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趕忙喊著:“哎呀,我操,大哥,你不說出來不揍我了嗎?操,他媽的咋的,剁你咋的。”
再看周景山他們,周勇,還有家裡的老太太、兒媳婦啥的,都給嚇傻了呀,心裡想著:“哎呦我操,這民哥的兒子這是乾啥的呀,太生性啦,這一個人把這幫人全給鎮住了,一個個都給嚇麻爪啦。”
老五從炕上下來後,一伸手,衝著大黑的腦門子位置,把那插在上麵的刀“啪”的一下子就給薅下來了,那血“刺啦”一下就往下直淌。
老五罵罵咧咧地說:“你媽的,這麼的,我不管你們剛才說的什麼雞巴合同,我剛才在這吃飯,也沒仔細聽,我就一個宗旨,你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誰都不行再來找小勇的麻煩,聽沒聽見,要是讓我抓著,我他媽打死你們。”
說著,拿手朝他們一指,那幫人趕忙回應:“聽見了,大哥,聽見了,聽見了。”
老五不耐煩地喊著:“給我滾犢子,滾犢子!”
那幫人一聽,趕緊一窩蜂地往外走,有個老弟,估計是嚇得夠嗆,腿都麻了,在地下跪了半天,這才起身。
而且這人吧,眼睛有點毛病,有點斜眼,不是他故意要瞄誰或者咋回事兒,就是天生那樣。
他一起身,就捂著腿,畢竟腿麻了嘛,拿手在腿上“啪啪”地拍打拍打,想活活血。
老五一看,火了,罵道:“我操,你挺嘚啊。”
那老弟一臉懵,趕忙問:“大哥,你說啥呀?大哥。”
老五瞪著他說:“你斜楞眼瞅啥呢?”
那老弟著急地解釋:“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呀,我腿麻了,不這麼活動咋走啊,大哥。”
老五根本不聽,一伸手,把旁邊那個實木凳子給抄起來了,就是那種方方正正的,底下是大實木腿,上麵一個大實木麵兒的凳子。
他舉起來,照著這老弟的腦瓜子,“哢嚓”一下子,那凳子都給打得稀碎,這老弟“啪嚓”一聲就倒地上了,哎呦哎呦地叫喚著。
老五可沒算完,過去薅著他的頭發,把他腦袋給拽起來,罵道:“你讓他媽咋瞅我呢,你咋瞅我呢?”
說完,咬著牙,攥著大拳頭,照著這老弟臉眶子的位置,“哐啪”就是一個電炮。
這一拳下去,那老弟的眼珠子在眼眶裡“叭叭叭”來回轉了幾圈,然後雙手捂著眼睛,使勁兒一夾,你還彆說,眼珠子竟然正過來了。
這老弟趕忙討好地瞅著老五說:“大哥,我剛才眼神不好,現在行了吧?這麼看你行不?以後我正眼睛瞅人,我不敢再斜了,大哥,我知道了。”
老五哼了一聲:“滾!”
這老弟就成了最後一個從屋裡出來的,就這樣,大黑這一夥人灰溜溜地從屋裡走了。
這邊周景山、周勇,還有家裡的媳婦兒、老婆婆啥的,全都圍過來了,一個勁兒地說:“哎呀,那啥呀,民哥呀,,謝謝啊,謝謝。”
“操,沒事啊,那啥,這就是小事兒,自家的事兒咱能不管嗎?行,我罩著了。”
他爸聽了也挺高興的,就跟人家那一家子說:“你們倆也先坐著,一會兒酒菜啥的,咱重新整,必須得喝透了它。
行,咱這桌子也還沒撤呢,接著整。”
然後又扭頭跟老伴兒說:“老伴兒,你去熱著菜去,要不兒媳婦去熱也行,讓兒媳婦熱菜去吧。”
兒媳婦聽了就去熱菜了,人家那一家三口“啪啪”的就進到裡屋去了。
到裡屋乾啥呀?那肯定得商量商量這事兒,對不對?
這邊周勇一看就說:“不行,咱得趕緊的,趕緊走。”
為啥這麼說呢,周勇那多少也沾點社會,你想想那個年代,不沾社會,他能包下這個線路嗎?對不對?
但跟人家黑子那夥人比起來,那可真是比不了,他也知道自己這是惹禍了。
雖說老五挺猛,可再好的狗也架不住群狼,對不對?
他們一進屋,就給這爺倆倒騰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這頭老宋往前一湊,跟兒子說:“兒子,這麼的,這五連子爸拿著。一會兒爸把這頓酒喝完,爸就上六扇門,爸去自首去,咋說也得去。出這麼大的事兒了,爸明白,不管在哪朝哪代,都得有個去頂罪,對不對?人家要是往六扇門一報案,那到時候不得抓你嘛。兒子,爸這一輩子都不想讓你進去,爸老了,爸出來能抱抱你、摟摟你,爸就挺高興的了。”
說著,一伸手就把老五給抱住了。
老五就不耐煩了,說:“爸,你可彆總整這出了,行不行?一整就煽情,乾啥呢?天天給我整得心裡不得勁,露露都讓你給弄走了,完了晚上還老跟我磨嘰這點事兒,整得我一天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老宋就問:“兒子,那這事兒咋整啊?出事兒了,咱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呀,你把人給打了,那能不出事兒?”
老五滿不在乎地說:“爸,跟你們那個時代不一樣了,這幫玩意兒也是在社會上混的,這規矩他們還不懂。要是他敢往六扇門報案,你記住,我指定整沒他,你是真不知道你兒子老五現在有多厲害,真的,你回榆樹,回咱們老家,你打聽打聽,看看我老五現在到底是啥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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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假的啊??你可彆忽悠我呀。”
再說那周景山,到了屋裡麵,人家那也是在開會商量著,就說:“這可咋整啊?把老黑給乾了,這可不行,那你說咋辦呢?”
周景山他兒子就說:“爸,你這麼著,不管咋地,宋叔包括我五哥,那可都是為了咱家的事兒。你這麼的,一會兒你跟我媽,還有我媳婦兒,帶著宋叔,還有老五,我五哥,你們要麼去鬆原,要麼去長春,先躲一陣兒?”
周景山就說:“那你咋整啊?
彆管我了,我這邊我看看找找朋友,對不對?我看看能不能找人擺一擺這事兒,我這事兒不用你們管,我自己一個人,咋整都行,事不宜遲,趕緊走,趕緊走。”
周景山他老婆就問:“有沒有這麼嚴重啊?老黑到底咋回事啊?剛才你們也都看到了,這人有多凶、多狠,那都是親眼瞅見的。你要不是五哥在這兒,就咱家都得讓人給欺負了,對不對?
你知道他大哥是誰嗎?他大哥是孟偉,老偉子,那在咱們大安這塊兒,也不是沒聽說過這人,人家能善罷甘休嗎?五哥把人家拿槍給打了,拿刀給剁成那樣,進來的兄弟們一個個從這屋裡呼啦啦地出去,全給剁了。這老偉子哪能咽得下這口氣嗎,彆說想不想掙咱家這個車線的錢了,就光說他兄弟這事兒,那都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這話一說完,周景山他老婆就在那兒歎氣:“你說這日子剛好了兩年,這是造了啥孽了呀,哎呀。”
這邊周景山老婆一嚎,周景山那眼睛一瞪,罵道:“你他媽把嘴閉了,就他媽會哭,乾啥呢?彆哭了,消停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