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幾個老弟一聽,跟得了聖旨似的,拿著鎬把子就衝上去了,嘴裡喊著:“你媽,操操”。
這邊有人拿胳膊一擋,“哢嚓”一下,胳膊當場就給打折了,那是必折呀。
還有人一鎬把子掄到腮幫子上了,“砰”的一下,顴骨估計都夠嗆了,牙床子肯定是被打壞了,眼瞅著四顆牙從嘴裡飛出去了,“啪啪”的。
這幫人可不管那些,鎬把子一輪,照著身上就招呼,“當當”的,那估計渾身得有個七八處骨折是肯定的了。
而且人這玩意兒就是這樣,一見到血,那感覺就跟瘋了似的,荷爾蒙蹭蹭往上冒,腎上腺素也極限飆升,越打越興奮,根本收不住手了。
那鎬把子掄起來,伴隨著那殺豬般的嚎叫,彆人就越興奮,真就是“你越叫我就越興奮”那勁頭。
賢哥一看這不行了呀,再打下去這人非得給打死不可,趕忙一揮手,喊道:“行了!”
賢哥那是有分寸的,這話一說,就跟下了命令似的,哪怕正掄到一半,也得馬上收手。
再一看趙建業,已經倒在地上,被打得都快昏迷不醒了,就躺在那兒。
賢哥走過去,手指著趙建業,怒喝道:“你媽的,來,我問你,醫藥費能不能拿,現在就拿,立刻馬上拿,能不能拿?你媽的,不能拿,我今天就廢了你,讓你看看長春社會到底是咋回事!”
趙建業趕忙求饒:“能拿,能拿,賢哥,我起不來了呀。”
說著伸手去夠車鑰匙,“啪”的一下把車鑰匙拿出來了,本來想喊自己那幾個老弟去取錢,可一回頭,看到他們一個個捂著腦袋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都起不來了。
隻好說:“賢哥,門口那255的車,後備箱裡麵有,我車號255,哪個哥們去幫取一下。”
賢哥點點頭,對大傻園子說:“兄弟,你去瞅瞅。”
大傻園子過去把車門一拉,拎出裡麵的50多萬就回來了。
賢哥從中拿出4捆,說道:“啥意思呢,這20萬,是給人家老呂看病用的,這另外20萬呢,是賠給你打人那個兄弟的,你看你忽悠得人家梁旭東過來出手,你要不忽悠,能出這事兒嗎?咋的,還想讓旭東過來找你算賬嗎。我告訴你,如果旭東來的話,你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還兩說,我這是給攔著了,要不我給旭東打個電話?”
趙建業一聽,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拿,我拿。”
“行,咱可沒熊你,記住了,還是那句話,看在楊坤的麵子上,不然就你這德行,我今天就整死你,因為你根本就不配活,知不知道?”賢哥嗬斥道。
“我知道了。”趙建業應著。
賢哥“叭”的一下把這40萬遞給了大寶子,大寶子當時就懵了,受寵若驚的,趕忙說:“賢哥,賢哥,我給你跪下啦。”說著就要下跪。
賢哥一把攔住,說:“兄弟,多大個事兒,至於嗎?拿上錢,趕緊上醫院,你老叔那邊不還等著用錢呢嘛。”
老張也在旁邊附和:“是,是,快走吧,這錢趕緊先給存上。”
大寶子感激涕零:“賢哥,啥都彆說了,那啥,126呼,那是我的傳呼號,賢哥,你記一下,往後有啥事,你用得著大寶子的,你一個傳呼,我肯定到位。”
賢哥笑了笑,說:“你這有了錢,能不能買個電話,等你買了新電話,有號碼了,告訴哥一聲。”
“行行行,哥,我明天就買,明天就買。”
大寶子連忙應道。
要知道以前大寶子連個手機都買不起,這次賢哥一下子給要來了20萬,之前就算在九台跟人乾仗,被人崩了一下肩膀子,哪怕讓人剁了好幾十刀,最後有人給個5000塊錢,那也就那樣了,啥時候見過這麼多錢啊。
大寶子打心眼兒裡佩服賢哥,不光是幫著把錢要來了,主要是賢哥這人為人處世太厲害了,這才叫社會,這才叫江湖大哥。
就這樣,大寶子這邊連聲道謝,領著老張回省醫院給老呂看病的事兒暫且不提,賢哥這邊事兒辦完了回金海灘的事兒也先往後放一放。
再說說被打的趙建業,這會兒也被送去醫院了,去的是軍大醫院。
他那七八個老弟,一個個傷得可不輕,最少的都得縫個十七八針,他自己更是慘,兩個胳膊全打上石膏了,脖子那兒還支著個支架,腦袋上纏著有兩圈紗布,腿也打上石膏了,腿上、肋骨那塊全是傷,那真是要多慘有多慘,比唐吉訶德挑戰完風車摔得還慘呢。
他躺在那兒,心裡越想越氣,尋思著:夜總會也讓小賢給砸了,那夜總會前期投入可200多萬,而且自己還被打成這樣,哪能就這麼算了。
於是把電話打給了楊坤,電話一通就抱怨起來:“大坤子你坑我啊?
哎呀,表哥,你這啥動靜啊?。”
楊坤一聽,有點不高興了:“表哥,我咋跟你說話呢,我坑你啥了,我坑你,你把話說明白,到底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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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思我找你,你在社會上玩得開,能找點朋友幫幫我這夜總會,我這可倒好,我這是引狼入室呀。”趙建業委屈地說道。
“引狼入室啥意思啊?”楊坤追問。
“我在長春,讓工人給訛了,尋思出事了找社會人幫忙,人家梁旭東在長春那可是一把大哥,在朝陽都好使,來了幫我把事兒辦了!!
那辦了就行唄?
可這小賢倒好,前腳跟梁旭東來把事兒辦了,後腳小賢過來‘哐’的一下就把我給辦了啦,把我給打了,把我夜總會也給砸了。”趙建業氣呼呼地說著。
“把你給辦了?那小賢為啥辦你呀?”楊坤疑惑地問。
“操他媽,咱不是外地的嘛,黑龍江過來的,人家可能就不想讓咱開這個夜總會,這小賢沒有容人之能啊,你過來瞅瞅我,真的,你一瞅,都得掉眼淚。”趙建業訴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