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啊,回來適應不?”
“就那麼回事吧!真的,我就說句難聽的,我有點後悔了。”
“啥意思啊?”
“當年不如乾票大的了,人他媽讓我給打沒了,判我個死緩,哪怕當時‘嘎巴’一下給我斃了呢,那都行。就像你說的,這社會真他媽變了,人心不古,讓我瞅著老傷心了,我這心裡老不得勁兒了。”
賢哥在這頭一聽,就問:“咋的了,保貴?”“哎呀,我多希望你能過來,咱哥倆喝點酒,我現在可憋屈死了。”
賢哥一聽,樂了:“你看你想啥來啥,我現在就在邯鄲呢。”
這話一說完,保貴一聽,立馬就問:“你在哪呢?”
“我擱邯鄲呢,就在這古城樓子門底下呢。”“我操,賢子,你彆動啊,我現在就過去接你。”說完就把電話撂下了。
可以這麼講,保貴那都樂開花了,你想啊,挺大個老爺們回來淨乾些憋屈事兒,心裡指定不好受。“哐哐”的,他就領著自己那幫兄弟,四海、胖生子幾個人,開著車就奔那古城樓去接賢哥了。
老遠就瞅見一台尾號4個7的奔馳,後麵還跟著一台4500,那牌麵,絕對是杠杠的夠用。到了地方,一下車,保貴就一邊比劃著手,一邊喊:“賢呐,賢哥,快上車。”
“咋的了,保貴啊??
咱這麼著,一邊喝一邊嘮,走走走。”
就這麼著,一幫人晃晃悠悠的又奔酒店去了。
等酒菜啥的都上齊了,那可就開喝了,大家邊喝邊嘮,氣氛那也是挺熱鬨。
這賢哥一瞅著保貴就說:“保貴,我當初出來的時候跟你一樣,剛回來的時候,各方麵我也不適應,不過慢慢就好了。人呐,肯定得朝前走,這社會它不可能再倒退啊,你不管適應不適應,都得努力去適應這個社會,畢竟社會可不會去適應你,真的保貴。”
這話說完了,保貴一聽,趕忙回道:“你說的我都明白,我能不懂嗎?
這麼的,把嫂子找過來唄,正好我一直也沒瞅著,我想看看嫂子,再看看孩子,還有你那倆把兄弟呢,都找過來,咱坐一塊兒喝點。你在號子裡心心念念的,不就這幾個人嘛,正好你也給引薦引薦,咱們認識認識。”
可哪成想,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那真就像拿刀往保貴心窩子上剜似的,賢哥這話正好就紮到他痛點上了。
但賢哥當時也不知道咋回事。
這邊保貴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說道:“過段時間再說吧,過段時間再說。”
他這麼一說,賢哥那多機靈,立馬就明白這裡頭肯定是有事兒,至於具體啥事兒,賢哥肯定是猜不著,但賢哥也沒再接著往下問,也不多說了。
就瞅著他們,“叭”的一下子,想著那就接著喝酒,喊著:“來來來,喝酒來,啪!”酒杯一碰,倆人一飲而儘。
這頓酒喝得,那多少有點堵心,可不是那種開開心心的心情下喝的酒。
再說這頭,大虎在日月明餐廳呢,屋裡頭一共有七八個人。
這時候電話就打進來了,“喂,虎哥,我看著保貴了,我看著了,在老軒飯莊!對對對,就擱這兒呢。”
“你看好了,多少人?”
“得有八九個,八九個。”
“行了,我知道了,你在那邊盯著點,他們在哪包房?”
“在老軒裡麵那個102那個包房,我瞅得可準了。”
“你盯好了,如果說他們要動地方了,或者換地方了,你趕緊給我打電話。”
“虎哥你放心吧,你放心吧。”
“虎子”“叭”的一下子,這邊電話就撂下了。
大虎一回腦袋,身邊除了其他幾個老弟,還有幾個人,有個叫魏國的,另一個叫於雷,還有一個叫東濤,再有一個叫老廢子。
這幾個人一回頭,就問:“虎哥,你把咱找回來,到底要乾啥啊?”
大虎就說了:“這麼的,你們跟二哥在一起時間可是最長的,咱們哥們在一起玩得有七八年了吧?”
“有了,虎哥,咱8幾年就在一起玩嘛。”
“所以說虎哥跟你們那是最知心的,也是最知根知底的。虎哥心裡明白,在咱們這個團隊裡,虎哥這幫兄弟裡麵,最講究、最夠義氣的就是你們四個,而且最敢打敢乾的也是你們四個。但我也知道,保貴在你們心裡頭肯定是有分量,你跟他多少也沾點情誼。虎哥就想問一下子,如果說我和保貴之間隻能活一個,你們是想讓虎哥活,還是讓保貴活?你們是向著你虎哥,還是向著保貴?”
這幾個人一聽,趕忙說道:“虎哥,這話讓你嘮的!保貴大哥以前那絕對是條漢子,咱也敬佩他,可朋友有遠近,親戚有厚薄,對吧?咱們處得跟親哥們似的,你也拿咱們當親弟弟,到啥時候咱都得向著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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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一聽,樂了:“妥了,魏國啊,我就等你們幾個這話呢。我告訴你們,保貴回來了,也不知咋的,回來就把我場子給搶走了,而且還在道上放話了,說必須整死我。他媽的,與其讓他把我整沒了,還不如讓他先死。”
魏國忙說:“虎哥,彆這樣……”
還沒等說完呢,大虎又接著說:“魏國,我給你們每人拿5萬。你們去幫我把這事兒給辦了,他現在就在那個老軒酒店,你們去了,必須把他給我打死,必須給我打得爬不起來。”
這話一說完,這四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有點猶豫。
這時候,大虎“啪”的一下子,就把20萬現金甩到桌子上了。
9幾年的時候,20萬那可是大錢,要知道那時候兄弟們一個月才開幾百塊錢,得乾多少年才能掙到這些錢。
而且這幫人本身身上就背著案子,雖說不是命案吧,但在邯鄲也待不下去了,正擱外地跑路呢,大虎特意給他們弄回來的。
在外麵跑路的日子那可太難受了,尤其手裡還沒錢,那日子過得彆提多憋屈了。
這一瞅著這麼多錢,誰能不心動啊,這不就是“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嘛,尋思著把保貴他們四個給打沒了,20萬可就到手了,以後在外麵那就能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了呀。
幾個人立馬就應道:“虎哥虎哥,咱們給你辦,到啥時候,虎哥,你一句話就行。
妥了啊!妥了妥了。”說完,他們就要往老軒飯店去,打算去把這事兒給辦了。
再說賢哥和保貴這夥人,正在這個酒樓裡麵吃飯,他們可不知道大虎在外麵都雇了打手了,正準備來要保貴的命。
他們在屋裡還推杯換盞的,雖說這頓酒喝得情緒不咋高,可畢竟是老友重逢,那酒肯定也沒少喝,在屋裡正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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