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屋裡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懵圈了。
“這是啥意思,你要這麼整,咱可得報警了。”
老胖一聽,瞪著眼珠子,把雙管子往地上一杵,“哐”一聲,農村那大瓦燈當時就給震得直晃悠,“啪嚓”一下,瓦都給打碎了,那灰塵順著頂上“簌簌”往下掉,碎渣子“啪啪”往地上落,屋裡的人嚇得趕緊躲。
老胖扯著嗓子喊:“他媽的,誰敢報官,誰敢報一個試試,我看看誰有種,你那腿比這天棚結實,信不信我一下子給你打折,你媽的。”
杜老五一瞅,慢悠悠地說:“我呢,也沒太多時間跟你們在這兒耗著,多了我也不說了,一家一戶,咱們再加20萬。要是這錢不加,你記住了,陳家窩棚這一戶人家都搬不走,我杜老五絕對有這能耐。不管你們是來軟的還是來硬的,我都陪著你們,我都跟你們耗得起,看是你們耗不起,還是我耗不起。”
咱說,這玩意兒,你每家每戶多要10萬,人家能給才怪。乾一個工程,能掙多少錢啊?那時候100來戶,一家多給10萬就是1000來萬,對不對?要是一家多要20萬,那可就是小3000萬了,這不是鬨著玩兒呢嘛。
不過這就跟買菜、做買賣、買衣服一樣,你要價不得有個討價還價的空間,得有來有回呀,對不對?哪怕一戶給我加個3萬、5萬的也行,我給村民分個2萬、3萬的,我自己這邊不還能落下兩三萬嘛,架不住人多,100多戶,那也是兩三百萬。
在那個年頭,就因為這麼個事兒,能整來兩三百萬,那不就發了嘛,對不對?就你混兩輩子社會,也掙不來這麼多錢呐。
這邊王經理走上前來,說道:“你的這個要求,一點合理性都沒有。而且你這純屬是獅子大開口,一家一戶多給20萬,你知道這預算、成本得差出去多少,這根本就沒法衡量,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兒。”
這話一說完,杜老五就拿眼睛一瞪,哼了一聲說:“你說啥?
我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那王經理呢,是部隊轉業的退伍老兵,到了地方上,對地方社會這些事兒,那是一點兒都不懂,屬於那種一本正經的人。
杜老五一聽就火了,罵道:“操你媽的,老胖,去教育教育他,來,教育教育他,你媽的先把辦公桌給我砸了,還在那辦公,你媽都滾外麵去。”這一下,那幫兄弟“哐哐”地就往上衝。
屋裡麵當時有啥呢?有那種老式的打印機,還有長城牌的電腦啥的,對吧?這幫人衝過去,“你媽的”,大鎬把子一掄,“操操”,“嘎巴”一下子,那電腦就給打得冒煙了。
“呲”的一下,屋裡麵這些工作人員可都嚇壞了,有的“媽呀”地叫喚,哪見過這陣仗啊?
這邊那老胖把那鋼管子往起一拎,“啪”的一下子就頂上去了,頂誰呢?頂那王經理,罵道:“老逼犢子,就他媽你話多。”
說著就繞過來,照著腦袋“操操操”“哢哢哢”地一頓招呼,王經理連個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打懵圈了,那血“呼啦”一下子就往下流,當時就給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緊接著,那鋼管子“啪”又頂到腦袋上了,罵道:“你他媽再在這扯這些沒用的,信不信直接打死你?”
這時候杜老五走過來了,說:“我問你,這個錢能不能加?”
王經理一抬頭,說:“能不能加,這玩意兒咱們說了也不算啊,老板根本就沒在這兒。”
杜老五一聽,說:“行,你們幾個都是跑腿的,對吧?咱們也不為難你們,今天就是簡單地給你們點教訓,讓你們知道知道這塊是怎麼回事,這裡麵水有多深,彆他媽拿彆人當傻逼,對不?今天這事兒,回去跟你們老板說一下,他們有啥想法過來找我,可以跟我談,聽沒聽見?”
眾人趕忙說:“知道了,知道了。”
“操,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這夥人就從辦公室裡麵退出來了。
他們這一走,人家工作人員趕緊過來了,把王經理給扶起來了,一邊扶一邊喊:“王哥,王哥,趕緊的吧,上醫院吧,快快快,拿毛巾,拿毛巾。”
毛巾拿過來,“啪”往腦袋上一捂,七手八腳地把王經理拽到外麵車上,開車就直奔動力區的醫院去了。
辦公室讓人給砸了,那能不跟自己老板說一聲嗎?
這邊劉建宏手下的項目經理把電話就打給劉建宏了,“哢巴”一下接通了,說:“劉總?
咋的了?
咱們那個項目辦公室讓人給砸了呀,辦公室讓人給砸了!!
誰砸的?
我看著他們不像好人呐,說是動力區的一個流氓,叫什麼,我還真沒記住叫啥來著。杜老五,對對對,杜老五領著一幫村民,而且這幫村民合同都簽完了,現在讓他還他媽給攪和了呢,全都變卦了,說一戶,要管咱多要20萬。”
劉建宏一聽,罵道:“要多少錢?20萬,你媽的才窮瘋了吧,窮瘋眼了,打土豪鬥地主呢,你媽的誰家錢是大風刮來的啊,行了,我知道了,這事你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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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一下子,電話就給掛了。
劉建宏在哈爾濱那買賣乾得可大了,建宏房地產那也是相當有名氣的。
在哈爾濱這塊兒,做買賣的要是不認識點社會上的人,那買賣指定乾不大,出了事都沒人幫襯,對吧?
劉建宏這不就碰上事兒了嘛,“嘎巴”一個電話就打出去了,打給誰了呢?打到道外的焦元南。
電話一接通,劉建紅就說:“喂,元南呐?
我操,劉哥,咋的,這打電話有事兒啊?”
在哪呢老弟??
“劉哥,我沒在哈爾濱,我在大慶呢,我到這邊辦點事,跟哥們喝點酒,咋的了?”
劉建宏就接著說:“南南,你看大哥這邊碰點事兒,你能不能幫大哥給處理一下子,這事兒呢,肯定不能讓你白辦。”
焦元南這邊一聽,那客氣話肯定得說,就道:“我操劉哥,咱哥倆之間嘮這乾啥呀?大哥,你就說吧,咋的了,我聽聽是怎麼回事。”
劉建宏就講起來了:“那啥,我跟我長春的一個哥們兒,在咱們動力區陳家窩棚這塊開發了一個項目,本來說跟村民這個搬遷的合同啥的,都已經簽完了,沒想到半道殺出個程咬金,在這一攪和,這些村民全他媽起心思了,跑這來鬨來了。一戶多要20萬,而且把咱們這個辦公室都給砸了。老弟,你也知道咱們這買賣上上下下的,你不打點好,誰不點頭,你都乾不了。你說能掙多少,掙是賠,那還是個未知數。這他媽一家要20萬,那得多少錢呢?兩三千萬就沒了。說句難聽的,整個項目咱能不能整出來3000萬,那還不一定呢?這不跟我倆扯犢子嘛?劉哥一點不跟你撒謊,劉哥做買賣絕對對得起自己良心,我們給的賠償標準已經很高了啊,這就是純純跑這整事兒來了。說是動力區的一個社會人兒,叫什麼老五的。”
焦元南一聽“老五”,就問:“哪個老五,哥,動力區有個叫他媽老五的,你聽過嗎?”
旁邊人在那想了半天,搖了搖腦袋說:“沒有,我沒聽過,操,小逼崽子,劉哥,你就說你啥意思吧,你直說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