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宋良民趕忙快走幾步,一把拽住自己兒子,說:“爸先去,啥事兒,爸給你打頭陣,你就躲在爸身後,放心吧,兒子,隻要爸在,就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說完,“噠噠噠”幾步,就朝著門口奔過去了。
老五這時候心裡頭那叫一個暖乎,為啥呢?老五這身世也挺可憐的,老媽走得早,老爸在監獄裡蹲了那麼長時間,這剛出來,頭一回這麼深切地感受到了父愛。
平時雖說強哥也總說要保護他,可強哥的那種保護和父愛那根本就是兩碼事兒,畢竟父愛那可是如山一樣厚重,永遠都站在你最前麵,能給你擋風遮雨,關鍵時刻甚至能拿命去給你拚出個未來來,這世上除了自己親爹,彆人誰能做到,那肯定是誰都不好使。
再看宋良民,大步走到前麵,“叭”的一下就把鐵門給打開了。
一抬頭,就瞧見李強了,宋良民還挺意外,就問:“哎呀,強子,你咋過來的呢?”
李強笑著回了句:“叔,我這不尋思著給老五打電話,這不就過來了。”
說完,朝著身後喊了一嗓子,這一喊,那些人“劈裡啪啦”就從車頂上下來了。
你再看他們身後跟著誰呢?二弟、春明、喜子、天龍、大壯、小飛、張旭、馬超,再加上李強,一共是9個人。
彆看就這9個人,可彆小瞧了他們,我跟你說,就這幾個人出去乾仗,那可比你一百九十個、一百個都好使。
他們一個個從車上下來,身上都帶著一股狠勁兒,還透著一股子精氣神兒。
宋良民在監獄裡可是待了20年,啥樣的人他沒見過,啥樣的人他看不透,可就這夥人一下車,他心裡都忍不住驚訝了。
心裡想著:“哎呀,要說一個兩個帶著那股精神勁兒的,那可能還能碰到,可這呼啦啦一下子下來七八個,尤其前麵那四五個,好家夥,我在監獄裡都沒見過這樣的,那眼神裡透著的犀利,還帶著一股堅毅勁兒,這可太少見了。”
宋良民忍不住誇讚道:“哎呦,我去,這家夥,真精神呐,這一個個的。”
這時候他心裡也明白了,自己兒子之前可真沒吹牛逼,啥叫流氓,啥叫混社會,就是還沒動手、沒乾仗,往那兒一站,那氣勢就出來了,這才是真正的道上混的。
就見大夥都下來了,這邊有人一瞅,喊了句:“來來來,抄家夥來。”
二弟一聽,扭頭就喊:“來來,把家夥抽出來來。”
一邊比劃著,身後的張旭、馬超他們幾個,“嘎吱”一聲就把後備箱給打開了,好家夥,五連發獵槍都沒拿,全是七連發獵槍,“哢哢”地就往手裡拽。
剩下的二弟、春明他們,也從腰裡把五四手槍給拽出來了,也是“哢哢”地擺弄著。
老五就問:“二弟,人在哪兒呢,還沒過來呢?”
二弟回了句:“好,那咱彆在人家院裡待著了,怪嚇人的,咱出去,上門口等著,走吧走吧。”
說完,一夥人“啪啪”地就從屋裡出來,走到外麵去了,都在門口那兒等著了。
這周景山的一家人可都看傻眼了,眼珠子瞪得溜圓,瞅啥都直勾勾的,為啥呢?那心裡頭是又害怕又糾結,就跟那冰火兩重天似的。
為啥這麼說呢?高興的是,一瞅老五找來的這夥社會人兒,那可真是夠硬實的,手裡都拎著家夥事兒,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麵乾大仗的主兒,那妥妥的都是大管道、大手子、大流氓,還都是從長春那邊過來的,省會來的,那手裡的家夥越硬,看著就越狠,可這心裡頭又覺得,完犢子了,這要是真乾起來,老周家在大安可就沒法待了,那不得出人命銷戶,對不對?
當時心裡就想:“我操,這一瞅趙景山一來,哎呀媽呀,這事兒咱家可兜不住啊。哎呀,那咋整啊?”
可又尋思著,都已經這樣了,兜不住也得硬著頭皮兜。
這時候,周景山他爸就尋思著得問問宋良民,喊:“民哥,民哥。”
宋良民本來就想跟著出來看看情況,一聽喊,一回頭問:“咋的了?”
周景山他爸趕忙說:“這不得出啥大事兒啊,咱可兜不住啊,能不能出啥大事兒呀?”
宋良民瞅了瞅自己兒子,又瞅瞅李強,還有馬超、二弟喜子、天龍他們,包括春明,就見這一個個的手裡都拎著槍,那走路的架勢,就跟如入無人之境似的,可你要說誰臉上沒有一絲絲緊張的情緒,那也不可能。
就說馬超,平常看著挺猛,說要乾仗了,那手也冒汗,在那兒直嘚瑟,心裡還犯嘀咕呢:“啥時候來的,啥時候開乾呀,以前見沒見過這樣乾仗的?”
肯定是見過,但人家這夥人倒好,一個個風輕雲淡的,該嘮嗑嘮嗑,該抽煙抽煙,完了還彼此開開玩笑,你懟我一拳,我懟你一拳的,就跟鬨著玩兒似的。
這邊有人就喊:“彆他媽鬨了,咋的,你對我不行,我還對你呀,你說這是要乾仗嗎?根本就看不出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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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民在那兒一瞅,心裡想著,兒子都說了,有啥事兒他大哥都能給擺,就安慰眾人說:“沒事,我兒子說了,啥事兒他大哥都能給辦,指定給你們辦得明明白白的,你們就放心得了。”
你再看周景山他們,這都從屋裡出來了,走到了大門口那。
這時候,五哥、二立、天龍、喜子,還有李強他們,都在旁邊站著。
五哥就說:“這麼的,一會兒看看對方是過來嘮嘮,還是咋的,咱都聽你的,你說了算,想嘮你就嘮。”
宋良民就問:“啥老規矩?”
五哥說:“隻要我這槍響了,咱就乾,啥老規矩。”
宋良民趕忙應著:“行,那咱就站你身後,今天就聽你指揮了,行不行?我們都瞅著你跟強哥,隻要你們這邊槍響了,咱就摟火,乾完咱就回長春,行不?”
五哥樂嗬著說:“行,回長春咱喝酒。”
咱再說這宋良民,那指定是在道上混過,也乾過收拾人的事兒,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