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岩今兒個那穿得可老帥了,那絕對是嘎嘎精神,一身登喜路的西服,還夾著個小包,那可太帶勁了。
張濤那人,平時穿戴啥的那也老講究了。
就那時候,那些個正兒八經混社會的大流氓,對自個兒穿著各方麵那老注重了。
就說哪怕兜裡沒錢吃飯了,也得花大幾萬去買那些個行頭,都那樣。
小岩走過去,啪嗒一下把電話拿起來:“寶柱,咱到了,你在哪呢?”
這寶柱聽著聲兒了,把凳子往後一挪,正好就到門口了,朝著外邊就喊:“哎,岩哥,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張紅岩這幫人,呼呼啦啦的就都過來了。
等一進屋,寶柱就開始介紹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子,這個是我岩哥,這個是我濤哥,完了這位是我家老鄰居,張貴卓,貴卓大哥,乾工程的買賣,乾得那老好了。”
“你好啊,兄弟。”張貴卓笑著打招呼。
“哎,你好,卓哥。”小岩回應著。
“哎,兄弟,彆聽寶柱瞎白話,我就乾個小買賣。”張貴卓笑著說道。
這邊大家夥兒哢哢一頓介紹:“我兄弟,球子、老儈、大威、勝利,快來叫卓哥。”
“卓哥,卓哥。”幾個人趕忙喊著。
“哎,你們好啊,趕緊坐,趕緊坐。”張貴卓熱情招呼著。
這時候,張紅岩瞅了一眼服務員,把煙叼嘴裡,喊了一嗓子:“大哥,咱這也不咋餓,再說了,這桌上肉啥的也夠了,不用再點啥了?”
然後又衝服務員擺擺手說:“服務員,你去吧。”說著抬手就把服務員給打發走了。
那服務員還挺客氣,回了句:“大哥,那你有事再叫我啊,我走了大哥。”
張紅岩扭頭看著張貴卓就說:“我聽寶柱說的,咋的,遇著事兒了?你有啥事,就直說?”
張貴卓瞅了瞅他,歎了口氣說:“老弟,我能看出來,你這人說話挺直爽,而且我跟你說實話,我對這社會上這些事兒,我是一點都不咋懂,寶柱了解我,我是真迷糊。要是大哥我哪塊說錯話了,你們可彆挑理行不行,各位啊。”
小岩一擺手說:“大哥,你放心吧,咱都是自家人,挑啥理,咋的,你說說。”
張貴卓這就把事兒的前因後果,一二三四,跟張紅岩在那兒叭叭地講了一遍。
張紅岩聽完,點了點頭,罵咧咧地說:“我操,大哥,那咋的,警察都不好使?
都不好使,沒管用啊?要是管用的話,那還說啥了呀?小岩,大哥我不跟你撒謊,我就實話實說,我在南方,包括雲貴那嘎達啥的,我都乾過不老少工程。我回長春也沒兩年,這才一年多,所以說這社會上,我也不認識啥彆人。這寶柱我倆那是從小到大的鄰居,我看著他長大的。所以說我就找著寶柱了,寶柱說你們行,讓我來問問,看看這事兒能不能幫大哥個忙,我也明白,咱這辦事也不能讓你們白幫忙,大哥我給拿5萬,要是覺著少了,你跟大哥說,大哥再給你添。”
小岩聽完了,吧嗒一下就笑了:“行,大哥!不衝彆人,就衝寶柱,對吧?按理說你這事兒,找六扇門都不好使,咱要去給你辦這事兒,那動靜啥的各方麵指定小不了,不過也彆著急。要是我小岩在這兒跟你提個三萬兩萬的,那多沒意思,咱誰也不圖,就圖寶柱的麵子,這活兒咱接了?這事兒你想咋整?”
這一問,把張貴卓給問懵圈了,直接就給問住了,社會上這些事兒他是真不明白,一聽問咋整,心裡就開始合計上了,心想著:“我要是知道咋整,我還能找你們來呀?”
趕忙說道:“兄弟,我這沒太懂,真沒太懂,你可彆笑話我,我都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兒,這咋個叫咋整呀?”
寶柱在旁邊一聽,也樂了,趕緊勸道:“大哥,大哥,你彆緊張,咱都是自家人,你看你緊張個啥勁兒。我大哥問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事兒,你想咋辦,是想咋出這口氣,是過去拿刀哢哢懟他一頓,還是說過去哐哐崩他一下子。”
這邊剛說完,劉威那家夥從懷裡就把那短把子給掏出來了,啪嚓一下往桌子上一擺,大聲說:“啥叫崩?大哥,就拿這個,隻要錢到位了,胳膊腿啥的全給他打折了,這回明白了吧?啥叫崩?”
這可把張貴卓嚇得夠嗆啊,臉都白了,趕忙說:“兄弟,兄弟,你快把這玩意兒收起來,這大庭廣眾的,讓人看著可咋整。”
小岩一擺手,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兒,大哥,這事兒你不用管,出啥事,咱們自己兜著,你就說吧,這事兒你想咋辦。”
張貴卓趕忙擺手說:“不用,不用,教育教育得了,也沒那麼大仇怨。”
小岩點點頭說:“行,大哥,反正你咋想的,咱都聽你的,走吧,飯也彆吃了,咱趕緊去把事兒辦完了,就回來。”
“兄弟,現在就走啊?。
啊…這不三點來鐘嗎?咱去到那邊不正好嗎?把事兒辦完了,咱就回來。晚上咱再一起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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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卓還有點猶豫呢。
“不是我這邊有啥事兒,關鍵是兄弟,咱到那邊,不得準備準備啥的嗎?而且我跟你說,那人可不是一般人,大哥不是信不著你們,就是跟你們說一下,怕你們吃虧,人家在那邊可挺凶挺惡,手底下也有不少人,而且手裡也有家夥事兒。”
張貴卓憂心忡忡地說道。
小岩一聽,往起一站,把煙頭往煙灰缸裡一擰,說:“操,大哥,我領你去,我就讓你看看,咱們是乾啥的,他凶他惡能咋的,走吧。”
寶柱在旁邊過來一拍張貴卓,說:“走吧,大哥。”
張貴卓也沒招了,隻好站起來,跟著眾人劈裡啪啦地下樓了。
到了樓下一看,開了兩台車,一共八個人。
這時候張紅岩一甩腦袋,衝寶柱喊道:“寶柱,你彆跟咱們坐一塊兒了,你坐大哥那車,完了,你們在前麵帶路,咱在後麵跟著?”
“行,行,。”寶柱應道。
緊接著,啪啪的,三台車一腳油門就躥出去了,奔哪兒去了?直奔榆樹那嘎達就去了。
這一上車,小岩就把電話拿起來了,打給誰了呢?
直接就打給賢哥了,電話一下子就撥過去了。
“哎,咋的了?小岩呐。”電話那頭傳來賢哥的聲音。
“哥,我問一下,強哥和五哥在沒在榆樹?
他倆應該在榆樹,要是不在榆樹的話,能給我打電話,反正是沒來長春,咋的了?小岩呐,榆樹那邊有啥事還是咋的?”
“哥,是這麼回事兒,我接了個活兒,那誰寶柱,你知道不?”
“我知道,咋的了?”
“寶柱有個老鄰居在榆樹讓人給欺負了,找咱倆去平事兒來了,我這帶隊過去一趟,一是把這事兒給辦了,二是讓這幫兄弟掙點零花錢,我尋思問問強哥他們,我打聽打聽,那個欺負人的叫劉建力的?”
“小岩呐,你這麼的,你直接給強哥打電話不就完事兒了嘛,你問問他到底咋回事兒。”
“行,哥,那我給強哥直接打,那我這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