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純說的話可能就是吹牛逼,可秦寶義那可是說到做到的主兒。
再一個,在廣州待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想著給三孩、寶玉辦點兒事兒,而且寶玉讓人給揍了,這仇那必須得報,“你敢打我兄弟,你敢打我賢哥的兄弟,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非得要你命不可。”
這開車就“咣咣”的往這邊奔來了。
等車開到那水產市場後麵那個大院,往裡頭一進,就瞅見那幫人100多號早就擺開架勢了,都等著開乾呢?
咱再說這三孩這邊,心裡頭就開始犯嘀咕了,總覺著哪不對勁兒呢。
咋回事呢?秦寶義那性格,他不可能說接完電話,突然之間站起來就走了,而且說吃飯那事兒,也太順溜了,就是自己接完電話這工夫,咋就那麼巧呢。
這寶玉也跟著說:“不對勁,三孩你趕緊的,給義哥打個電話問問呐。”
三孩一尋思,“還打個雞毛電話啊,彆扯犢子了,估計義哥他們準是奔那頭兒去了。”
這三孩趕緊招呼著兄弟就往那邊走了,像劉鬆,還有劉耀輝啥的,那都跟著呢,包括周廣龍、李東升也來了,一下子碼了200多號人,開著車就風風火火朝著番禺這邊趕呐。
為啥這麼著急?因為在電話裡他們也聽出來了,那張老六,也就是張德友,河西的六少,這人說話嘮嗑,那是嘎巴溜溜脆,雷厲風行的,一看就是個厲害角色,身邊的狠人指定不能少了。
人家大老遠從天津過來跟三孩叫囂,那肯定是猛龍不過江,指定有點底牌啥的。
萬一這時候秦寶義去了,吃虧了可就吃大虧了,那可不得了。
所以這一幫人就趕緊往那邊奔,心裡就盼著能在兩邊還沒動手之前趕到那兒。
可咱說能趕得上嗎?就算你再快,除非你會飛,人家秦寶義那車都已經乾到院裡來了。
就見一台車“嗖”的一下就開進院子了,這邊劉寶純還在那兒瞅呢,心裡尋思:“他媽的啥意思,來一台車,咋回事呢?”
張德友也跟著看,還說呢:“你不說那三孩在這邊挺牛逼的嗎?咋的了,這是怕了,服了呀?看來這台車指定是來跟咱們講和的。”
接著又說:“這麼的,你算算咱們這損失大概一共有多少,我估計咱要多少,他得給拿多少。不然的話,我可就殺過去跟他們掰扯了。既然人家過來講和,咱們也是以和為貴,能拿到錢那敢情好,咱們兄弟的醫藥費啥的,也合計合計,要多少合適,不過也不能獅子大開口,聽明白沒,老弟?”
“明白,大哥,明白明白。”
這傻逼還擱那兒做夢呢,尋思著人家是來送錢的呢。
等那車“哇哇”的開到離著人群大概得有個三十來米的時候,車門子“哐”的一下就開了,誰第一個從車下來的,那就是秦寶義,他往下這麼一跳,緊接著從腰裡頭“刷”的一下子,掏出個啥玩意兒呢,掏出個小雷子,“啪”的一拉,“嗖”的一下子,一個雷子就朝著人群這邊撇過來了。
再說劉寶純身邊那幫兄弟,可有認識秦寶義的,上次見著的時候,那家夥跟殺神似的,這一看秦寶義來了,撒腿就開始跑,跑得那叫一個快。
就瞅著那雷子在空中畫了個弧線,“嗖”的一下,冒出來一股白煙,“啪”的一聲就掉在人群跟前了,誰傻呀,能不知道這是啥玩意兒呀,那全都撒腿就跑啊,“呼通”一下子,地上都給崩出個一米見方的大坑來。
你想想,那離得近的人,那不得遭殃啊,“啪啪”的倒了能有七八個,肩膀子啥的,有的讓彈片劃得全是大口子,那血“嘩嘩”的流,真要是離近點兒,那不得給崩死了呀。
就這一個雷子,當時就把這100多人給炸得夠嗆,都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找地方躲呢,那場麵老混亂了。
尤其這個六哥,那可是打了好些年仗了,80年代的時候,打仗主要靠拳頭。
到了90年代,他們手裡頭也有“五連子”了,他就覺著這“五連子”非常厲害的玩意兒了,可沒想到,到廣州來這一趟,剛見麵話都沒嘮呢,對麵直接拿雷子就崩上了,這哪能想到啊,這才哪到哪呀。
再看那小土匪,從車頂“嗖”的一下就下來了,手裡頭拎著“五六”,嘴裡喊著“去你媽的”,衝著這邊就摟火了。
那水廠後麵有個半高的小土牆,有幾個兄弟躲在那後麵呢,一開始還蹲著,後來全他媽趴地下了,為啥呀?那土牆被打得全是眼子,子彈跟不要錢似的往這邊招呼,你不趴咋整,根本就擋不住。
等這一梭子子彈打完了,就瞅著那一米來高的土牆,“呼啦”一下就倒了,把這幫人給砸的,“哎呀,我操,哎呀,嗷嗷”直叫喚呐。
這邊的宗子也懵圈了,他以前還覺著自己挺狠的呢,總尋思著在天津三橋那塊,誰不知道自己!
可這時候跟人家小土匪一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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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匪從車頂下來,肩膀上挎著個小袋子,在腦袋頂上那麼一挎,這時候單手壓著槍,把槍管子往前一伸,“操你媽,站著彆動,彆動!”“哐哐”的就是幾槍,有的兄弟沒躲好,一下子就給放倒了。
就連那六哥張德友都給打懵了,腦瓜子上的汗“嘩嘩”的往下流,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家都站跟前了,再瞅瞅自己這幫老弟,像偉風,還有張建斌啥的,捂著屁股,捂著大腿,在地下一個勁兒地叫喚呢,“哎呀,我操,哎呀”,旁邊倒下的小老弟都有七八個了,這時候宗子也不敢裝逼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直勾勾地看著,那小土匪走過來,拿著“五六”後麵的鐵把子,照著他腦袋“哐”的一下,“操,你他媽瞅啥呢,來,蹲著,蹲著,走走,蹲著去。”
就他們5個人過來,把這100來號人打得那是服服帖帖的,誰他媽敢喊,誰敢叫喚,那真是隻要一咋呼,人家抬槍就乾你。
這時候最害怕的那得是劉寶純了,劉寶純這時候就一個勁兒地往人後麵躲,一個勁兒往後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寶義一瞅,喊:“來,我問你,?”他這是衝著張德友喊呢,“你不挺牛逼嗎?剛才給我打電話,給三孩打電話,你不叫囂嗎?不是要碰一下子嗎?就你們這樣兒的,你們真不是個兒,來,誰叫劉寶純?把他給我叫出來來,你媽的,你不把劉寶純給我叫出來,我現在就打死你,我開始數,1、2……”
張德友也拿眼睛跟秦寶義對視著,他也盼著能從秦寶義這眼神裡看出點啥來呀,尋思著你是真敢打我呀,還是在這兒嚇唬我呢。
可憑著他這幾十年的社會經驗,從秦寶義那眼神裡算是看明白了,這逼是玩真的呀,趕緊扭頭喊:“寶純啊,彆動了,你他媽乾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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