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長春的於永慶大慶來到了廣州!大慶跑廣州去乾啥玩意兒了呢?這事兒,還得從80年代末嘮起。
那時候大慶有個鐵哥們兒,關係那叫一個杠杠的,這哥們兒叫範傑。
他倆那可是過命的交情,有一回在鄭州,大慶為了範傑,讓人給懟了六七刀,那可真是生死之交。
再說說這範傑,腦瓜子那是相當好使,靈著呢。
有一回他乾了個“大活”。那是在80年代,在哪呢?就在北京往上海的那趟列車上。
範傑跟往常一樣,拎著個大包,那包瞅著不咋顯眼,就是個藍色的旅行袋,包上麵還寫著字兒,寫的是啥呀?寫著“上海”倆字兒。再仔細瞅瞅這袋兒頂上,還印著個啥玩意兒呢?印著個鐵路橋,就是咱現在叫外白渡橋的那玩意兒,那橋看著可硬朗了,渾身鑲滿了鉚釘,歐式風格的。
在一座鋼橋旁邊,還印著個大廈,上頭寫著“上海大廈”。
這樓總共高77米,21層的摩天大樓,放現在看,那好像是不咋地了,可在當時那是老厲害了呀,畢竟那是100年前建的,老霸氣了。
起初,範傑也沒太當回事兒,拎著這兜子哐當一聲就進廁所了,進去後啪啦一下,把包給打開了。
這一拉開,範傑往裡頭一瞅,哎呀媽呀,當時那腦瓜子嗡的一下,渾身就跟觸了電似的,直發麻。
為啥呢?這包裡裝的可不是彆的東西,全是錢呐!
那5元的一張都沒有,全是大團結,大白邊,拿手在裡頭扒拉扒拉,粗略這麼一看,好家夥,最少得有20萬。
這一下子可真是掏上了,鐵子們想想,80年代那時候,月工資才18塊錢,就這點錢還得養活一家五口。這20萬擱那時候,頂現在的2000萬都不止,那可老值錢了。
範傑當時那心裡頭就跟開鍋了似的,老激動了,趕緊摸出根煙,自己點著了,猛吸了兩口,想緩緩這情緒,尋思尋思就推門出了廁所。
結果一瞅,眼瞅著車廂左邊那兒,乘警正領著失主在那挨個檢查,一邊查還一邊問:“看沒看見一個藍色的旅行包,有沒有拿這個包的人從這兒過?”
旁人就回:“沒瞅著!!
藍色的那麼大個兒的,上頭寫著‘上海’,就跟你說的那包差不多,你這說的是綠的,人家那是藍的,沒注意,這會兒都困得不行了,迷糊啦。”
範傑在這邊一瞅,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這肯定是奔著自己來的,一擰身兒,就想往車頭方向跑。
結果到那兒一瞅,車頭方向那兒,列車長也帶著人在那挨個檢查。
畢竟這可是20萬,在當時那可是大案子,就說把火車上的耗子洞都給你翻個底朝天,那也得把你找出來,把你抓住。
小範傑幾步就走到火車連接的那個地方了,那火車在那嘎吱嘎吱響,他伸手就把那開門鑰匙給拿出來了。
有的兄弟可能就問了:“那他們咋有這東西呢?咋能有列車的開門鑰匙呢?”
那時候,咱說那些專門“蹬大輪”在火車上作案的意思)的,基本上人手一把這鑰匙,那鑰匙也挺普通的,挺好整的,就七八公分長,都是鐵的,外麵還帶個類似內六角的玩意兒,往裡頭一插,拿手一掰,嘎巴一下子,再用力一拽門,外麵那是一片漆黑,風刮得嗚嗚響,動靜老大了。
當時那火車的速度大概在60邁到80邁之間,就這速度跳下去,能不能活那可就不好說了,純是拚點兒、靠運氣了。
範傑瞅著那車門外麵,這時候心裡直犯嘀咕,猶豫起來了。
眼巴前兒就倆選擇,要麼乾脆把手裡那包“嗖”的一下撇到外麵去,然後若無其事地溜達回座位上,就當啥事兒都沒發生過,這麼著興許就能躲過這一劫了。
可咱說那是多少錢,那可是20萬呐,老哥們!人這一輩子,好多人連見都沒見過20萬,更彆說掙了,這可真是要錢還是要命的兩難選擇題。
範傑把牙一咬,“嘎巴”一聲,心裡想著:“富貴險中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去他媽的吧!”心一橫,“噌”的一下,一個前撲,連人帶包就竄出火車了。
等竄出去那瞬間,雙手趕緊抱住腦袋,身體蜷成一團,想著儘量減少落地時的傷害。就這麼著,一陣刺痛過後,範傑直接就失去意識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因為他跳車那陣兒是半夜,這時候陽光都已經老刺眼了,都第二天了。
範傑晃晃腦袋,那鑽心的疼啊,想抬抬胳膊,這一抬,疼得直咬牙,心裡明白,這胳膊肯定是摔折了。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一摸就摸到那包了,自己拚了老命保護的東西可不就是這裝著20萬的包嘛,一摸著包還在,心裡這才踏實了點兒。
這時候範傑往天上瞅了瞅,心裡念叨著:“皇天在上,我範傑,在這兒發誓,有了這筆錢,我肯定痛改前非。有朝一日,我要是飛黃騰達了,一定多做好事,多做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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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後,他就沒再回長春,隻身一人來到廣州了。
這十幾年下來,那生意乾得是相當大,用“風生水起”形容一點兒不為過。
在廣州,先是乾日用百貨,又整過飲料廠,後來乾得最牛逼的是啥呢?
就是範傑乾房地產,身家沒個幾千萬那都不可能乾,那是手拿把掐的事兒了。
而且這些年,跟大慶那是一直都沒斷了聯係,可跟其他南下的那些人,那是一點兒聯係都沒有了。
為啥呀?人家不都說了要改邪歸正嘛,再說大慶對自己那可是有救命之恩。
這不,給大慶打電話,把大慶叫到廣州來敘敘舊。
等大慶跟梁偉還有柱子一出機場,範傑就在那兒使勁兒招手,大慶一瞅,搖了搖腦袋,往前緊走兩步,張嘴就喊:“我操,範傑啊!”
大慶這一抬眼,也瞧見範傑身後那台嶄新嶄新的奔馳s600了,忍不住又喊了句:“我操,你現在這可真是,真是混好啦!”
範傑笑著回了句:“還行吧,咋說呢,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這身家要是擱長春,那可能挺牛逼的了,可放廣州這兒來說,用廣州話講,就是一般般啦。”
說著就招呼著:“走走走。”
範傑看著大慶身後那倆老弟,這倆兄弟他都不認識,畢竟梁偉和柱子那都是後來跟著大慶的,最早南下的時候沒他倆呢。
大慶就說:“我給你們介紹介紹,我這倆最好的老弟,柱子、梁偉,叫傑哥就行,來,叫傑哥!
走吧,上車,來來來。”
大夥“哐哐”地就上了那台奔馳,後麵還跟著一台豐田子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