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建力,又找人鼓搗出了一個假的租賃合同,瞅著倒也像那麼回事兒。
然後衝著旁邊老弟喊:“來來來,你摁個手印來。”
那老弟“哐”的一下子就摁上手印了。
咱就說這時候,劉波的姐夫張貴卓開車,也到派出所這兒了。
他打電話問:“小波,你擱哪兒呢?”
劉波回著:“姐夫,你到啦,我剛從醫院回來,也被整派出所來了。”
張貴卓一聽,說:“這啥情況?行,我這就過去找你去。”說完,把電話一撂。
他姐夫就到派出所了,把門“嘎吱”這麼一推開,劉波一瞅見親人了,那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喊著:“姐夫,哎呦我操,給我打成這熊樣啦,可咋整啊,我這腦袋縫了14針呐!!
打人的那犢子在哪兒呢?我得看看他乾啥,這是咋回事兒。
先把我弄派出所來吧?我傷這麼重,咋不讓我住院呐,打人的還沒來呢?
啥玩意兒,打人的不抓,把被打的給弄來了,這是乾啥呢這是?”
他在那兒正吵吵,這時候人家王所長從裡麵就出來了,喊:“哎哎哎,你喊啥呢?這他媽啥地方,這是你家呀,我問你,這是不是你家,是你嗚嗚嗷嗷喊叫的地兒嗎?你乾啥的?”
就這一句話,把那張貴卓也給懟懵圈了,剛才還挺他媽囂張,讓王所長這兩句話一說,立馬就沒脾氣了?
張貴卓趕忙解釋:“所長,我是他姐夫,咱說那個門市房,那可是我的。”
王所長一聽,“啊,那沒事,那門市房是你的那就完事兒。
再一個,就咱們這個糧食局那個整個的家屬樓可都是我給蓋的。
你這是大老板吧。?。”
張貴卓這邊趕緊把包一拉開,從裡邊把華子掏出來,就給王所長一個人遞過去,還拿打火機“啪”的一下給點上了,嘴裡說著:“哎,客氣啦,我哪是什麼大老板呢,我就是對付口飯吃。”
“咱說吃不吃飯的,你說你作為這麼大老板,那乾企業的企業家就得有企業家的形象,大老板呢,就得有大老板的素質,是不是?你說你到這兒這麼喊,在這一塊兒,咱們派出所那肯定不會錯抓一個好人,也不會放走一個壞人。那怎麼,這地方你還信不著嗎?”
“那倒是能信,能信著。不是,那我就問一下子,那個打人的凶手,那咋沒給抓來呢?”
王所長在這邊一笑,說道:“哎呀,你說讓我說你倆啥好,還打人的凶手,你可千萬彆把人民內部的矛盾,上升到階級仇恨,沒那麼嚴重,哪有這麼高的層次,哪有啥凶手這一說呀,對吧?哪有這麼嚴重啊,這屬於啥呢,這就是民事糾紛,合同糾紛,何況咋的,雙方都動手啦!!。”
張貴卓一聽就急了,說:“那房子有啥糾紛?那房子是我給咱們糧食局蓋房子,當時就給我的,這產權證啥玩意兒都在我身上,一直在我名下,那能有啥糾紛?我小舅子到這兒來,讓他們給打成這逼樣了,現在咱也都瞅著了,那打的這還不嚴重嗎?”
正說著呢,這時候劉建力,晃晃悠悠、嘚了吧唧的推門就進來了,而且他一進來,明顯跟這幫警察啥的都熟得很。
底下那些個小刑警,亂糟糟的,一瞅見他,就有人喊:“大力過來了。”
劉建力嘿嘿一笑,應著:“哎,老謝啊,王所呢?
那不擱那兒呢嘛。”
又衝著其他人說:“哎,那啥,我有點事兒,你們先忙吧。”
說完,“哐哐”的就往前走來了。
王所一瞅見劉建力那副嘚瑟樣兒,臉色立馬就變了,衝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你他媽彆在這兒瞎嘚瑟”。
然後衝著手下喊:“去,把那個劉建力也帶進去,趕緊的,進屋給他取個筆錄。記住,這個筆錄取得詳細點兒,千萬千萬的彆出岔子,記住了,人家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咱們長春市的大老板,咱說這事兒你要是沒辦明白,稍微有點兒差池,人家反手告咱們一下子,那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興許連這身警服都得給扒拉下去了。大城市來的,必須得好好對待,這事兒可不能出紕漏,得辦得妥妥當當的,聽沒聽著?”
底下人趕忙回著:“哎,放心吧,王所。”
說完敬了個禮,就從這邊把劉建力,給帶進屋裡做詢問筆錄去了。
王所這時候把煙頭往地下一扔,拿腳丫子“嘎吱”這麼一踩,那時候派出所的地麵是啥樣呢,就是那種花崗岩的,可不是現在那些亂糟糟的瓷磚地板啥的。
踩完了,王所說:“行,你這麼著,你們倆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放心,如果說毛病出在他身上,咱們絕對是秉公處理,放心吧,你倆先坐這兒等一會兒。”
張貴卓在那兒一瞅,連忙應著:“行,王所,你忙你的。”
說完,倆人就跟木頭似的,在派出所裡那大長條椅子上坐下了。
等了能有一個來小時,那邊警察啥的也都出來了。
劉波和張貴卓一瞅,趕忙都站起來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這時候,有個警察直接奔著劉波就過去了,到跟前一瞅,喊道:“哎,過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