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嚇得夠嗆,趕忙勸著:“乾乾乾,趙老板,趙老板,趕緊讓你這幫哥們把刀收起來,彆這樣彆這樣,咱就是個乾活的,你看跟咱倆較啥勁呀,咱乾就得了,行嗎?”
趙建業哼了一聲,瞪著老張說:“瞅你那熊樣,趕緊的,這牌匾你不僅得給我掛,還得給我掛得板正的,聽沒聽見,趕緊去吧,快點的。”
呂長栓還想再爭辯幾句呢,老張趕忙過去摟著他說:“走吧,走吧,可彆強了,快走吧。”
然後“哐哐”的,幾個人就從屋裡出來了。
一出來,大夥瞅著,十來個工人在那杵著,都挺犯難,乾不乾呢?
不乾能行嗎?這可是黑社會,人家都亮著刀呢,沒辦法,乾吧。
老張就安排著:“小劉啊,你們6個上那7樓頂上,到了頂上,你們6個人一定得拽住了,聽著沒?完了,平時咱馬四捆就行,今天馬六捆,馬六捆一定得拽住了,拽住了,聽著沒,靠著那牆啊,實在不行,撒手牌子咱不要了,可你們千萬彆出事。”
“知道了,放心吧。”
那6個人應著,就往7樓去了。樓底下也留了五六個,畢竟上麵有人吊,底下得有人拽,關鍵位置得有人把著,因為上麵吊的地方,得固定在下麵找齊的位置,也就是三樓這兒。
三樓那腳手架子搭得挺高,平時搭到三層樓這麼高的腳手架,不像那種一排的,它就單獨搭出這麼倆,沒風的時候在那還直晃悠,這大風一刮,可老嚇人了,雖說三樓不算特彆高,那也得有10米左右。
這三樓的活,呂長栓算是技術工,彆人還真乾不了。
老張就說:“要不長栓,你彆去了,我去得了,不用你,我去就行,我去吧。”老張也是怕呂長栓剛在屋裡跟人家生了悶氣,出去再出點啥事可咋整。
可呂長栓不聽,“沒事兒。”
幾個人“啪啪”地順著腳手架就爬到三樓了。
到了上麵,一點點把那牌子順著牆往下順,那牌子立著的時候兜風厲害,平著還好點兒,人在這拽著,底下也貼著牆,抓穩當了,上麵的人也喊著“放心吧,放心吧”,費了好大勁兒,總算把牌子給拽下來了。
等到了三樓這個位置,牌子拽到位了,可那牌子不能貼著牆就安呐,得立起來。
這把牌子“啪”的一立,可壞了,拽不住了,樓上拽著的人都被帶得直打晃,“哎呀,我操”,呂長栓嗖的一下,倆腳蹬到牆那,才算穩住了,要不然人都得被帶下來了,那風刮得“嗚嗚”響,風實在是太大了。
這回樓上樓下的人都在那使勁拽著繩子,好歹算是把牌子給穩住了。
穩住這功夫,呂長栓就過來了,準備把那大螺絲扣,還有打眼的地方,都畫上標記線,要不然沒法固定。
他就在那轉過來轉過去地畫線,還說著:“把那牌子往後挪一挪,來挪一挪,我把這塊頂一下子。”
大夥聽了,就拽著牌子上的繩子往後一拉,他就站到架子旁邊開始畫地方了。
正畫著呢,那風是一股一股的,“呼”的一下從底下往上一吹,本來那牌子就不穩當,這風一吹,“呼啦”一下子往這邊一擺。
在三樓拽繩子的那倆人看見了,喊著:“呂大哥,呂大哥!!!
這老呂這一扭頭,我操,這牌子已經到跟前了。
“砰”的一下子,就跟拿蒼蠅拍打蒼蠅似的,把呂長栓給打得直接飛出去了。
本身風就大,呂長栓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從三樓頂上“嗖”的一下子,“啪啦”栽到馬路上了,在空中還翻了幾下,抱著腦瓜子落地了。
這一下子,老張當時就懵了,那幫工人也都傻眼了,牌子也脫手了,從頂上“啪”的一下子掉下來了,好懸呐,幸虧旁邊沒人,要是有人,都得給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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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夥趕忙往過跑,“老呂,老呂”,“哐哐”地往呂長栓那跑過去,這時候呂長栓已經摔得昏迷不醒了。
呂長栓這時候摔得昏迷不醒了,那鼻子、嘴、耳朵全都往外冒血,真是七竅流血,七竅流血這說法估計就是打這兒來的。
老張一看,急得喊著:“我操!!快快快,趕緊的,送醫院去,快點的。”
說著就把呂長栓往懷裡一抱,放到那鬆花江麵包車頂上,“叮當”的就開車往省醫院奔去了,一路疾馳,直接就趕到省醫院了。
到了省醫院,大夫過來一瞧,說:“趕緊的,先拍ct吧。”
這一拍,大夫皺著眉頭說:“腦袋裡麵淤血太多了,這人呐,你們得做好思想準備,情況挺夠嗆,而且得馬上做開顱手術,聽著沒?然後你們誰是當家的、做主的,來來來,簽個字,這風險責任書啥的,得簽一下。”
老張在那犯難了,說:“咱們就是在一塊兒乾活的,這咋整。”
大夫說:“你們要不簽,這手術做不了,要是手術做不了的話,我跟你們說,這人也就挺個一兩個小時可能就沒了。”
老張沒招了,旁邊那幫工人都過來勸:“張大哥,張大哥,你們都是鄰居,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你就簽吧,你就簽吧。”
老張咬了咬牙,說:“大夥得給我做個證,給我做個證啊,我這是為了救老呂,才簽的字,可彆到時候給我整出一身麻煩來!!
快簽吧。”
說完,“哐哐”的,老張就把字簽了,人也給送進手術室裡做手術去了。
可這手術不是白做的,得花錢呐。
大夫說交錢,這幫工人能有多少錢呐,大夥你湊70塊,他湊80塊的,湊來湊去,還不到1000塊錢呢。
老張拿著這錢過去問:“大夫,我先交800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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