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醫院這邊,三孩一直在手術室門口守著,“嘎巴”一下,手術室的燈滅了,大夫這時候也出來了,腦門上全是汗,那臉看著都累懵了,這手術可是做了三個來小時,能不累嘛。
大夫一出來就喊:“大夥啊,咱這兄弟沒事兒,沒事兒了。”。
這一聽沒事兒,那幫人可都樂嗬了,“我操,我就說嘛,這寶玉福大命大的,能出啥事呀。”
這時候寶玉就被推出來了。
周廣龍大大咧咧地就湊過去,伸手就要扒拉寶玉,嘴裡還喊著:“哎,寶玉,寶玉啊。”
三孩在旁邊“嗷”的一嗓子就喊起來了:“你他媽乾啥呢?剛做完手術,你扒拉啥呀?”
三孩和寶玉這感情,那可真是比親爹親媽生的還親,一點兒都不含糊。
周廣龍被懟得往後退了一步,嘴裡嘟囔著:“操,我這不惦記嘛。”
三孩一聽:“你惦記啥呀,你扒拉他就能醒啊?剛做完手術,麻藥勁兒還沒過呢,彆他媽喊了?”
話說這邊周廣龍一瞅,嘴裡嘟囔著:“行行行,不喊了,拉倒吧,那啥,你們都在樓上待著就行,誰也不用跟著。我特麼現在就帶著兄弟們,上番禺找那劉寶純去,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把他咋地了!”這話說完,抬腳就要走。
這時候,三孩趕緊喊:“哎,廣龍啊,你等會兒,等會兒咱一塊兒走?你聽我一句,等我一會兒。”
周廣龍聽了,扭頭往周圍一打量,這一看可不得了,發現少人了。
少了誰呢?少了花斑虎長鬆,不過這長鬆不見了倒還不算太打緊,關鍵是秦寶義這小子沒影了。
三孩當時腦袋“嗡”的一下,心裡明白,那秦寶義肯定是帶著長鬆,奔著劉寶純去了,就他們那脾氣秉性,那去了不得整出大事兒來,到時候那不得打死個仨倆的,那都不算完呐。
三孩這一下就急了,而且他心裡也犯嘀咕,那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對吧?
秦寶義他們加上長鬆,統共就六個人,你說跑到人家番禺那劉寶純的大本營去,人家就算沒多少兄弟,那好歹也得有個百八十號人,這要是真乾起來,可咋整,人家那邊肯定也有一幫人,萬一自己這邊吃虧了咋整。
尋思來尋思去,三孩把電話“嘎嘛”一下就拿起來了。
哎,義哥??
咋的了,打電話有啥事啊?
義哥,你們是不是往番禺去呢?義哥,你看這麼著,你等我一會兒,咱們一塊兒過去。”
電話那頭就說了:“用不著,三啊,玉子讓人給打了這仇,我們指定得給他報了,你就彆跟著過來瞎折騰了,彆管了。”
三孩趕忙又說:“彆的,彆的,義哥,你聽我的,這事兒咱們到時候見了麵再嘮嘮行不行?”
電話那頭不耐煩了:“不用,他在哪,我都知道了,我辦完事兒就回來。”
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撂了。
周廣龍這邊一瞅東升,扯著嗓子喊:“趕緊的,趕緊的,帶兄弟們,走走走!”
這大夥聽著,就在樓下開始,之前不就說嘛,樓下可有三百來號人。
這邊三孩剛從屋裡出來,一幫兄弟就圍上來了,喊著:“三哥,三哥,玉哥咋樣了啊?”
三孩就說:“玉哥剛出來,我在這兒替寶玉謝謝你們了啊,他今兒個身體實在不方便,咱哥們兒改天再上樓去看,剛做完手術,身子還虛著。改天大夥再過來行不行?我在這兒先謝謝大夥了,該回去的就回去吧。”
這時候啊,那邊有人過來了,扔紅包三孩也沒接。
接著,三孩瞅著武東說:“你這麼的,你帶著大夥兄弟,今天就在醫院裡守著,聽著沒?”
武東趕緊點頭說:“明白,明白,三哥,你放心吧,我在這兒守著,就算我特麼死在這兒了,玉哥也不能出一點事兒,放心吧。”
這話說完了,就看周廣龍帶著那幫兄弟,像劉鬆、李剛,還有大勇,劉耀輝這會兒也跟著,“啪啪”的往車頂上一坐,周廣龍加上李東升,這三夥人,總共一百五六十號,開著車,那車跟飛起來似的,“哇哇”的就往番禺那邊衝,為啥開這麼快,主要就是怕秦寶義那邊出事兒。
咱再說秦寶義這邊,等這邊再說秦寶義的時候,人家那已經乾到電門城了,到了門口,“啪”的一聲把車停下。
就見那電門城是個灰色的三層樓,占地麵積還不小。
一樓全是那些賭博機啥的,二樓都是啤酒機,就是那種頂球玩的,兄弟們估計有的知道那玩意兒。
三樓呢,就是百家樂,還有麻將啥的,各種撲克玩法都有。
話說這劉寶純,當時就在電門城的三樓呢。
這邊秦寶義他們一夥人“呼呼”地往這邊趕來,一進那地兒,好家夥,把家夥事兒“唰”地就拽出來了,全是五六式,而且還都是折疊的。
那小把子在這邊“啪”的一掰開,後麵是鋼架的,看著老結實了。
這一拽出來,可把長鬆給看懵圈了,他雖說見過五六式,可哪見過這麼多人手裡都拿著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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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這五個人,一人手裡拎著一把,“哐哐”往懷裡一揣,拎著這五六式就奔著那門過去了。
這幫人那可真是夠狠。
再說說屋裡頭都有誰呢,有個叫鐵男的,那也是這邊的得力兄弟,主要負責賭場這塊兒的事兒,屋裡還有個叫煙袋鍋,他倆當時都在一樓正嘮著這事兒呢。
鐵男就問煙袋鍋:“哎,這幫家夥這麼狠啊?咱這麼多兄弟過去都沒整過他們。我之前就跟老大說了,我說那三孩和寶玉可不好對付,你想想,人家在天河那可是能稱得起一把大哥的,咱就這麼貿然去動人家,人家能沒根基嗎?操!”
煙袋鍋無奈地說:“大哥不信呐,那咱有啥招兒,現在跤王和黑子,都生死不明,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咱現在連醫院都不敢去。”
鐵男一聽就急眼了:“咋的,醫院都不敢去?
那咋去啊?人家萬一在那兒蹲著呢,去一個不得滅一個,去倆不得滅一雙,拉倒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