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民一看老五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兒,有點不高興了,一回頭就說:“老五,咋的呀,你爹出來你有點不高興啊,要不我不用你來接我來了,我他媽下車得了。”
老五趕忙說:“乾啥呢?老宋,我也沒說啥呀,那你拉著個臉給誰看呢?”
李強在旁邊也跟著說:“哎,就得他媽收拾你這逼樣,說吧,電話號碼多少來。”
宋良民就報了號碼:“623啊1233,叭叭這麼一摁過去。”
電話接通了,李強說:“喂,你稍等啊,稍等。”
然後把電話遞給宋良民,宋良民接過來說:“喂,誰呀?你誰呀?”
“我誰,我是你民哥。”
“哎呀,民哥呀,這你咋出來了呢?我上次問不是說你下個月1號嗎?”
“你記差日子啦!!今天不是一號嗎?”
“哎呀,媽呀,我這天天都記在本上,這咋能記差呢?你擱哪呢?我去接你。”
宋良民說:“不用,我到大安了,我兒子來接我的。”
那邊說:“好,那個,這麼的,在大安,你們爺倆彆動,就在那等著,我現在領我兒子過去。大哥呀,我在這請你們吃飯。”
宋良民回他:“不用了,我兒子說了,請你吃飯,過來吧。”
那邊說:“那也行,那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宋良民一抬頭,看見有個大安賓館。
“那行,那我們現在過去。”
然後掛了電話,宋良民感歎道:“哎呦,我的媽呀,這玩意兒是好,真能打電話。”
老五樂嗬著說:“咋不好呢,把我的給你了,
咋的,你不要了。”
“我要它乾啥呀,我家露露也沒了,誰給我打電話呀,我天天跟強哥在一起,你找他就能找著我,我倆以後可就綁得死死的。”
他爸瞅著那車,驚訝地喊著:“這玩意兒真好啊。”比量了一下後說:“走吧,下來吧。”
大夥從車頂下來後,宋良民這才仔細打量,驚歎道:“我的媽,這啥車呀?我剛才在裡麵,就看著了,這車老舒坦了!!
奔馳。
我的媽,這車不得個幾萬吧?不得比這個電話貴呀?
能買它200個。”
李強說,“買200個扯淡,但是買個50個、30個的,估計得值100多萬!!
那你尋思啥呢?”
宋良民對著老五說:“老五,你們現在乾啥呢?可彆嚇唬爹呀,我告訴你,咱得正經,這錢咱可不能要,千萬彆像你爸似的,在裡麵待這些年,你都不知道那日子,那可不是人待的日子。”
老五不屑地回著:“那我看你在裡麵待著不也挺好的嘛,你跟我比呀。”
正說著呢,周景山爺倆就過來了,周景山的兒子叫周勇。
為啥他倆跟宋良民好呢,原來周景山在裡麵也待過,要是沒宋良民,他在裡麵都待不了,都得讓人欺負死,最長的一次還加了兩年刑,就是因為宋良民替周景山出頭嘛,所以周景山這人特彆知道感恩,逢年過節的,隻要能探望就去,沒事的時候,還往裡給存點錢。
就這麼著,老宋在裡麵的日子過得也還行,自己掙的那些工分,在裡麵掙的那點錢,全都攢下了,一分都沒花。
他們在大安賓館吃飯,大安賓館一樓有個月亮泡魚館,裡麵的魚那是相當不錯。
大夥在那推杯換盞的,吃得挺熱鬨。
這飯桌上,宋良民就一直瞅著自己兒子,心裡想著,雖然說都30歲了,可在自己印象裡,還跟10歲、8歲那時候似的。
這我這兒子還是虎頭虎腦的。不過話說回來,30歲的人了,要是還說虎頭虎腦的,那不就跟傻子似的嘛,老五表現得也確實像。
隻要魚肉一上來,老五那大手爪子一伸,把肘子往嘴裡一塞,大塊肘子皮那麼一拽,“咕嚕”一下子就咽下去了,強哥在旁邊喊著:“老五,好吃的東西不知道給彆人留一半,就你自己造啊。”
這哥倆在那嗷嗷叫喚著,這時候,也不想那露露了,隻要有酒有肉,露露那都得靠後了。
等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強一看,人家爺倆在這兒呢,就說:“出去吧,咱就回長春就完事兒了。”
他這一說走,周景山趕忙攔著,連說:“民哥,誰都彆走啊,明天我請你們爺們吃飯行不行,不差這一天了,在這待一天唄。”
宋良民尋思了一下,說:“行,那個明天這麼的,明天呢,老五啊,喊你行不?”
“爸呀,老五不是跟你吹牛逼,咱連整一個月都行!!
我兒子真出息了啊,比他爸強多了,那咱就明天,還讓我兒子去?”
然後又說:“咱們明天也不在飯店吃,行不行?咱回家裡吃。”
這邊周勇也走過來說:“我都聽我爸說了,如果在裡麵沒有你照顧,真的,我爸指不定啥樣了,就給我們一個機會,到咱家裡吃口飯唄,咋的,嫌棄啊?”
宋良民趕忙回應:“嫌棄啥呀?孩兒啊,一點不嫌棄,那就明天上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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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叔那個賓館啥的,我都給你們開完了。
這是乾啥的呀?
開完了就在這住吧,正好樓上樓下,這也方便。”
李強瞅了瞅,問:“兄弟,你開幾間呢?”
周勇回著:“我開兩間。”
李強忙說:“退一間吧,我就不在這住了。
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