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卻不在乎,擺擺手說:“蹲個雞毛啊蹲著,來來來,走走走,過去,你就說你想咋乾他就完事了,彆磨嘰了!!
你聽我說,你在這兒一動手,你讓滿立柱咋整啊,人今天在這兒辦事,你哐哐的,那不把人家局子給攪和了嘛。”
焦元南那是相當狂,梗著脖子,悶頭就朝著那邊走去了。
等到了梁斌他們那桌的地方,二雙一瞅,忙打招呼:“喲,元南呐。”
焦元南就拿眼睛瞪著梁斌,把梁斌看得心裡直發毛,梁斌問:“哥們兒,你認識我呀?”
焦元南搖搖手,沒好氣地說:“我他媽不認識你,但你可得認識他。”
這時候賢哥也邁步上前,站到了跟前。梁斌當時就麻了,也懵了,根本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
他心裡“咯噔”一下,不過一瞅就焦元南和小賢兩個人,心裡又稍稍落下了一半,趕忙說:“哥們兒,我知道你啥意思,不就赤峰那點兒事兒嘛,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都翻篇兒了吧,而且你們把我買賣給砸了,把我兄弟也給打了,我現在連赤峰都不敢回去了,你這也夠狠的了,這事拉倒了行不行,哥們兒,殺人不過頭點地,差不多得了!。”
賢哥冷哼一聲,回道:“差不多得了,你打大慶的時候,你咋想的?”
二雙這時候聽明白了,敢情這雙方是有仇,趕忙伸手勸道:“哎哎,哥們兒,不管咋地,給我個麵子,元南呐,給我個麵子,這是我兄弟,我朋友,人家大老遠的奔我來的,你說在我這兒出點兒啥事兒,我沒法交代,你們有啥恩怨,你們在赤峰乾,在長春乾,我不管,但是在這兒可不能動他。”
焦元南一聽,扭頭瞅著二雙,不屑地說:“二雙,你嘮啥呢?我去你媽的吧,你在這兒跟我吹啥牛逼?你有啥麵子,我給你雞毛麵子。”
說著,“啪”的一下子,焦元南就把家夥給拽出來了。
這一下,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了,他們在這兒劍拔弩張,人家當東家的滿立柱能看不見嘛,滿立柱和大林子趕忙“乒乓”地跑過來了,一邊跑一邊喊:“哎,元南,哎,賢哥,這咋的了,這是乾啥呢?”
其他人也都紛紛扭頭往這邊看,畢竟混社會的人都愛湊熱鬨。
就連張執文也在那兒瞅著,一邊瞅,一邊還拿著筷子扒拉著菜,跟旁邊人說:“哥,咋的,你瞅這樣,你說焦元南能不能動手?我告訴你,就焦元南那脾氣,肯定得動手,那要是動手了,可就是打滿立柱的臉啦。”
“你管那逼事呢,他愛咋乾就咋乾,江湖就這麼回事兒。”
滿立柱過來趕緊攔著焦元南,焦元南說:“我告訴你,今天可不是來攪和局子來了,小賢大老遠從長春過來,那是給你來祝賀的,我也是,我他媽有事兒你知道,你看我這邊兄弟全跟我哥出去了,要不正常來講,我也該走了,但是今天你來了,就趕上了,可他把大慶給傷了,這事我必須得辦,我得乾他。”
滿立柱看著焦元南勸道:“元南啊,這事兒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有多大仇怨,但今天彆動手行不行,二哥我也不多勸彆的,就今天不動手,你給我個麵子。”
賢哥這邊也琢磨著,本來他想著就在樓底下蹲著,等梁斌出來再動手也不遲,可焦元南哪肯聽。
焦元南說道:“滿立柱,我這話可給你撂在前頭了,你要是挑我理,記恨我,那隨便你,你要因為這事兒跟我結仇了,說要乾我焦元南,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他媽就是你揍的,我是你兒子,可今天這逼我必須得乾他。”
說著,焦元南就把槍舉了起來。
那邊二雙一看,著急地指著焦元南喊:“焦元南,你他媽乾啥!”
焦元南可不管那些,“蹭哐”一下子,用槍把子就打在了二雙的腦袋上,罵道:“你媽的,你還敢還手,二雙,你今天敢還手,我今天就打死你,聽沒聽見,彆動!”
焦元南在哈爾濱那時候可太狂啦!。
再看梁斌,心裡一下就沒底了,伸手就往腰那兒摸去,心裡想著:“我他媽不能眼睜睜瞅著你在這兒崩我呀,而且我梁斌也不是吃素的。”
焦元南那小眼睛一眯,目光一斜,又把槍舉起來,朝著梁斌的腿“砰砰”就是兩下子,直接就把梁斌從凳子上給打倒了,梁斌捂著大腿在那兒慘叫:“哎呀,我操!!啊………!”
焦元南這才把槍把往腰裡一塞,哼了一聲說:“行,那這回咱可以吃飯了,記住,從哈爾濱給我滾犢子,以後我他媽再看見你,我打死你,聽沒聽見。”
事兒辦完了,賢哥這邊可得去給滿立柱道個歉呀,畢竟這時候滿立柱的臉都氣得鐵青鐵青的了,二雙那邊腦袋也被焦元南打出了個口子,正捂著腦袋。
賢哥把滿立柱拽到裡屋,倆人嘮了能有半個小時,肯定是在跟滿立柱解釋這些事兒,等賢哥出來的時候,看樣子事兒是嘮明白了,滿立柱臉上都露出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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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元南在一旁看著,不屑地說:“是不是閒的呀,你說你,真的,你這是閒的,不是我跟他動手的時候,就跟滿立柱說完了,這事兒不怪咱賢哥。
咱們在外麵辦事兒能這麼辦嗎?你反過來想想,要是焦元南辦事兒,滿立柱到這兒來了,哐哐的,你正辦事呢,他拿槍把彆人給崩了,你能樂意。
他還吹牛逼說‘我操,我打死他’,那你能咋的呀?咱在人家辦事的時候把彆人給打了,你不得跟人家說一聲,就許你打彆人,不許彆人打你,咋那麼牛逼呢,你呀,一天想的太多了。”
大家都以為這事兒就這麼完了,賢哥本來要走,焦元南不讓,說:“不行,好不容易來一回,不能走,晚上喝酒。”
這頭還真沒走,這酒一直喝到晚上兩點多鐘。
賢哥沒辦法,就回賓館了。
然後本來老名子那幫人要送焦元南回家,焦元南也不用,說:“彆管我了,我也不一定回家。”
焦元南那時候女朋友多,狡兔三窟,就跟晚上要翻牌子似的,想起誰了就到誰家睡去,他這人就這樣。
焦元南尋思著先回托運站,為啥呢?他在那炕底下扔了4萬塊錢,想著回去把錢拿了。
等他剛下了車,把車門一打開,壞了,二雙可咽不下這口氣,心裡想著:“你把我兄弟梁斌給崩了,兩條腿都給打折了,你們之前在彆的地兒咋樣我不管,可在這兒,這麼多混社會的都看著呢,你當著我的麵,還打了我一槍把子,這仇我要不報,以後在哈爾濱我都待不下去了,太沒臉了。
那時候的這幫混社會的,雖說怕焦元南,可臉麵更重要,要是就這麼算了,以後見著焦元南就得矮半截,那還不得被同行笑話死啊,誰還能瞧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