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說：“給個雞巴5000萬！吹牛逼呢？好歹得給個大致方向？要不然哈爾濱多大，幾百萬人口，找個人跟大海撈針似的？”
回首，三孩就把電話打給了喬勇，喬勇在那頭說：“行，這麼的，我讓老秦子打個電話再套套話，看看能不能問出點啥來，你等我信兒。”
“好嘞好嘞好嘞。”哐當一聲，電話就撂了。
撂完電話，喬勇就跟老秦說了：“你給你兒子回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套出他現在的大體位置，問的時候千萬得有點技巧，彆讓他聽出破綻，明白不？”
老秦趕緊應著：“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電話一掛，老秦立馬拿手機給兒子秦宇打過去，電話郭峰一接。
郭峰舉著電話問：“這是你爸？”
秦宇點頭：“對，大哥，是我爸，我能接嗎？”
旁邊遞了個眼神：“接吧，我還是那句話，彆整沒用的，聽見沒？”
秦宇趕緊點頭：“大哥，我不敢，我不敢。”
“不敢就好。”郭峰把電話扔了過去。
秦宇接起電話就喊：“爸呀！”
老秦在那頭趕緊說：“兒子，你彆慌，也彆怕，爸正積極想辦法辦你這事兒。我說話……他那邊能聽見不？”
秦宇瞅了眼郭峰，含糊著說：“應……應該能聽見。”
“那行，”
老秦接著問，“兒子，你現在是不是在黑龍江哈爾濱呢？你聽著就行，彆多嘴。我問你，你知道自個兒在哪兒不？大體位置能不能跟爸說一下子？”
要說這事兒也真巧。
秦宇被關的地方叫玉香苑彆墅區，而他老家雲南昆明有個玉香苑肥牛店，他每次踢完球都跟他爸去吃，秦宇最愛吃那家的肥牛。
這時候秦宇腦瓜子轉得飛快，知道不能明說，趕緊帶著哭腔喊：“爸，快點把我救出去吧，我老害怕了！你趕緊把錢給人打過來！再一個，我現在特想吃玉香苑那家的肥牛，就是咱倆總去那家！你還記得不？就咱倆總去那家！”
他爸在那頭一聽就愣了——這都啥時候了，還想著吃？
郭峰在旁邊眼疾手快，一把搶過電話罵道：“你媽的有沒有點正事兒？誰讓你他媽研究吃的？在這閒扯雞巴嘚呢？我讓你倆打電話研究錢的事兒！小逼崽子心還挺大，先把5000萬拿來再說！願意吃啥回家吃去，回家吃啥都趕趟！不然的話，你吃飯的家夥都得沒，還吃個雞巴毛！我問你，錢啥時候能到？”
秦宇他爸趕緊在那頭說：“兄弟，錢到日子之前我指定給你湊上，指定給你拿來！”
秦宇把電話搶回來傳話說：“我爸說了，到日子之前指定給你拿來。”
郭峰冷哼一聲：“我希望你爸說話算數，聽著沒？咱是圖財，不是害命，但你要讓咱們損失這5000萬，你兒子命必沒，一點不帶嚇唬你！”
老秦趕緊說：“我明白，我明白兄弟！我兒子在你們手裡，你們幫我多照顧照顧，行不行？孩子還小，打他也沒用。我這邊該湊錢湊錢，你看行不？”
郭峰罵道：“操，咱他媽懶得動手！趕緊把錢湊上，我告訴你，錢不到位彆再打電話，淨扯雞巴犢子！掛了！”
哐當一聲，電話就撂了。
老秦掛了電話，趕緊就給喬勇回撥過去——他聽明白了，兒子反複強調的吃肥牛的地方叫“玉香苑”，這指定是在遞暗號。
電話一接通，老秦急著說：“有信兒了！我兒子反複跟我強調一個地方，就是我倆常去吃肥牛的玉香苑！肯定跟‘玉香苑’這仨字有關係，是不是哈爾濱有這地名？具體我就不知道了！”
喬勇聽完說：“行了，我知道了。”
哐當掛了電話，轉頭就把這事兒學給了三孩。
三孩不敢耽誤，立馬又打給了焦元南，電話一通就喊：“南哥，我三孩！”
“咋的了？”焦元南在那頭問。
三孩趕緊說：“人問出來點線索！那孩子一再強調一個吃肥牛的地方，叫玉香苑，您聽過這地方不？”
焦元南皺著眉：“玉香苑？我他媽真沒聽過。”
旁邊的兄弟老名子搭話：“哥，你說的是不是‘異香苑’？鐵路橋北那邊有個異香苑彆墅區，不知道是不是那兒？”
焦元南一點頭：“這麼著，我讓兄弟們先去看看，你等我消息。”
三孩趕緊說：“好的好的！南哥。
隻要人在哈爾濱，不管他藏得多嚴實，指定能給揪出來！
這事兒就拜托你了，穩當點，孩子還在人手裡呢！”
“放心吧三孩，這點事兒我指定辦明白，這點分寸沒有，我還混個雞巴毛！”
焦元南罵了句，又笑著說，“你啥時候過來？說實話有點想你了。你哥我一天忙得腳打後腦勺，你來的時候把賢哥也叫上，咱哥仨好好喝點。”
三孩樂了：“行，等過段時間我就過去找你！”
“行，等我電話。”
哐當一聲，焦元南掛了電話，轉頭喊：“王明、福國！老名子、海洋，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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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兄弟聚過來，焦元南吩咐：“抄家夥，咱去趟異香苑彆墅區。”
他辦事跟彆人不一樣，不愛搞四五十號人呼呼啦啦那套——不是沒兄弟，是根本用不上，身邊這六七個就夠用。海洋、富國、老名子、幾個人應著，開了兩台車，直奔異香苑彆墅區就乾了過去。
到了地方，一行人直接闖進物業辦公室。
物業那幫人瞅著突然闖進來的七八個人，懵了：“這……這是咋回事？你們到辦公室來乾啥？”
焦元南拿手一比劃：“我問一下，你們經理呢？在哪呢？”
一個小職員哆哆嗦嗦地問：“你找我們經理有啥事啊？有事跟我說就行。”
焦元南嘴一撇，眼一瞪：“操，我問你啥你就說啥！我問你經理在哪兒呢！”