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業一聽這話,腦袋上“噌”地就滲出了一層冷汗,他表舅在旁邊一瞅,也嚇壞了,喊道:“我的媽呀,大坤呐,那咋整啊,那現在你可得救救你表哥呀,可不能讓你表哥這樣啊!大坤呐,你快幫你表哥出出主意!咱可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不管呐!。”
楊坤心裡想著,看這樣子,這招兒還挺管用,趙建業確實害怕了。
於是又說道:“再一個,表哥,我跟你說一下,那破夜總會又不是你的,你說你傻不傻,損失不損失的跟你有啥關係,你可彆讓人當槍使嘍,結果當完槍,最後把自己給搭進去,被人給整死了,這也太他媽犯不上啦!!。”
趙建業聽完,沉默了,半天都沒吱聲。
楊坤一瞅,覺得這火候差不多了,有些話不能再多說了,說多了沒準兒反而不好了。
就說:“行吧,事兒呢……就是這麼回事兒,話我也言儘於此了!你到了六扇門,這口供究竟該怎麼錄,你自己掂量著辦。你要是想活,就按我說的辦,要是想作死,那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也就啥都不說了,你就接著咬死說是小賢乾的,那到時候,隻能說天堂上有你一席之地了。”
他表舅一聽,趕忙勸道:“兒子,聽勸吧,聽聽大坤的,聽大坤的。”
這邊趙建業抬眼瞅了瞅楊坤,猶豫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說道:“老弟,你可不能忽悠我吧。”
楊坤一聽,立馬急了,大聲說道:“我他媽忽悠你,咱倆打小就一塊兒玩到大,這麼長時間了,我啥時候撒過謊,你還信不過我咋的?”
趙建業尋思了尋思,咬了咬牙說:“那行,老弟,那我就聽你的吧,我就聽你的了。”
這時間一晃,三天就過去了。
賢哥被武警那邊給送到了市總公司,那移交的過程“叭叭”的,還挺乾脆,不光是人送過來了,那些證人證詞啥的,也都一並移交了過來啦。
那證據看著可真是夠紮實的,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一點兒都不為過,有人證在那兒佐證,還有詳細的證詞,另外也有明確的指證。
到了市總公司這邊,按流程得重新提審,畢竟這案卷、證人這些方方麵麵的,得把所有的口供都對上才行,也就是說,市總公司這邊得重新再錄一份筆錄,而且這份筆錄得和武警那邊之前錄的內容嚴絲合縫地吻合上,這才符合規矩。
這不,人家就把趙建業也給弄過來了,準備讓他重新錄口供。
這一錄,趙建業當場就翻供了,隻見他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嘴裡一個勁兒地喊著:“我錯了,不是小賢乾的,不是,不是不是他。”
趙建業翻供這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很快就傳到了韓樹利的耳朵裡。
韓樹利一聽,那火“噌”一下就冒起來了,心裡頭立馬就明白,肯定是裴柱他們在背後使了啥手段,要不然的話,這趙建業哪能說翻供就翻供。
他這氣呼呼地就往審訊室趕去了,“叭叭”地大步流星邁進屋裡,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鐵青著個臉。
到了那兒,對著裴柱就比劃了一下,裴柱呢,臉上還帶著笑,慢悠悠地說:“韓局過來啦?。”
韓樹利連理都沒理他,自顧自地背著手,又使勁兒掐著腰,眼睛就死死地盯著趙建業,然後扯著嗓子喊道:“我說趙建業,你是不是受到誰的威脅了呀?要是的話,你可放一百個心,隻要你實話實說,有我在這兒給你撐腰,誰他媽也不能把你咋樣,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趙建業抬著頭,瞅了瞅韓樹利,心裡想著,操,在這地兒你還想耍威風,那肯定是不好使,這又不是你們保衛局的地盤,這可是市總公司六扇門預審科,在這兒,那可是裴柱說了算,這就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
裴柱在旁邊一聽韓樹利這話,立馬就不樂意了,趕忙說道:“哎哎哎,韓局,韓局,你這話可就說得有點太離譜啦,咱這是啥地方?咱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執法部門,是六扇門,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黑衙門。在咱們這兒,這證人怎麼可能受到啥威脅呢?你這話可就有點不講道理啦。”
韓樹利一聽裴柱這話,氣得臉都紅到脖子根了,那腮幫子鼓得老高,又幾步走到趙建業跟前,瞪著眼睛,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做偽證的話,你知道這也是觸犯法律的事兒,懂不懂?你可彆給自己找麻煩,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趙建業嚇得一哆嗦,趕忙解釋道:“我……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呀,到你們那邊的時候,我當時整個腦子都是懵的,你們咋問我,我就順著咋說了。再一個呢,我確實也不認識那些人,老板回來了,我這心裡頭怕,沒法交代,老板讓我說啥,我就老老實實說啥,老板說讓我指認小賢,我就那麼稀裡糊塗地應下來了。”
裴柱在旁邊聽了,追問道:“你老板讓你指認小賢?”
趙建業趕忙點頭,回答道:“對啊,老板就說既然找不著人,那就往小賢身上推,我當時也是糊塗了,整個人都懵了,你看看我這傷,也不輕,腦瓜子肯定不好使,反應慢,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事兒。但是我現在可跟你們講,我對燈發誓,我現在說的可全是真的,全是真的,沒一句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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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好,韓樹利就算再想接著整小賢,那也沒轍了,人家證人都翻供了,之前唯一說看見小賢他們一夥人打砸的人,現在也改了口,說“我當時壓根兒就沒看清,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些人”。
這韓樹利,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往肚子裡咽了,啥辦法都沒有。
這時候,裴柱大哥可是個比較記仇的人,他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說:“韓局,你看這邊也沒啥事兒了,咱們下午都還有個會,就不留你了,送韓局出去吧。”
說完,兩個警察過來,“叭”地一敬禮,說道:“韓局,外麵請。”
那態度,就是明擺著要趕人了。
老韓氣得不行,可也沒辦法,隻能氣呼呼地往外走,走到鐵門前,照著那鐵門“當”的就是一下子。
裴柱見狀,假惺惺地說:“韓局,這是乾啥呢?你說你要是把東西打壞了,那可屬於損壞公物,你要是把手打壞了,那可是自己的身體,得珍惜啊。”
這話可把老韓氣得夠嗆,整個人都懵了,那模樣,好像沒吐血都算好的了,就這麼暈乎乎地從市局大院往外走,都不知道自己是咋走的了,那狀態彆提多狼狽了。
不過,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不高興,自然就有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