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國昌,有倆拜把子兄弟,老大就是他樸國昌,老二叫範世旭。
這老二,外號叫範老壞,那可是出了名的鬼點子多,老大也沒好到哪兒去,倆人不管到哪兒,都能整出點事兒來。
這不,幾個人正在夜總會裡玩得正嗨呢,郭少爺也就是郭華往後一靠,說道:“大昌啊,老範哎,是這麼回事兒,老爺子這兩天讓我去一趟長春,說是去辦點事兒,給彆人送點東西,我自個兒去也沒啥意思,估計在那邊得耽擱兩天。你倆要有空的話,跟我去一趟。”
樸國昌和老範相互對視了一眼,趕忙點點頭,異口同聲地說:“去呀,華少,你這話嘮的,彆說咱沒事兒,就算有事兒,你華少一句話,咱啥事兒不得撂下。華少的事兒,那就是最大的事呀。”
華少一聽,樂了,“行,來吧,來來來,喝酒。”
哐的一下,一杯酒就乾了。
等這事兒定完了,倆人從裡麵一出來,範世旭就瞅著樸國昌問:“老大,你這是乾啥去呀?”
樸國昌說:“你這麼的,你領兄弟們先回去,我去一趟朝陽,我找找這個李正光去。”
範世旭挺納悶,“啥意思?你找他乾啥呀?”
樸國昌就說:“咱這不是要去長春嘛,想抱緊華少這條大腿,到那邊不得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你在長春有朋友,還是我有?咱倆都沒朋友,但是李正光有,我去找找李正光,看看到那邊能不能給咱照應一下子。”
範世旭說:“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樸國昌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就這麼著,樸國昌開著車直奔朝陽去了,也就是奔著李正光當時在那邊的一個夜總會,麥當納歌廳,哐的一下子就到這兒了。
他心裡想得挺明白,要是這時候把這事兒給辦明白了,那可就把華少的大腿給抱牢了,那可就妥了。
眼瞅著營房改造的活兒馬上就要來了,這要是乾上了,往少了說,幾百萬打底,往大了說,千八百萬都有可能,那一下子不就發了嘛,也省得這兩年跟誰都得低頭哈腰的了。
他知道,李正光到了北京,那可是老牛逼了,而且在東北也有勢力。
在他們這幫朝鮮族的人眼裡,李正光那就是天花板一樣的存在,指定厲害。
到了麥當娜歌廳那兒,田東旭、朱慶華、範新政、陳洪光他們都在外麵。
那時候正是夏天,熱得很,大夥就在門口坐著,一邊抽煙,一邊嗑瓜子,一邊嘮嗑。
離老遠就瞧見了,“我操,這不是老樸嘛,老樸過來乾啥來了呀。”
“都等著呢,哥幾個,光哥呢?”
“光哥在裡麵辦公室呢,咋的,找光哥有事兒啊?”
“那啥,有點事兒!
那走吧,我領你進去。”
“不用不用不用,我又不是找不著,我自己進去就行。”
樸國昌把門一推開,直接就進辦公室了。
在屋裡,李正光正嗑著瓜子呢,一抬頭瞅見了,“哎呀,這不老樸嘛,過來乾啥來了,有事兒啊?”
樸國昌走上前,說道:“光哥,你看今天來真有點事兒!
你說吧,咋的了?”
“你這麼著,你也知道現在我跟華少關係走得挺近!
哪個華少?”
“就辦那個總政,軍區那邊的那個。”
“哦哦,我好像有點印象,那咋的,找我,這是咋回事兒?”
“光哥,我知道你在東北三省那指定是好使。”
這話一嘮完,李正光一擺手說:“哎哎哎,老樸,咱有事說事,你也彆擱這兒捧我了。我從哈爾濱出來都多少年了,好使不好使的,你就說啥事兒吧。”
“是這麼回事兒,到這邊呢,你說華少頭一回領咱們出門,我尋思不得展示一下嘛,對吧?到那邊咱得有點哥們兒,有點朋友,彆讓華少覺得咱啥也不是,可我在長春真沒啥哥們兒。光哥,我知道你交際廣,你看這邊能不能稍微幫老弟一把。”
李正光一聽,笑了,“你的意思是到那邊就是裝個逼,要個牌麵,是這意思不?”
“對,就是這個意思啊。”
“行,我給你打個電話。”
李正光把電話打給了賢哥,電話一通,賢哥那邊就接起來了,“哎,正光,咋的了?打電話有事啊?”
“有點小事兒得求你一下子。”李正光說道。
賢哥一聽樂了,“我操,啥時候你跟我倆變得這麼客氣了,啥事你說吧。”
“這麼回事兒,我有一個朝鮮族老鄉,然後跟幾個朋友上長春去辦事去,到那邊想要點牌麵,說白了就是到那邊裝個逼。”
賢哥一聽,“啊,啥時候過來呀?
你啥時候去?”
“後天,後天咱就往那走,應該是下午或者晚上到。”
賢哥一聽,“後天下午或者晚上到,那行,你正光打電話了,這不小事兒嘛,行,完了你讓他過來吧,或者把我電話給他,他快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這邊我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什麼吃喝玩樂,衣食住行的,到這邊就不用他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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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光趕忙說:“妥了妥了,那你看這事兒給你添麻煩了。”
賢哥笑著說:“你淨跟我扯犢子,你過不過來?”
“我呀,我過不去,這不這兩天嘛,代哥也說要出一趟門,讓我在家等著呢。你說也不知道哪天跟我說一個禮拜了,把我綁得死死的。前兩天我想回趟哈爾濱,我都沒回去。”
“那也行,那我等你,你看你啥時候過來方便!
我下個月吧,下個月我過去行嗎?咱哥倆好好喝點。”
“妥了妥了妥了,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哎,哎,賢啊,這事兒行了,彆磨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