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總這一低頭一瞅,就見自家的商戶讓人給揍了。
那兩口子在裡頭躺著,躺在那地上,那女的拿手捂著臉,到現在還懵登的呢,那男的可倒好,讓人連刀紮帶腳踢的,根本就起不來了,身上少說也紮了六七刀,那血“嘩嘩”地往外冒呢,噴得地上哪都是,臉都給踹得走樣了,就那麼躺在地上直哼哼。
這時候彭總一看這架勢,你說要是小打小鬨的,人家可能攔一攔就拉倒了唄,可這都給人打成這樣了。
趕緊的,報六扇門。”這邊經理一聽,麻溜地就把手機掏出來了呀。
可那大羊子在那,抬手就一指,扯著嗓子罵道:“你媽的,誰敢報,誰敢報一下試試。”這保安一聽,就過來了,比比劃劃地到跟前兒了,說:“你們敢擱這兒撒野,這是我們老總,彭總。”
那大羊子一仰頭,瞅著那保安,滿臉的不屑。
這邊劉殿臣他們一看,嗷嘮一嗓子就過去了。
這一過去,那可就動手了,你尋思尋思,這幫可都是職業流氓,能慣著那幾個保安嗎?上去“哢嚓”一聲就把卡簧刀掰開了,照著保安的胳膊,還有腿啥的,那是真往死裡懟,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我去你媽的,操,我操。”
噗噗幾下子,就把那幾個保安給紮倒在地上了。
那保安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也不是混社會的主兒,哪能打得過這幫老爺們兒,哪能打得過這些職業流氓,當時那幾個保安就倒地上了。
商場那幾個經理當時都傻眼了,站在那兒都懵圈了。
這彭總多少還算有點擔當,扯著嗓子喊:“住手,都給我住手,聽沒聽見。”
那劉殿臣提著刀就往前湊,罵罵咧咧地說:“你媽的,就屬你話多,還他媽讓住手,去你媽的。
”說著“噗呲”一下子,一刀就紮在彭總的肩膀上了。
彭總“哎呦”了一聲,然後“啪”的一下,想把刀往下拔,一邊拔還一邊罵:“你媽的,你看我話還多不多了,看你話還多不多了。”
拿著那卡簧刀背兒,照著人的腦袋“啪啪”地就砍啊,砍了得有十來下子。
彭總拿手一個勁兒地捂腦袋,嘴裡喊著:“哎呀,我操。”
可那血根本就捂不住,順著腦袋“哇哇”地往下淌,弄了自己一臉都是。
這邊在一旁瞅著,心裡尋思呢:“這彭總肯定不是一般人啊,瞅那穿著,一身聖羅蘭的西服呢,而且夾著那包,就那包,咋不得兩三萬,在這九幾年的時候,那絕對是有錢人,可不能這麼瞎整,彆整出啥大事兒了。”
想著就趕緊過去,一把摟住劉殿臣,說:“行了,彆打了,彆打了。”劉殿臣這才把手停下來了。
這時候彭總,都已經被打倒在地上了。
就看他那一身行頭,再加上周圍這些人,像那幾個經理呀,保安呐,對彭總的那個態度啥的,劉殿臣心裡也琢磨明白了,知道這彭總不是一般人,絕對不簡單,把人打成這樣了,指定不能就這麼完事兒了,這以後人家要是來找後賬可咋整啊。
尋思了一會兒,他就想著報號,尋思著報號起碼能把對方給鎮住。
他就往前一湊,拿手一指,罵道:“你媽的,還他媽提報六扇門,吹啥牛逼呢。”
然後又說:“我告訴你,我叫劉殿臣,你給我記住了,這個是我姐,以後在這個市場裡,你們都他媽給我聽好了,有一個算一個,都他媽瞅啥呢,誰敢欺負我姐這倆口子,操,這就是下場,聽沒聽見,下回我再來,我他媽整死你們!還有你,”
說著一指著彭總,“你他媽也彆拿眼珠子瞪我,彆他媽自己有倆籽就跟我裝犢子,知道我是誰不,知不知道我是誰的兄弟,我告訴你,我可是小賢的兄弟,你要是覺得自己挺牛逼,不管你是黑的白的,咱都能碰一碰,聽沒聽見,誰都不好使。”
大羊子在那邊一瞅,覺得鬨得也差不多了,扯著嗓子喊:“走,走走。”
這幫人一聽,呼啦啦地就往外走。旁邊那些看熱鬨的人都在那兒瞅著呢,大羊子拿著刀衝他們一比劃,罵罵咧咧地說:“你媽的,都給我記住了,剛才我說的話,都他媽給我記好了,以後都規矩點兒,彆他媽不知道啥是規矩,我告訴你,不然整死你們。”
就這麼著,大羊子領著這幫兄弟,劉殿臣他們一幫人就從商場裡出來了。
人家這邊保安啥的,還有那幾個經理,趕忙湊過去,把彭總給扶起來了,著急忙慌地喊:“趕緊打120啊,快快快。”
彭總強撐著往起一站,捂著自己的肩膀,又伸手摸摸自己的腦袋,罵道:“你媽的,叫啥120,不用打電話。”說著一指旁邊,“這不就是中醫院嘛,走走走。”
這邊又有人喊:“趕緊的,把咱那商戶也拽起來呀,老弟啊,沒事兒吧。”
那幾個保安趕緊過去把商戶也拽起來了,一個個也都被打得齜牙咧嘴的,嘴裡嘟囔著:“走走,趕緊的,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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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幫人就奔著旁邊自由大陸後麵那個中醫院去了。
可這彭總挨打的事兒,那傳得可快了,沒一會兒就傳到人家家人和朋友的耳朵裡了。
誰呢?深圳街派出所的二把手,這人叫劉振國。
劉振國一聽這事兒,火急火燎地就往中醫院趕來了。
到了那兒一瞅,瞪大了眼睛喊:“我操!哎呀,三哥,這他媽咋整的啊,誰他媽揍你的?”
彭總一邊比劃著,一邊罵罵咧咧地說:“我操,我這剛過來就挨揍了,打我那小子報號了,叫劉殿臣。”
劉振國一聽就火了,罵道:“劉殿臣咋的,流氓太他媽囂張啦。”
劉振國就喊:“劉爽,去去去,到商場裡麵給我調查調查,看看到底他媽咋回事兒,把這個人給我抓過來,給我揪過來,看我他媽咋收拾他,聽沒聽見,去!”
那警察剛要轉身走,彭總趕忙喊:“等會兒等會兒等會兒,當時那小子報號了,他說是小賢的兄弟,跟小賢是一夥的。”
劉振國一聽,眉頭一皺,尋思了一下說:“這事兒挺難整。”
劉振國又一瞪眼,“操,管他小賢啥的,我必須得收拾他,他打你了能咋的?流氓還反了天了,還想當家做主了。”
彭總趕緊說:“我確定,走的時候他報號了,說了是小賢的兄弟。”
劉振國一咬牙,“那行了,三哥,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我去辦去。”
說完,劉振國下樓了,就在深圳街派出所那兒,把所裡的警察“嘩嘩”地叫出來不少,得有六七個正式警察,幫忙的輔警啥的,也得有十來個,這一夥人加起來將近20人。“咣咣”地就往車裡鑽,兩台麵包子,兩台桑塔納,車身上還有藍白道子呢,開著車就直奔南關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