林漢強,他肯定是聽過,以前他們可都在喬四手底下乾過。
林漢強在哈爾濱那在道上可是相當牛逼的人物,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林漢強,也沒有焦元南最鼎盛的時期”,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老明子那是相當猛。
你瞧這夥人,“咣咣”的,焦元南一個,老明子一個,王福國一個,劉強一個,王偉東一個,一共就五個人,“叭叭”地往那4500車裡一坐,焦元南那脾氣,一腳油門下去,大馬路牙子挺老高的,他也不管不顧,“咣當咣當”的,車就這麼衝下去了,那後麵的排氣管子差點沒給磕掉了。
老明子瞅著就喊:“你這開車能慢點不,操,慢點慢點,誰他媽開越野這麼猛啊。”
然後就朝著丁四兒那邊奔過去了。
等進了屋,焦元南剛開著車,又吹了點風,兄弟們都知道,喝完酒在屋裡待著興許還能穩當點,可這酒一被風一吹,腦瓜子就暈乎乎、迷迷糊糊的了。
焦元南一進屋,就喊:“哎,彆他媽跟我說話,給我拿把椅子來。”
有人趕忙把椅子拽過來,他往那一坐,跟老明子說:“兄弟,你去處理處理吧,把這事兒給解決了得了,我這腦袋咋還疼呢,趕緊整完咱回去睡覺了。”老明子幾個人一點頭,就朝著那邊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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