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卓說,“對,我到貴陽了,像你說的那樣,這事兒咱不得有個說法嘛,幾年前你都把這地已經給我了,現在瞅著地增值了,你又想往回要,哪有這麼辦事兒的,你拿我張貴卓當軟柿子呐!。”
“這麼的張貴卓,我看你這腳板子挺硬啊,咱倆找個地方掰扯掰扯,這事兒可不是在電話裡能說清楚的,行不行?”
“行,你說吧,哪塊,你指個地方,我指定過去。”
“貴卓,這幾年你回長春,你真沒少發展呐,我瞅著你這樣,我心裡還挺得勁兒,起碼你做人腰杆子硬了,像個人樣了,不像以前跟個狗似的了,挺帶勁。今天我好好會會你,我看看你咋的了,是在東北撿著人參了,還是在哪弄著狗頭金了,把你整得這麼牛逼,是不是。來吧,彆的地方咱也彆去,就去雲貴大酒店,咱就上這來?”
“行,好嘞,你定幾點?”
“下午3點,行不行?”
“行,電話掛了。”
那王江龍也是個老江湖、老流氓了,一聽這話,心裡就明白,張貴卓這指定是帶了人過來的。
就憑他對張貴卓以往的了解,要是沒帶人,他哪敢這麼跟自己叫板,今天這底氣十足的,肯定是有幫手了,都不用去看就知道咋回事。
他“叭”的一下就把電話拿起來,打給自己兄弟閆玉華了。
這閆玉華,在貴陽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隻要是貴州或者貴陽這邊的人,一提到閆玉華,那基本沒有不知道的。
王江龍讓自己兄弟老扁給岩閆玉華打電話,讓他回來,電話一通就喊:“哎,玉華。”
咱得說說這閆玉華,當年在貴陽那可是相當厲害,手底下兄弟都得上百號人,家夥事兒也得有幾十把。
那這會兒他在哪呢?正在大塘村村委會這邊辦事兒呢。
有人就好奇了,說上農村辦啥事兒啊?
原來這天正好是村委會重新選舉的日子,是肖柱拿錢把閆玉華給找來的。
為啥呢?這肖柱以前是村委會的一把手,可這幾年他把村子裡那些補償款啥的,亂七八糟的錢都揣自己兜裡了,村子建設也沒搞好,每家每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誰還能讓他連任呀,誰能投他票?但在這地方來講,村委會這塊可是塊肥肉,肖柱一尋思,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把閆玉華整來了,給人家拿錢,讓閆玉華到這兒來就是震懾一下,保證能“公平”投票,不過這公平可是帶引號的,一會兒就能看出咋回事了。
這時候閆玉華領著七八十號人,開著大麵包子、小解放之類的車,“呱呱”地就開到村委會門口停下了。
這幫人一個個描龍畫鳳的,光著大膀子,拎著砍刀,拿著五連子,拿著鎬把子啥的,從車裡下來,把當地那些準備投票的老百姓嚇得夠嗆,心裡直犯嘀咕:“這是乾啥的?”
有
人心裡明白,暗自念叨:“操,肯定是那肖柱找來的人,就是他弄的。”
閆玉華一下車,就把五連子往肩膀上一扛,喊:“下車,下車,下車。”
然後走到村委會門口,把五連子拿起來朝著天,“砰砰砰,哐哐哐”就放了幾槍,這槍聲一響,可把那幫農民嚇得夠嗆,都紛紛往後躲。
在村委會門口有個大水缸,水缸裡還養著荷花啥的,可能還有幾條錦鯉。
閆玉華走過去,把槍往下一放,對著那門口漂亮的陶瓷大水缸,“砰”的一下就開了一槍,直接把水缸打得稀碎,碎片崩得到處都是,老百姓們嚇得又往後退了退。
岩玉華拿著五連子,衝著眾人喊:“我告訴你們,一個一個的,今天手裡的票都給我捂好了,應該給誰,你們心裡得有數,聽沒聽見,有句話叫啥,吃水不忘打井人。
你們以前的這個誰誰誰,在這兒替你們辦了多少事兒,心裡應該有數,誰他媽敢忘恩負義,今天晚上,我們挨個上家裡麵找你們去,彆以為你們投完票了,我們就不知道誰投的啥了,記住,聽沒聽明白。”
他那幫七八十號小兄弟,也跟著在外麵圍了一圈,喊著:“記住,都他媽記住,晚上不想看見我們的,自己心裡有數,聽明白了沒。”
這下子,全村子男女老少心裡哪還能沒數呀,大夥“哐哐哐”就開始投票了,一個往外投的都沒有,全投給肖柱了。
肖柱在那兒還假模假式地說:“感謝,感謝老少爺們兒對我肖柱的信任,在這一個任期裡邊,我一定會帶著大家脫貧致富,走上小康之路。來,鼓掌。”
他說完,大夥就應和著:“好好好。”
等這邊投票結束,肖柱出來,拿著錢就遞給閆玉華,“嘎巴”一聲,說道:“兄弟,謝了。”
岩玉華擺擺手,“行,這不算事兒,以後再有這事兒給咱們打電話。”
“妥了,再有這事兒那也是兩年以後了,老弟走了。”
說完,“叭”的一下就上車了。
剛上車,老扁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閆玉華把電話接起來,“哎,老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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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邊出事了,你趕緊回來,出事了。”
“行了,行了,你媽的,上車上車,抄家夥,走。”
岩閆玉華說著,就領著七八十號人朝著雲貴大酒店奔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