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孩在這邊接起電話就嚷嚷:“咋的呀,錢丟了?!”
那邊李剛一聽,趕忙說:“哎呀!啥都彆說了,當時也是經驗少,一著急就出岔子了。有個女的那肚子老大了,眼瞅著就要生了。武東跟耀輝在站台底下買東西去了。我和大新在這兒守著,那女的在那兒嗷嗷叫喚,我倆瞅著也不得勁兒啊,就分頭找人去幫忙。沒成想,等再回來的時候,那裝錢的箱子就沒了,這他媽破事兒辦的,太他媽鬨心了!哥,你說咋整吧。”
“行了,你們也彆擱這兒跟我磨嘰了,我再想辦法!
啊,好嘞。”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這邊尋思了尋思,覺得這事兒得跟賢哥說一聲啊,這不,又把電話打過去了。
“喂,哥!
你在哪兒呢?哥呀,我跟你說點事兒。”
“咋的了?”賢哥問道。
“是這麼回事兒,代哥不是給咱拿了500萬嘛,那錢咱收到了!人家代哥在北京還找了不少哥們幫忙,對吧?咱這人情往來的,不能都讓代哥出啊,是不是哥?我就和寶玉我倆一合計,說這錢兄弟們看病啥的也都得用錢,就留了100萬,剩下那400萬,我就打發耀輝、李剛、武東,還有大新他們給你送回去。”
賢哥一聽就急眼了:“拉雞巴倒,用不著你,三孩啊,快他媽彆扯犢子了。”
“哎呀,不哥,你聽我說呀,我讓他們回去,沒成想啊,到鄭州那錢就丟了,400萬呐,一分都沒剩全沒了呀,就這麼個事兒,哥。”
賢哥聽了後,緩了緩說:“行了,我知道了。那啥吧,我給你找人問問,你也彆上火了。”
“哥,我能不上火嘛,那錢本來是給咱兄弟拿的,你說這叫啥事兒啊,這道理上也說不過去呀。”
“行了,不一定就沒了!!
哥…啥意思?
你彆管了。”說完,賢哥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為啥賢哥說這錢不一定能沒了呢?
你得想想,大慶那是乾啥的,那可不是吹牛逼。
在八幾年的時候,那可是南下的!蹬大輪的,在火車上找飯吃的,大慶是那些人這行裡的鼻祖了。
咱說,跟黃瘸子比呢,大慶他倆那是兩個套路,能明白不?
黃瘸子玩的那是技術活兒。
啥意思呢?他們是玩天窗,玩地造的,就是在火車頂上也好,站台也好,那都是靠手藝吃飯的,能從你兜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東西掏出來。
但大慶他們可不一樣,大慶他們那時候就專門盯著行李箱。
咱東北這夥南下的,就乾這行李的活兒,你兜裡能揣幾個錢兒,那值錢的玩意兒,像啥大貨啥的,不都得放行李裡嘛。所以說他們就專盯著行李下手。
後來這事兒越鬨越厲害呀,為啥國家對南下這幫人哐哐嚴打,抓著就斃呢?
那是因為後來他們太囂張了。
有時候都不藏著掖著了,到了後半夜,直接把刀都亮出來,“你媽的,彆動,彆動!”
哐哐的,有時候都明搶了,你說嚇人不嚇人吧。
所以說,那必須得收拾他們了,再不收拾,這改革開放都沒法好好進行了。
你看賢哥把電話叭巴一下子,就給大慶拿過去了。
“喂,大慶啊。”
“哎,賢哥呀,這咋的,打電話有事啊?
你擱哪兒呢?”
“我在那哪呢,在樂府呢,我在這玩呢!
你這麼的,身邊有誰呀,說話方便不?”
“嗯,行,那我站起來吧啊。”啪啪的,大慶叼著煙走到窗台這了,接著說道:“賢哥,咋的啦?”
“這麼回事兒,慶啊,寶玉和三孩從廣州往這邊捎點錢,但這車到了鄭州,這錢他媽的讓人給下了。”
“讓人給下了?在鄭州下了多少貨呀?”
“媽的,400萬!!
啥玩意兒,我操賢哥,寶玉和三孩這幫兄弟是死人呐,在火車上400萬讓人給拿走了,都雞巴乾啥吃的,這幫老弟不挺尖挺靈的嘛。”
“大慶,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我就是想問問,在鄭州,就是從廣州往北京這趟線上,誰他媽乾這活你知道不,有沒有點譜,有沒有點影。”
“鄭州…哥呀,你說的這些都是老人,我也不知道人家現在還乾不乾了,這麼的,你等我一會兒,我打電話,我聯係聯係,我給你問問,你彆著急,這個錢隻要是南下這夥子乾的,就丟不了,偷錢還偷到咱們頭上了,他瘋了吧,哥你等著,我打電話。”啪的一下子,這大慶就把電話給撂了。
大慶在那兒琢磨著,這時候李殿起本來有病,剛從肝膽醫院過來,這會兒稍微緩過來點,正和大夥在這兒玩呢。
“殿起,殿起??
咋的了,大慶??
來,問你點事兒。”李殿喜也湊過來了。
“乾啥呀,正玩呢!!
哎,從廣州到北京,誰他媽還乾活呢??
老九他們早就不在這趟線上乾了!白玉濤,那不是前幾年就崩了嗎?
看他媽有誰呀?哎,你問問那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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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誰呀?”
“你問問錢老闊,你問問他,這筆錢的事兒他肯定能知道。你有沒有他電話?”
“我有啊!!
就這麼的,就把錢老闊電話要過來了,電話嘎巴一下子給錢老闊這邊打過去了。
“喂,錢老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